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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怎么就不安生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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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进门。

春家最大的不如意是:子嗣单薄。春青阳这辈子三房兄弟,就春大山一个男丁。到春大山这辈,如今都是而立之年了,膝下却只有和正妻白氏生的一个女儿,正在向绝户发展。

春家最奇怪的地方是:从没有人提起过白氏,似乎是个禁忌。

“小姐,您说老爷这回……会没事吧?”帮春荼蘼系好革带,挂上香包,过儿担忧地问。

“还不知道。”春荼蘼摇摇头,“不过我爹必不会做那种事的,难道你不相信?”

“我当然相信老爷!”过儿坚定地说,随后小脸扭成一团,“就是这世上屈打成招的事情太多了,咱们范阳的县令人称张糊涂,可不敢指望他能为民作主。”

春荼蘼失笑。

重生三个多月,祖父和父亲天天把她当小猪养,她病床上无聊,缠着祖父讲了好多县衙里的事,还从主典那里借了本残缺不全的《大唐律》来翻阅。大概是前世的职业病,别人觉得枯燥,她却看得津津有味。

虽说她的兴趣从诗词歌赋上转到国家律法上,性格也由沉静变为活泼,令家人生疑。但她是谁?凭着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人说活的本事,身边的人完全信任并接受了她的转变,并且还更喜欢现在的她。

同时,她也知道了一些内幕。比如本县原名张宏图,因为有军府在县进而驻扎,其实他也没敢有什么大的恶行恶迹,就是为人好大喜功,偏本人又是竹子和木头的结合体,一个字:笨!所以,如果表面证据确凿,他很可能被迅速并彻底的蒙骗,做出很昏庸的判决。

在知道一个昏官,对于百姓伤害和打击,并不比一个贪官强多少。

那么,春大山的案子到底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让张宏图没有丝毫犹豫,将他直接拘拿下监呢?如果证据很充分,那设计陷害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毕竟,若没有预谋,以及详细的事先准备,不可能面面俱到。若是如此,是谁陷害春大山?又有什么原因,要达到什么目的?

府兵们都是住在一起的,有驻地,称为地团。春家的邻居也都是府兵家庭,彼此间守望相助,纵与有些人家略有小矛盾,关系也算过得去。加之春青阳、春大山父子为人厚道、乐于助人,也不曾得罪权贵,不管是军里,还是衙门,平时人缘倒是挺好。

顶多是这父子二人为人正派,不懂巴结上司,升职很慢,以至于春青阳四十八岁了,在县衙大牢苦熬了三十年,却连个典狱官也没混上,就连押解犯人这种苦差事也得亲自去。但,不会媚上踩下也不至于遭到这样恶意的陷害吧?到底是谁,要置春大山于险地?

依《大唐律》,强奸罪处流刑,强奸致人折伤处绞刑。若罪名成立,很大罪过的。所以她才急于知道细节,所谓的受害人死伤如何,人证、物证、验体的情况、是否未遂……

范阳折冲府的府兵每旬练兵两天,在家务农八天,每年十一、十二两月再集中兵训。而幽州是军事重地,也不必上番,也就是不必到京师宿卫。今天,是这轮休息的最后一天。她家美貌老爹大早上就神神秘秘、兴冲冲的跑走,显然有什么好事,但绝对绝对不是去做针对女性的犯罪案件。否则,他不可能对着女儿露出一脸:好好在家,等爹的好消息的神情。

如果他是去做那种事情还和女儿显摆,那就不是个好父亲,而是变态中的战斗机!若说是临时起意,她家美貌老爹得多饥渴、多、多不是人,才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等兽行?

“你去前面看看,可有消息传回来?”春荼蘼在屋里团团转了一会儿,吩咐过儿。

“是。”过儿出去了,但没过片刻,消息没来,争吵声来了。

春荼蘼叹了口气,快步出屋。

唉,这个家,怎么就不能安生呢?气场这么不合,家也不合,所以才会凭白出灾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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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这章主要是背景介绍,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大家会认知不明。

临水楼的伙计小九哥,由原客串贴九十七楼的书迷九曜之光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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