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3)
“我是不是挡别人的路了?”她像只受了惊的小鹿,眼神飘忽无依,透出浓浓的脆弱之感。
萧煜紧握着她的肩膀,觉得她实在太瘦了,离得这么近,锁骨清晰凸起,脖颈纤细,下颌尖尖,肤色白得近乎能看见下面隐隐流动的青筋脉络。整个人像一团虚幻雾影,好像稍稍不留意,便会消散在空中。
萧煜心中骤然慌乱,将她拥入怀中,抚着她的发髻,道:“别怕。”
音晚安静窝在他怀里,手抚胸口,像是在竭力平复气息,良久,才道:“可是……该怎么办呢?你能保护我吗?”
“自然能。”萧煜将她从怀里捞出来,与她齐眉平视,声音柔隽且坚定:“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那我这皇帝未免太没用了。”
他让音晚去佛堂内厢房等他,召进望春,又连召了内值司几个內侍和校事府的人,吩咐了一通,各自领命退下,萧煜才绕过屏风,进去看音晚。
她正站在窗前,望着古刹庭院,红漆飞檐蒙尘,颜色暗旧,昭示着古寺历史悠久,常经辰光蹉跎,平添几分神圣肃穆。
耳边伴有佛音梵唱,浑厚低徊,交织成章,让人莫名有些心安。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母亲,想当年的她极蒙圣宠时,有没有过要逃走的念头,又有没有过付诸实践呢?
她是比母亲幸运的,当年的母亲孤身被困在深宫,没有亲族,没有朋友,还中了毒,该是何等凄凉无助。
而她,至少还有父亲,有西舟哥哥和常世叔在外面为她奔波操劳。
这样想着,眼睛里的慌张像被洗刷干净了,亦或是褪下了伪装,只剩下沉沉酽酽的黑。
她陡觉腰间一紧,被人从身后抱进了怀里。
萧煜刚才见她站在窗前,阳光落到身上,身影婀娜,素纱飘逸,镀上了浅浅金辉。单是背影,便美得若仙姝姮娥,令人浮想联翩。他心里一热,未及细想便上前来抱她。
等温香软玉盈满怀,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两人好像还在冷战,这算怎么回事?
堂堂一个皇帝,一不小心又开始犯贱。
他刚想松开她,却被音晚从身前摁住手,她十指纤柔,紧缠在他的指骨间,阻了他的退路。
她像朵柔弱无依的菟丝花,温顺仰靠在他怀里,闭上眼,隐藏起眼中的冰冷,呢喃:“含章,我今日才发现,原来当危险降临时,我只有你,只能依靠你。”
萧煜心早软成了一滩水,偏面上堆满冷傲,轻哼:“你不是讨厌我,嫌我碍眼吗?”
说罢,他便作势要往外抽手。
但他力度拿捏得极好,既做足了声势,又控制在音晚能承受的力道内,让她握着他手拼命往回拉扯,一副死命纠缠他的模样。
皇后这么美,能有什么坏心眼……
两人推拽拉扯了许久, 音晚倏地回过头,踮起脚,仰头吻上了萧煜的唇。
音晚的身量在女子中不算矮, 自成婚后眼瞧着还在长, 但和萧煜一比却显得格外娇小。萧煜不配合不拒绝, 由她仰头亲吻他,亲了不多时,她便觉得脖子好像快要断了。
她嘤咛一声,扶着脖子要缩回来, 却叫萧煜反客为主, 禁锢在怀里。
他低下身, 拥着她亲了好一阵,直到两人的气息紊乱,才堪堪将她松开。
萧煜那漆黑眼眸中染了欲色, 将本清冷的面映照的妖冶瑰秀,他抓住音晚的手, 力道之大, 像要把她融入骨血。
他只觉体内血脉贲张, 热流激涌,恨不得立即将她推倒在榻,可想起此处是佛门,又强硬地压制了下去。
就算他不信鬼神之说,可也不想在三州百姓罹受饥困之苦时,去做亵渎神灵的事。
他将音晚搂在怀里, 嗅着她发髻间的清香,直至气息平复,才低眸看她, 眼中含着戏谑:“这算怎么回事?”
音晚垂下眉眼,静默不语。
萧煜作势要把她推开,她才慌忙道:“我错了。”
萧煜平展开阔长的衣袖,重新将她卷入怀中,不依不饶:“哦?”
音晚道:“我不该惹陛下生气,不该无理取闹,是我做错了,以后不会了。”
因刚才的纠缠,她高挽的云髻微微凌乱,自耳边垂下几绺青丝,勾勒得秀面愈加小巧精致,楚楚可怜。
萧煜看着她,妆鬓虽乱,却依旧容光摄人,任凭她情绪低怅,眸光黯淡,难掩倾城美艳。
他心底明镜一般,她为何要这样,为何要讨好他,却不想点破,宁愿继续糊涂下去。
自从嘉猷门之乱发生后,两人之间再没有这般温馨缠绵的时光,就算她是在跟他做戏,也依旧是珍贵无比的。
沉默相拥了许久,音晚终于沉不住气,道:“您打算如何处置?不能让人知道我喝的是什么药,父亲还在京,那会连累他的。”
萧煜心里是有数的。下毒的黑手要查,但不能放在明面上查,音晚的身世始终是大忌,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世宗嫔妃私通皇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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