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1 / 3)
左天貌没听懂,但他不像雪麓这样,对真相有如此莫名其妙的渴求,直接放弃了追问。
他换了个话题:那副本的通关方式呢?有想法了吗?
还没,但快了。
左天貌侧起身子,撑着下巴去看平躺的雪麓:就是这种感觉。牵扯到工作的时候,你就像台一板一眼的机器,输入线索,输出结果。
雪麓自己并没感到这一点。他笑了:任何人工作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不不,我想说的不是你以为的那种认真左天貌绞尽脑汁,算了,说不明白。
六点半多了,身份信息迟迟未更新,也无法验证雪麓的猜测。
看来,要等明早了,雪麓说,先解散吧。
左天貌揶揄的挑眉:这么急着赶我走,干什么啊?
你不是说你累的不行吗?雪麓把他推出去,朝他吐舌头,赶紧睡你的去吧!
赶走了狂笑的电灯泡,雪麓松了一口气,靠在木门上,看向扶手椅上的男人。
馥郁熏香与层层烛影中,暗金色的眸子缀着笑意,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几天前,在行止岭上的日子。
雪麓慢慢走过去,男人朝他张开胳膊,他扑到男人怀里。
坐在男人劲健的大腿上,头轻轻地垂在颈窝里,听血液汩汩流过主动脉的有力回响。这个怀抱做成的椅子温暖、柔软,让他想睡觉。
小坏蛋像小孩子一样,用软软的头发蹭脖子,霍律行无奈的笑起来:乖。
不乖,如上好绸缎的银发的主人闷闷的说,不开心。
还在想张胜茂的事情?
雪麓诚实的嗯了一声,又说:我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
他简要的说了夜幕下无力的靠着落地窗的雪麓,与濒临坍塌的大楼。
一阶一阶,盘旋着,我们朝漆黑的楼层下跑去,他忍不住用力的抱紧男人,像栓牢寒冬中的热源与希望,那种感觉糟糕极了,无止境的黑暗,对未知的不确定与恐惧。
太奇怪了,我从没产生过这么明确的恐惧,实习副本的灵异本里都没有过。
然后,我们跑到最后一层,张叔模样的人打开了bug门,说那是sss级道具,能让我们脱出副本。但因为我昏迷了,出不去,张叔先让别人离开,他陪我留下了。
听着霍律行低沉磁性的声音如救世主的号角,温柔的将他从恐惧中脱出,别怕,你的恐惧都是假的。首先,十九层没有ssr级道具;其次,也不存在什么道具,会因为目标人物昏迷而无法使用。
这个梦境荒谬而不合逻辑,雪麓不是不知道。
但那种巨大的无措、恐惧,太逼真了。
霍律行再一次点醒,那股挥之不去的后怕才淡淡退散。
这样,霍律行说,我帮你搜查一下有没有类似你梦中的副本。二十层大楼、崩塌,现代背景,还有别的关键词吗?
雪麓仔细想了想,摇头:只记得这些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脸红的从男人脖颈旁抬起头。
很好笑吗?他瞪人,警告你,都给我忘了!
忘了。霍律行笑起来,什么都没听到。
雪麓对此的回答是,恶狠狠的咬上型的嘴唇,然后把人报复般拖到床上去。
放肆的宣泄完爱意,已经是九点多了。
在恰到好处的疲倦感中,雪麓昏昏欲睡,精神与□□极大程度的得到满足。
这是他最喜欢的状态,轻飘飘的,软绵绵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用想了。
男人将他揽进怀里,又帮他掖好被角,他本能地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温柔的看着他沉沉睡去。
一个小时后,雪麓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进去下一天,但他不知为何,毫无睡意。
身旁的男人正以一种很不舒服的姿势揽着他,发现他醒来,也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没他疲软的揉揉眼睛,就是醒了,睡不着了。
明明只睡了刚一个小时,睡意全无。
他在霍律行宽厚的胸膛里温存了一会儿,推开软被,下了床。
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季节,不冷不热的。
玩家中有人全套西服,如霍律行;也有人短到大腿的吊带礼裙,如小兔。还有雪麓这种随便找了运动t恤短裤穿的,竟也没人觉得气候不适宜。
他看向中央空调的控制板,却发现根本没开。
盥洗室里光线也暗,暗的暧昧,雪麓拧开水龙头,给自己喝了几口,清水入口却苦涩、腥臭无比,他哗一下全吐了,只得洗了一把脸。
奇怪雪麓皱着眉看向旁边的标识,这是可直接饮用水的标志吧?
古典圆镜中,银丝金眸的神祗,正回他以同样茫然的眼神。
他发现了一个忽略已久的,最明显、最简单的问题。
他,不,所有玩家,已经几天没吃饭了?
混淆了的时间与日夜囫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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