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 / 2)
席月皎喜上眉梢:“孩子保证没问题吧?”
闻时礼等得烦了:“屁话真多,能先签字儿?”
被这么一催,席月皎也不敢懈怠,寥寥几笔赶紧将字签后递给医生,“请一定保住孩子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多么担心女儿的母亲。
席月皎不是,从来不是。
等医生进手术室后,席月皎目光流连在一站一坐的两个男人脸上,努力藏着自己的喜悦发问:“那个孩子是你们谁的阿?”
席月皎目光正好落在闻时礼脸上。
闻时礼冷嗤一声:“看我搞鸡毛?”
“”席月皎立刻转开目光,去看闻靳深,“闻院长,是你的孩子吗?”
闻靳深从没想过遮掩,嗯一声,也没其他多余的话。
席月皎得到确切答案,两手兴奋地在身前搓了搓,笑问:“闻院长,闻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应该不会逃避责任的哦?”
闻靳深:“”
他本人是想负责任都难,哪至于谈什么逃避责任。
对于席月皎,闻靳深的记忆停留在她将小时盏一把推下车还给了一巴掌的画面,所以没什么好脸色,淡淡道:“我会和盏盏商量的。”
言外之意:不劳您关心,与您无关。
席月皎哪里肯放过这么好一个机会,啧啧两声道:“时盏她是小姑娘,少不更事的,闻院长您可不能辜负她阿,她这么好看又这么年轻的,您要负责的呀。”
“笑死我了。”闻时礼低笑出声,满脸一派看好戏的模样。
“你能闭嘴?”闻靳深被他笑得很烦。
闻时礼笑得十分欠揍,“我偏不,你不爽也得忍着。”
然后两人就在医院长廊里吵了起来,你一嘴我一句,不急脸也不高声喧哗,像是两个文化人间的战争,笑意融融,又硝烟四起。
阑尾炎手术时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时盏醒来的时外面天光大放,蛋黄似的朝阳自东方缓缓升起,在栋栋建筑里展露真容。
一睁眼,就看见守在床边的闻靳深。
时盏的手被他握裹在掌心,触感温热,他趴在床沿上枕着自己手臂,半张侧脸正对着她,长睫根根清晰,在眼睑处投下淡色阴影。
麻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时盏觉得浑身酥麻,脑袋也沉重得很。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即便曾经拥有过,即便争吵隔阂过,但眼下很难不承认,心脏在某一瞬的悸动是真的。
时盏伸出另一只手,指悬停在他眉眼一厘米左右位置,没落下去,始终隔着那么点儿距离缓慢地描着,克制且冷静。
还没收回手。
闻靳深徐徐睁眼。
他清冷的眸光越过她的指缝,直直对上她的眼,声色喑哑:“盏盏,明明你也舍不得我。”
闻靳深始终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眼底的动容不会骗人。
时盏像是被他突然的清醒有些吓到,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却在半空中被他伸手截住握在手里,他亲了亲她的指尖:“嗯?”
时盏恢复冷漠表情:“我有什么舍不得?”
“喂——”
闻时礼懒懒的声音穿过来。
时盏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第三个人,她顺着声源看过去,这间是病房,闻时礼就坐在窗边不远处的沙发上,笑着打趣:“我还在这儿呢,调情也带我一个?”
“”时盏抽回自己的双手塞进被子里,耳根有些发红。
闻靳深冷着脸:“没让你在这里陪。”
闻时礼丝毫不让:“我又没陪你。”
时盏不知道,叔侄二人已经在她做手术时吵过一回,在等她醒的时候,又吵了两回,现在立马拉开新一轮战争。
闻靳深:“你事务所没案子?”
闻时礼:“你医院没患者阿?”
时盏:“”
她抬手揉着太阳穴,“如果可以,你们两个能不能都出去?”
“不能。”
“不能。”
两人异口同声道。
时盏毫不遮掩地将无语写在脸上,翻个白眼儿,然后将被子一把拉过头顶时,然后听见闻靳深一声着急的:“小心引流管。”
掀开被子一看,她才看见病服下小腹右边位置处插着管子。
看来阑尾炎手术已经做了,这种引流管一般要插三天左右,确认腹腔里没有渗出才能取下。
时盏用手摸摸肚子:“孩子呢?”
“你放心。”闻靳深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孩子还在,很安全。”
时盏噎了一秒,“怎么不把孩子一起做了?”
“笑死我了。”
闻时礼低笑连连,笑音里全是对闻靳深的嘲讽,“靳深,怎么办呢,小东西很不想给你生孩子阿。”
闻靳深脸色难看了不止一分半点。
就在此时,病房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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