分卷(35)(2 / 3)
道:也算是因为他死的,肯定需要时间恢复。
庄梓俞应该是被说服了。
送走父母后,庄梓俞走进病房握起他的手贴在脸上,低低的说了很多话,后来还抽噎起来,把眼泪蹭到他的手背上,瑾哥,你、你快点好起来吧,等你好起来我再带你去看有乐。那个意外不是谁能控制的,谁也不愿意,可它既然发生了,就要学着接受。逝者已矣,我们都要节哀顺变。
他无神的目光穿过庄梓俞。
怎么才能哭出来?
像这样。
可他的心是痛得,又是麻木的,连点情绪都做不出来了。
好像只剩绝望。
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了。
可又不知道没了什么。
你不要再自责了,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庄梓俞哭红了眼,擦掉脸上的眼泪,然后轻轻吸吸鼻子,红着一双眼难过的继续说:对不起对不起瑾哥,都怪我,我以为你说不喜欢我就是真的不喜欢我了,还任性的跟你置气、故意跟那个老男人订婚。
你心里一直深爱着我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一定要经历生死,才让我知道你其实很爱我
没关系的瑾哥。
坐在床边的庄梓俞突然站起来,弯下腰低头想亲他。
他转头避开,然后听到庄梓俞低低的沙哑的说:爸爸妈妈已经帮我向陆正南提出解除婚约了,虽然对不起他,但我还是想要选择我爱的、也爱我的人。
遵从内心的选择好吗瑾哥?
庄梓俞伸来手捧住他的脸颊,低着头跟他额头贴着额头,又把眼泪滴在他脸上,哽咽着说:我会陪你好起来的,你如果一辈子不想走出来,我也陪你一辈子。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不会。
他抬起挂吊瓶的手,血液倒流进输液管,他也不觉得痛,只是很用力的推开了庄梓俞。
出去。
硬钢
他赶走了庄梓俞。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落在床上,也落在他腿上那缝出蜈蚣一样丑陋吓人的伤口上,那么大的太阳,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如果被子可以厚一点。
或许再来一个人,握住他的手,凑到他面前喊一声阿瑾,他可能会好受一点。
但他再也没法好受了。
他不记得车祸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只醒来时感觉像宿醉那样头痛欲裂,然后就被告知失去了一切。
就像浑浑噩噩的一场噩梦。
毫无逻辑。
只叫人发疯一样想要醒过来。
直到出院那天,他站在林有乐的墓碑前。
瑾哥
黑压压的厚重云层在滚滚雷声中逼近,像要把整座繁荣刚劲的城市压垮摧残。
他僵直的站在骤起的狂风里,转过头去看庄梓俞。
庄梓俞拿着伞。
天昏地暗下、庄梓俞脸上的神情令人难以分辨,像是哀戚又是隐忍,说:瑾哥,你腿伤还没好不能久站,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我相信有乐在天有灵,看到你还活着、我们还活着,肯定也会高兴欣慰的。
齐阿姨说,说今晚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
他听不懂了。
大雨倾盆,哗啦啦的嘈杂声音砸在伞面上。
世界混沌一片,天色黑沉恐怖像是进入了世界末日。
所有人都说他喜欢庄梓俞。
庄梓俞的父母,庄梓俞,还有他的父母,他的哥哥姐姐。
可是他喜欢谁、爱的人是谁他自己知道。
轮不到这些人给他洗脑。
两家人热热闹闹围坐着商量婚事那晚,他妈妈问他觉得安排的怎么样,他没说话,沉默的站起来,然后用了所有力气把面前的玻璃茶几掀翻!
那一刻,他终于听到了整个世界坍塌掉的巨响。
还有钻心的痛。
那之后,再没有人在他耳边提他爱谁、该要和谁结婚。
他回到公寓住。
早上六点半起床,洗漱过后在楼下小区晨跑一圈。
七点左右吃早餐,七点半上班,八点前把车开到人民法院,然后再开车去公司。
中午十一点多下班后,他先到法院,等到十二点再去附近餐厅吃个午饭。
下午一样。
准时准点到法院,然后逛超市或者菜市场,回到家煮一些很难吃的饭菜。
晚上吞两片安眠药,一个人在床上睡觉。
可能睡得着,也可能睡不着。
然后早上六点半再起来。
有时候八点钟到人民法院后就不想动了,车子停在法院大楼边上,看车窗外人来人往,然后趴在方向盘上想事情,等到十二点法检人员们下班,他就在一个一个身影中搜寻。
等走完了也没看见林有乐,他才会想起来他的乐乐已经死了。
然后怔怔的发现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里自己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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