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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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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觉得有必要和你说说。

什么事?

你不是一直问我惩罚是什么吗?其实惩罚是,我会被送回原来的世界,然后你会忘了我,所有事件线重新开始。

黑暗中,闻礼似乎轻轻吸了口气,他不禁握紧文斯的手,文斯安抚地碰了碰他。

我已经颠覆了预设,却没被送走,现在不还好好的?开始我不告诉你,也是因为怕你听了担心,结果现在发现,不告诉你你反而会多想,那不如说了,我们还能一起面对。而且我刚刚才想到,我之所以上次没被送走,或许很可能是因为有你在。

因为我?

对,文斯仔细说出自己的猜测,那天晚上我和你坦白以后,自己其实是有感觉的,我知道自己好像要走了,而按说我的离开应当是身体和灵魂同时进行,但我却只有意识离开了,身体却被留下,而且你也没忘记我,所谓的世界重构都没有发生。

文斯越想越觉得,如果说有什么外力能够阻止这一切,那只有离我最近的你了。

系统是要惩罚他的,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送他离开必然是要离开得彻底,怎么会只进行到一半,那剩下这世界还怎么平衡?

你的意思是闻礼确信自己没听错,我有留下你的能力?

对!文斯捧住闻礼的脸,非常肯定以及确定地说,所以我才知道,啧啧你这么喜欢我,可能是老天爷看你一片赤诚真心,所以才勉为其难把我留下了?

闻礼按住文斯捧在他脸上的手,定定地注视着他眼里的笑,我是曾经对神明许过愿。

你还真的

说起许愿,文斯记起鸽雪山时他曾对那个假流星许愿说愿全世界最好的弟弟永远幸福,难道神明真的听见他们的声音?

我对神说,如果他要惩罚那就惩罚我,如果他可以办到,我就信这世上真的有神,否则没有神的话,你就不会来,更加不会走,所以,他一定听见了。

闻礼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愿望,文斯愣了好半天,眼眶忽而一阵温热,他噗嗤一笑,你这愿许的还拽逻辑,神都被你绕晕了。

那你呢?晕了没?

闻礼抬手抹了抹文斯眼角,被我感动得晕了?

开玩笑,谁被你感动了可文斯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他的手从闻礼脸上移到他颈后,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是个异常温柔的吻,嘴唇与嘴唇和指尖与指尖一样,轻轻研磨细细勾勒,偶尔舌尖相触,带着些许试探与温存,纯澈青涩一如初尝甘醴的少年心意。

面对这样的闻礼,文斯又怎么可能不动容。

他想,如果哪天系统出现让他走,他不会像上次那样不争不抢直接认命,他愿意用一切来交换,留在这个人身边。

我不会离开的,再也不会了。

后来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文斯不记得,他好像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再有意识时脸上感觉痒痒的,迷糊中睁开眼,就看到一只黑黢黢的大鼻头在他视野里晃来晃去。

文斯吓一跳,条件反射想坐起来,嘶

浑身像被车碾过,酸疼麻软各种难受,完全使不上劲儿,只得又无力地跌回床上。

汪汪!身边传来两声清脆欢快的狗叫,文斯恍然,原来刚刚那是拍拍的大鼻子啊

正要重新闭上眼,一片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他的眼皮,然后向额头抚摸,发了点低烧,现在退了。

文斯转过脸,就见闻礼靠坐在旁边的床头,另一手里拿着条毛巾,单层薄窗帘照进来的光,在他浅灰色家居服包裹的俊挺身形上,镀了层淡淡的金色。

仿佛才头一天认识到这个帅哥的秀色可餐,文斯看得呆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帅哥俯身朝他靠近,唇角被轻轻吻了一下

午安。

文斯张了张嘴,刚反应过来似的,已经中午了?说话时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

不用着急,今天你的戏在晚场,先好好休息,之后我送你过去。

文斯居然忘了这回事,他敲敲自己脑壳,我喝点儿水。

闻礼早给他倒好,就在床头的保温杯里,他正要扶文斯起来,文斯后知后觉,稍稍掀开被子往里一瞧。

给你穿好衣服了,总不能让拍拍看见。

据说金毛的智商相当于六七岁小孩的水平,所以在未成年面前耍流氓肯定是不行的。

文斯耳根发热,自我劝慰道:算了都已经这样,还害羞个什么劲呐。

可说归说,意识控制不了脸皮薄也怪不得别人,文斯被闻礼扶着,强忍某处不适,尽量不表现出来。

但是这床好像比昨晚软和多了?文斯稍微适应,倒也感觉没那么难受,他低头确认了一下,发现床单不知什么时候换过了,底下的垫子好像也多了一层。

我熬了粥,喝一点?

又要喝粥文斯脸皱成一团,前段时间他都要喝吐了。

那个好消化,晚上再补偿你顿好的,闻礼接过杯子,我陪你,我也不吃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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