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3)
月中倒有大半的时间宿在堂里,出手阔绰的厉害,这几日正和头牌白术打的火热。
辛夷摆出一脸亲热模样,周大官人,今日可起的这早,是又有大生意上门吧?
矮胖如石碌的周大官人,豪爽一笑:是与客人约好要见上一面,辛夷,可承你吉言。这桩买卖要是谈成了,你这消金窝里,我这往后十年的花销怕也不愁了。
大话说完,又瞄见管事身后的白衣男子,虽然看不见面目,可凭他花柳国里纵横多年的眼力,也能知道是个大大的美人,就是这个头嘛,稍稍有些吃不消。
随口打趣道:这是来了鲜货?何时能见了客?
辛夷连忙开展了宣传:三日后戌时挂牌宴,大官人,名帖我可给你备好了,到时候可一定记得光临。
周胖子打个哈哈向外走去,经过新人的身旁,轻佻的用指头弹了弹帷幕,算是调戏了一个。
楚归使出了洪荒之力,方才控制住心中杀意,末了,又开展了自我检讨,这是修行还不够啊,既然走了这条捷径,日后迎来送往的也少不了,演技什么的,看来还得好好加强加强。
辛夷在前方带路,边走边给他介绍:这一片还属于红楼,招待的都是要留宿的客人,你如今还是清倌,自然住在清楼里,不管白天还是晚上的,没有我的召唤,你千万不要往这一片来。
给你安排个教习,名叫白芷,他和白术是一对孪生兄弟,都是堂里顶顶的红牌,脾气好的很,喏,左手二楼第三间窗户的,就是他的香房,此刻应该还睡着吧,下午等他得些空,我再让他好好和你说道。
楚归在如意楼隐了小十年了,这里虽然是南风馆,其实组织结构也相差不多,中间弯弯绕绕的他也听堂姐说起过一些,当下装出了懵懂的样子,回道:好的,管事大人,但听你吩咐就是。
辛夷对此人的听话程度很是满意,难免又多了两分喜欢,安慰道:
你放心,三天后虽然开始挂牌了,但名花宴之前绝不会挂你的红牌,都是清倌牌子,以后梳拢之时也会给你找个好人家,保管你得了钱财又得了趣儿,当我这个做哥哥的疼你!
说的这么好听,不过是防着万一得了花魁,那身价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想把他这奇货捧到最高价时再出手罢了。
可惜,这打算注定一场空,重楼绝不会有挂红牌的那一天。
楚归怜悯了一秒,假假的道了个谢,心中开始默默的回忆,前世似乎翻过那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哎,怎么到了用时才发现没能读完啊,可惜了。
到了居所,略略扫过一眼,他才发现这春草堂的管事确实能称得上尽心尽力。
相当宽敞的厢房,里外两间之中还有个不算小的客厅,摆设也简洁大方,辛夷甚至将自己的小厮果儿拨到了他的名下伺候,不论是真的好意还是监视的用途,毕竟省了他不少的功夫,没一会儿,便将这间南风馆的大小事情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午饭后不久,教习白芷上了门。
简单介绍几句,发现两人同年,只是在两世为人的楚归眼里,面前这个娃娃脸狗狗眼的男生分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没想已是风尘中滚过好几年的红妓了。
白芷果然脾气很好的样子,总是未语先笑,声调语气也是软软的,与楚归论起注意事项与心得时,耐心而又周到。
讲足了快一个时辰,才弱弱的提了点自己的建议:重楼,你这笔挺的身姿确实令人神往,可也太过板正了些,少了点欲语还休的风韵。
楚归秒懂,直言不讳:意思是太过直来直去,不够骚吧?
心中立刻联想到杏林自荐失败的事情,看来古人吃的就是闷骚那一套,自己的直球太过粗暴,可不就给人拒了?
但他一钢铁直男,这么多年刺客的生涯也养成了一击必中的习惯,弯弯绕绕的曲折心肠,确实不是他所擅长的啊。
对座的白芷掩唇低头,笑了好一阵儿,方才答道: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可也不是绝对,这等直白的路数,也不是不讨人喜欢,只是需留到榻上使出来方才合适。
随后又指点道:美人何其多,你需把握住自己的长处,遮掩短处。在我看来,你这双凤目尤其的令人印象深刻,我今日再教你个练眼的法子,你如实做了,几日的,眸光必然更甚,平日里待人接物可以多些留白,话无需多讲,眼神当道即可,保管叫那石头也融在你这汪秋水里。
一番教导下来,且不论白芷的方法适用不适用,人的态度确实是真诚与善意的,与楚归想象中撕逼争番,勾心斗角的场面截然不同。
他不由有些好奇的问:你教的这般仔细,也不怕我红了夺去你的风头?
白芷嘴角微微一勾,只是这次的笑容却透着淡淡的厌世感,我们做小倌走旱道的,不比女子有着天生赏饭吃的家伙,再怎么将养,不出年的,也必然是个松货,又能红的了多久?
转头再望过来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媚色,豁达而又坦然:辛夷既然让我做了你的教习,肯定是对你有了很大的指望,我也只盼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