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大漠项超(1 / 2)
刘禹辰愣了半晌,旋即失笑道:“想不到是她,你若不提,本王倒是忘记了,这个卓凝君倒地是什么身份,在蜀地影响如何?能与月瑶相媲美?”
夏侯婴显然把蜀地的情况了然于胸,微笑回道:“这个卓凝君是蜀地贵族卓渭的掌上明珠,卓氏本就是蜀地名望大族,贩盐起家,利润堪比金银宝玉,虽然一把盐远不及一锭金子值钱,但胜在数量庞大,一次运往蜀郡各地的盐车就达到几十辆,销售供不应求,所以卓家富可抵国。
“当年卓家的财富引得咸阳几位贵族的窥视,想插手进来取而代之,卓渭身为家主,为稳定家族,便将十四岁的女儿卓凝君许给了秦国重臣姚槿之子姚剑羽,因当时她年幼,所以双方只先定了名份,打算三年后成婚,谁知一年后,姚剑羽跟随蒙恬将军西抗匈奴的时候战死沙场,姚槿失子之痛,郁郁寡欢,没过一年竟病逝了,这一桩婚姻便因此耽搁下来,可怜那卓凝君自始至终都未那婚夫婿谋过面,便做了寡妇,十年来一直未嫁,不渝,在蜀地名声几乎达到圣女一般。”
“卓凝君自幼聪明伶俐,传言她四岁熟背《诗经》,六岁便出口成章,不仅诗词造诣奇高,对医术也别有心得,十二岁的时候已阅尽百家经论,一手箫艺更是天下无双,蜀地传闻,有一次她箫曲婉转悱恻,旷世天籁,引得九天凤凰来倾听,因此有蜀凤凰之名。”
扯淡,世上那有凤凰?刘禹辰心中暗笑,但还是被卓凝君的身份小小震惊,他从未向月瑶她们打听过,总觉得当着几位娇妻的面去询问一个寡妇的事,好说不好听啊,因此一直压下好奇心,此时听夏侯婴娓娓道来,心中一定,谓然叹道道:“原来这位大才女的命运如此不济,连未婚夫还没有见到,便做了未亡人,也忒凄然,相比之下,婉儿和月瑶两位王妃却幸运多了,对了,既然她仍是处子之身,为何一直未嫁,后来那咸阳贵族对卓家出手吗?”
夏侯婴道:“姚槿位极权臣件,曾与丞相李斯交好,在朝中权位不低,影响甚大,门生弟子又多,卓槿利用这层关系,一年中曾动用大量金银贿赂咸阳内文武官员,尤其连宫内宦官也有重礼,这样一来,有朝廷庞大的关系网牵扯,谁也不想失去这个聚宝盆、摇钱树,因此那几位想对付卓家的权贵都被各势力拔了虎牙,没有难的机会,而卓凝君随着年纪渐长,出落得跟仙女一般,才艺惊冠宇内,医术举国无双,从此不谈儿女之情,遁世脱尘一般,身处红尘之外。”
刘禹辰听着听着眉头凝聚起来,眼光亮,夏侯婴察言观色,心想汉王难道打起了蜀凤凰的主意?换成别人没任何希望,但汉王能打动世间两大才女,这一个身份然圣洁又如何?淳于婉、李月瑶,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惊为天人,同样对汉王死心塌地的缠绵爱恋,她一个久居闺房的美妇能逃出汉王的掌心吗?
夏侯婴心中无耻地想着,脸上复现一丝古怪的笑意。
刘禹辰忽然道:“你说她精通医术,举国无双,能医治百病?”
夏侯婴回过神,点头道:“千真万确!”
刘禹辰倏然大喜道:“虞儿有救了,本王正有入蜀的打算,这回多了一个女神医,更是非去不可。”
夏侯婴生怕汉王有个闪失,那么大汉也就到头了,急忙劝阻道:“不可,蜀王包藏祸心,胆敢派人行刺,你若一去,岂不落入蜀王的生杀之囊。”
刘禹辰沉思道:“巴蜀产铁产盐,土地富饶,乃是汉中的后方基地,欲取天下,必先稳定后方,蜀王先出手对付大汉,我们岂能不回击,但是蜀川地形崎岖,千军万马无法顺利进入,更别提用兵了,所以第一步仍是斥候打探地形、要塞、屯兵、各部落情况,第二步本王掩盖身份,易改容貌,带领一支商队入蜀,然后龙牙五千精锐潜伏而入,羽林军五万人马驻扎蜀地边界候命,随时等待军命进攻成都;入蜀还有一个原因,本王觉得蜀政权没有不像表面这么简单,这次入蜀最好能不动干戈收服蜀地,然后安抚各少数民族,占据巴蜀之后,扩大根据地,才有争天下的资本!”
………
一抹夕阳斜映天边,远远大漠深处,尘沙似雪,漫天的黄沙笼罩着落日,血色中带着些萧索。
战马的嘶鸣与风沙的狂舞交杂在一起,汇成凄凉的塞外小调,黄沙绿洲接壤处,无数的帐篷香一朵朵盛开的小花,开在黄沙绿地间,袅袅的炊烟在尘土中摇摇晃动起,随着风沙飘舞,充满大漠浓情。
在沙漠与绿洲交界线处,一位伟岸的身影伫立,挺拔如岳,面色如水,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人定在那儿,宛如这片天地间的主宰。
此人年约六十左右岁,一身劲装武士服,身体接近两米的身高,宽肩粗腰长腿,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额骨,国字形的脸庞,浓眉短须,苍劲霸气,大概由于长期习练上乘武技,气息绵绵悠长有力,身体机能保持中年人的体魄,腰间悬挂一柄锋利宝剑,正是当年杀入咸阳宫行刺,大破一千铁甲侍卫的高手项超。
一位少女身穿一袭藕荷色对襟衫裙,乌黑的秀只用一块丝巾微微缠绕,简单随意,明眸皓齿,眉枝如画,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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