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1 / 3)
阮纪行想了想,禀道:恐怕不止铁器那么简单,北原形式正是最焦灼之时,据探子报,汗王呼延卓也年前忽然中风,多年绵延病榻又遭此一劫,怕是余日无多了,太子与四大王间的争斗已趋白热化,能将主意都打到了匠作处,可见其需求迫切的程度,只怕不是一般的铁器,而是兵刃吧。
林塬有些瞠目结舌:兵器?江淮武他竟然敢那和卖国有何区别?
纪行说的很有些道理,若是一般的铁器,实在无须冒那么大的风险从官造中偷做出来,看来不光是兵器,很有可能是他们最想要最急需的弩具。
萧祈补充完这一句,开始了吩咐:林塬,此事风险颇大,你无需再往里深究,将司职内的证据收集完备即可。纪行,北原那边再多派些人手,最好能将这事落实了,拿到实在的凭证。
阮纪行回应道:落实容易,凭证却难,如果真是弩具,牵扯的层面必然极高的,探子们很难接触得到,但请王爷放心,属下势必尽力而为。
两位下属离开后,楚归从萧祈身后靠了上去,微弯着腰,将脑袋搁在人左肩上,是个痞赖又亲昵的姿势。
萧祈正在简书上记录所思所想,也没停笔,另一只手就势捋了垂落胸前的发尾,在指尖轻柔的绕着圈。
温存了一小会儿,楚归问道:这等贪污走私的事情若是拿到了实证,江淮武是不是就要完了?
萧祈:哪有这么容易,一国太尉呢,只是走私而已,尚不能让他伤筋动骨,到了他这样的份位上,若不是叛国谋逆之类的罪状,是奈何不了他的,最多,也就是个罚俸与狠狠斥责罢了。
北原太子你知道么?
呼延浩沐?怎么了,你认得?萧祈反问。
不光我认得,你也认得。
笔停了下来,是真的有些惊讶了,萧祈答道:怎么会?我毫无印象。
楚归没再卖关子,当年的救命之恩啊,他也欠着我一份呢。
记忆迅速回笼,萧祈脱口道:耗子?
楚归将手臂也环了上去,笑道:你们还给对方起花名了?那他叫你什么?
我跟他说我叫无名。
这主仆俩,互换人生玩得好溜,楚归啧过一声,语气正式了些:阿为,我去北原吧,让这只耗子还我的救命之恩,把这桩罪过的凭证做到实处。
萧祈的回应半秒都没犹豫。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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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
楚归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不行两字。
他换了张古铜肤色, 面带憨厚气息的少年面孔,背着一个仅几件换洗衣物的简单包裹,趁着萧祈去了执金卫所, 留下了手书,单人单骑,直奔北原。
因着心中挂碍,他走得很是急迫,不过十日的功夫, 就已到了两国交界的边境线上, 从这头向那头遥遥望去, 辽阔的大草原一望无际, 颜色也是接天的一片嫩绿,这才恍然察觉, 三月了, 春天已经来临。
从无人区穿越两军防线, 对楚归来讲难度不大,只饮食上略吃了些苦头而已,再走了几日,渐渐能看到零星的帐篷, 虽然语言并不相通,但他凭着憨厚的笑容换取了帐篷主人的好感, 终于摆脱自己糟糕透顶的烧烤手艺,吃了几顿像样的热食。
再接着一路向北, 朝着首都固伦哈尔进发,许是运气的缘故,沿途顺畅的不可思议,仿佛是在单身旅游, 遇到的游牧民族也都热情好客,丝毫没把他当做敌国奸细看待,跨过边境线差不多一周后,他已经可以操上一些简短的北原话,加上肢体语言的连比带划,沟通已是日渐娴熟。
到了首都防线附近却没这么容易了,他站在高高的葛拉山半腰处向下一望,固伦哈尔庞大的轮廓尽收眼底,这是一座由城墙、金帐、园囿、无数寺庙与宫观混杂而成的都城,密密的白色营帐围绕成若干个巨大的空心方阵将它笼罩其中,看上去防守颇为严密。
他现在这幅中原人模样直接闯进去,又是个孤身一人的,实在过于扎眼,于是银钱开道,换过一身北原长袍,三耳帽与皮靴也都装备上。
再在假面上略略调整一下,梳了个满是小辫的发型,这一番捯饬下来,跟个普通的草原少年再无任何区别,要说唯一的特殊之处,那就是语言障碍了,他怕自己的口音露馅,干脆装成了一个重度的结巴,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独自出行的残缺少年,稍有几分拳脚,兼且笑容诚挚,很快就有过往车队怜悯他的处境,让他做个杂工,收容到队伍里共同赶路。
这是个往来北原与波斯、月兹等国的小商队,统共也就十来个人加上三辆马车,主人名叫波奇,护卫首领则是个络腮胡的大叔,唤作格恩,他们的货物也是较为常见的皮毛地毯之类,也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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