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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举着那枝花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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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女士接过花便开始联络大巴司机,康诚手里的百合花还没有送出去,直到队伍的尾端出来一对颜值靓丽的男女。男生正手舞足蹈地同女生说着什么,女生则是淡然抿唇微笑,举手投足优雅从容,看着便让人赏心悦目。

“heyuwe!agdalena!”康诚显然对那两人的到来十分欣喜,他上前把百合花束送给那个叫agdalena的女生,却是转头问uwe,“becker先生没来吗?”

uwe整理了一下polo衫衣领,挺起胸用美声唱法反问康诚,“怎么了我的朋友,难道我就不是becker先生了吗?”

康诚举起手投降状,“okay!我为你们介绍我的女朋友!”他不顾他母亲难看的脸色拽我过去,“你们可以叫她shu!”

我用德语跟他们简单的对话,说话时我发觉前方队伍中,有一个亚裔面孔的女生正在频频回头看我。

后来康诚跟他的朋友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那个背着小提琴的女生放慢脚步来到我身边,用中文跟我对话:“嗨,我叫周婷,来自上海。”

“你好,我叫澹台姝。”

“你是康诚的女朋友吗?”

我望了眼走在前面的康诚,点头。

“哇哦!”周婷用叹为观止的表情看我,“没想到竟然是你这样的女人收服了褚康诚这样的男人。”

我对她“这样的男人、女人”的用词感到不适,正想结束对话便听到她说,“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罢了,毕竟连他未婚妻agdalena那样的女人都无法令他就范、被他喜爱。”

我霎时顿住脚步,脸色苍白地盯着她问:“你、刚刚说什么?”

周婷海派地耸肩,“原来你不知道啊,那我可真是罪过了。”

比起darren,我根本没接收到周婷的半分好意,我毫不客气地对她说:“如果您不了解情况,请不要讲似是而非的话令我跟我男朋友产生误会。”

“似是而非?”周婷冷笑,“全乐团上下都知道郦经理的儿子跟最年轻的双簧管首席艺术家青梅竹马,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妻,不信的话你就自己去问你男朋友啊!”

这一晚上从康诚的母亲到眼前这个周婷,我受到打击实在超过负荷,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康诚。

趁着有人去洗手间,我跟康诚说我也去一下。

康诚将我的碎发捻起拨到耳后,“好,我在这里等你。”

“我去去就回。”

然而这一次,我失约了。

去洗手间的方向跟机场客运一条路,我买了一张上台北最快的车票,五分钟后,我坐在大巴车上给康诚发消息:康诚,你母亲难得来一趟,我住在家里不方便,就先回老师家了,你多陪陪你母亲跟朋友吧。

康诚给我打电话,我调成静音没有接,我在微信回他:我们等我回来再聊吧。

康诚:小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会没有理由地一走了之,是我母亲让你感到难堪了吗?我代她向你道歉。

我:康诚,你别多想了,我只想多留空间给你跟你母亲团聚,而我正好也结束了口试想回到老师家休憩。

康诚:那好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不确定呢,啊对了,我忘记带充电线了,就先失联几天,你不必担心。

康诚:那我给你送过去好吗?

我:康诚,别闹了啦,你妈妈在呢,你就别管我了!

康诚:那你照顾好自己,省点电等你回来的时候wechat我,我去接你!(别拒绝这最后的请求!)

我:嗯嗯!

我退出聊天界面,不敢再多看他的头像。

康诚的微信头像是一片简笔花瓣,是他自己画的,因为他听说波兰人很喜欢叫自己的恋人“kwiatzku”,是小花瓣的意思。

他觉得很浪漫,因此为我备注“kwiatzku”。

我不是不在意的——有关于花朵,他只送过我这么一片。

他至今没有送过我玫瑰,却为别的女人献上百合。

我自然是不会深夜造访老师家,而是去台北二姐家投宿。二姐揽着我的肩上楼,她什么也没问,细致地为我打理一切。

我在二姐家待了两天,第叁天老师打电话来说康诚寄了慕尼黑爱乐乐团的演奏会门票到家里,说是邀请我在周六晚出席聆听。

“你想去吗?”二姐撺掇我,“听说一票难求,你不想去见识见识熏陶他成长的乐团吗?”

老师又把票寄回了康诚家,我回去时已是周六,他家没有人,客厅餐桌上插着郦女士不甘不愿收下的康乃馨。

我一转身,便看到钢琴上摆了一束渐进枯萎的百合。

有些琴谱散落在琴凳上,恍惚间我甚至能想象到那位金发碧眼、端庄美丽的德国女郎,十指轻快滑过黑白琴键,弹奏出美妙乐曲的模样。

挂钟轻响,我没时间悲春伤秋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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