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3)
的风言风语,无非关于摄政王与容侯府弃女之间的旖旎关系。
林长即奇怪道:“带在身边就算了,你竟舍得让你的宝贝疙瘩做个无名无分的外室。”
“这可不是你这昏头摄政王的作风。”
秦宓薄唇动了动,半晌才提起自己从未与人说过的心事:“外室总归自由些,日后她若想走……便走了。”
林长即抚掌:“这格局,难怪你是摄政王。”
“休要讥讽。”秦宓也不生气,寻了椅子坐下,俊朗眉目间竟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茫然,“我原想着,这般远远守着她,得知她平安喜乐就好。”
“可嫱儿抱着我说喜欢我。”他心里许是挣扎过那么几下的,但有什么用呢。
秦宓苦笑道:“你知道我一向拿她没办法。”
林长即面上嬉笑之色也慢慢褪去,无奈道:“你们这事儿都能写一册话本了,我回去就找人研究。”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这可不像你。”
秦宓摇头:“你可知她大约还有多久恢复记忆?”
林长即忍住了白眼:“我是小神医,你真当我料事如神呢。我只说早晚想起来,但究竟是明天想起来还是要再过个十年,”他往上指了指,“老天说了算。”
他撑着头,看见秦宓眉心紧蹙的模样,不免挑眉道:“你真打算能拖多久拖多久?若是我,自是早早捅破这事,爱恨情仇一起算个明明白白。”
“要么皆大欢喜,要么让小嫱儿再捅一剑,反正有我林某在,你也死不了。男子汉大丈夫,总不会是怕痛吧?”
秦宓不自觉将手搁在左胸处,好似能感觉到胸膛上起伏狰狞的伤疤:“我倒是不怕她再刺一剑。”
“行了行了,知道你要说什么。”林长即强行打断,他这样的光棍可听不得肉麻话。
“也是,我与你说有什么用。”秦宓轻扯唇角,“妙手回春林小神医,向来不知情为何物。”
林长即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就是见多了,才觉得男女情爱不过尔尔。我师父一生未娶,行医济天下,还捡了个我这样世间无二的弟子,不是也很好?”
“怎么,也打算捡个弟子?”秦宓问。
林长即灵光一现:“比起去外头捡一个,倒不如让你的孩子拜我为师。我虽非达官显贵,但这一身医术,觊觎者也不在少数。我教你孩子行医,让他给我养老,妙哉!”
秦宓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林长即沉默一会儿,回以同情的目光:“也对,你媳妇儿都要跑了,哪来的孩子给我养老。”
“行吧,有机会帮你说说好话。”
“你先别见她。”秦宓提醒。
“行。”林长即补充道,“我肯定尽量躲着走,但这不是还要在京中逗留几日吗,笼统只这么大点地方,实在躲不开也不怪我。”
“……嗯。”
林长即起身离开,推门的手顿了顿,垂眸道:“实在没有办法,便将人送去我师父那儿吧,江南山水养人。这原本就是当年小嫱儿她娘的遗愿。”
没有人接话,他稍稍停留了一会儿,便耸了下肩,识趣地走了。
“小姐,奴婢瞧着那林小神医年纪轻轻,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千醉高高兴兴道,“他开的药方竟比太医还管用些,才喝了两日,小姐这精气神是越发好了!”
容嫱自己感受甚至更清楚些,早上起来神思格外清明,便是在屋子里闷着看书,也不会没半个时辰就疲乏。
她弯弯唇:“难怪名气这样大。”昨日和容娇娇提起,竟连她都听说过这位小神医,说是齐盛行军在外,有时也会碰到林长即施以援手。
这才心里念了句,容娇娇便风风火火进门来了:“真真是气死我了。”
容嫱让千醉倒茶去,自己则笑道:“怎么了,这大冬天的怎么娇娇倒像是要冒火了。”
“你笑我!”容娇娇佯怒着轻捶她一拳,“还不是齐盛那些个亲戚,狗皮膏药似的,烦人!”
齐盛作为大将军,乃是只身白手起家。建功立业后,家里那些个近亲远亲急匆匆入了京,抢着套近乎。
齐盛此人一身本领,性子却老实憨厚,连朝廷赐住的府邸都被亲戚住着,借钱求情更是不在少数。心里知晓不对,却又不知如何应付。
幸而与容娇娇这位娇蛮护短的千金定了亲,她既继承了纨绔父亲不怕事的脾气,又遗传了富商嫡女母亲的聪慧能干,好好清算了齐家那笔烂账。
那些趁机占便宜的亲戚俱被她雷厉风行地打发了,剩下寥寥几名确是于法理需要齐盛赡养的,也都安排去了闲置的小院。
这之后,虽偶尔还有不死心的亲戚舔着脸上将军府哭号,连那个自称与齐盛有娃娃亲的远房表妹,都叫容娇娇不留情面地轰出大门。
如今京中人人都知道,齐大将军有个刁蛮泼辣的未婚妻,偏偏他本人还喜欢不行,千依百顺。
容嫱奇怪道:“又来讨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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