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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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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径直闯了进去。

只见九州闻名的剑尊,却狼狈地摔倒在地,面前的地上血迹斑驳。他依旧低垂着头,缓缓用手背拭去唇边的鲜血。

他感知到来人,只得压抑住阵阵袭来的痛楚,颤声道:阿谢没事,我歇一会儿就好。

谢迟像是一瞬间被人扼住了咽喉,近乎无法出声。他捏紧了拳头,骨节微微泛白,胸口的怒火骤然腾升,连带着眸中泛起猩红的魔息。

你怎么了?他几乎听到了自己理智崩塌的声音。

谢迟快步上前,单膝跪在那人跟前,小心将他扶起,半靠在自己身上。

结果喻见寒衣襟处的一点红,就这般烙在了他的眼底。

那是血吗?

谢迟屏住呼吸,颤抖着手小心地揭开一点衣领,却见掩藏在他衣衫下重重叠叠的伤痕与血痂。那些明显是近日新添上的伤口,浅的已经结了痂,深的伤口却还在微微渗着血。

想来赶路的时候,伤口又撕裂了不少。

喻见寒有些难堪地撇开了头,他握住谢迟的手,涩声道:别看了,我真的没事。

谁干的?谢迟听着自己冷静地开口,但他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了,只稍稍一想,他便猜到了罪魁祸首。

承昀宗。这个名字几乎在他齿间碾碎了。

他们怎么敢!你不是九州的剑尊吗?怎么还会

还会如此狼狈。

九州剑尊。喻见寒的眸子满是嘲讽,他的神情瞬间疲惫下来,昔日耀眼温和的正道魁首终于褪去了他的伪装,露出了残破不堪的真实。

什么剑尊,我只是他们养的一条狗罢了。喻见寒微微侧头,却是一字一句地重复着那些人的话。

喻见寒,你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你只不过是我们养的一条狗面目狰狞的长老恶意地笑了起来,表情扭曲又丑陋,若你入了东妄海死了也就算了,你既然没死,便一日摆脱不得。

到底发生了什么?谢迟只觉得怒火冲天,他咬牙恨道,喻见寒,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说清楚!

旧时语(六)

一瞬间,谢迟只觉得愤怒的情绪在胸膛剧烈烧灼,他气昏了头,口不择言地斥责:你难道就这般软弱,任由他们欺凌!

他不敢使劲碰疼了那人的伤口,只得揪紧了喻见寒染血的衣角,骨节隐隐泛白:承昀宗要对你动手,你便老实挨了?喻见寒,你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没有。

那人似乎被他的这句话刺伤了,语调微微上扬,他猛然抬眸,眼眶微微泛红。

阿谢,我没有喻见寒看着谢迟眼中的怒意,心里微微泛着苦,他低下头,迫切地想寻来证明的东西。

终于,那人还是咬牙掀起了宽袖,将手臂展现在谢迟眼下那里有一道漆黑狰狞的咒文。

你看,我试过了。他似乎害怕见到那人失望的目光,强打着笑意,但眼中却是不易察觉的落寞。为了掩饰自己的难堪,喻见寒只能垂眸,低声解释道:只是没有用罢了。

谢迟怔愣地看着那道咒文,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记闷棍般,脑海里嗡嗡作响,几乎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是

同命蛊。他哑声道。

这是魔修中最顶级的奴役之蛊,子蛊与母蛊同生共死,命理相连。这种蛊毒,往往是主人用以保持奴隶忠心的镣铐如今,它却被种在喻见寒的身上。

喻见寒缓缓放下了衣袖,牢牢遮掩住了那道肮脏的咒文他似乎只想证明自己并非谢迟口中的优柔寡断、软弱无能,对于其他的,却不愿详谈什么,只是将一切当做玩笑般的一笔带过。

母蛊种在临清越身上,也就是我那个徒弟。喻见寒想要打破两人之间沉闷的气氛,他低着头,假装仔细整理着衣袖,却不敢看谢迟一眼。

闻言,谢迟心头一滞,连呼吸都停了一瞬。什么?他喃喃道。

喻见寒似乎对此毫无察觉,他依旧在继续解释:临清越应该是某位大人物的转世,为了确保他的安全,承昀宗一开始便选中了我。他们种下同命蛊,便是为了让我舍命护住临清越。

同生共死,单向相连

喻见寒摩挲着手腕,上面还残留着一点被玄铁链勒出的红痕:他死,则我死而若是他被人锁灵,则我周身的灵脉同样会被封滞。

你看,人与人的境遇,竟是这般截然相反的我的父母放弃了我,而他的至亲,却能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他。喻见寒看着手上未褪的痕迹,笑着轻叹道。

他们锁了灵,然后对你动刑。谢迟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个荒谬可笑的念头逐渐清晰

可那个时候,在喻见寒受刑的同时,林郁却来了福聚楼。而他们在雅间交谈的期间,那人从未透露过半分异样。

那时,谢迟因林郁的出现而心神大乱,自然不可能去探查他的灵脉若当时林郁确实故意锁了灵,就说明,他与承昀宗从来都是一伙的。

他们共同组成了禁锢喻见寒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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