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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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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重新苏醒过来站在眼前的旧情人,到底该说点什么?

闻靳深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待她的回答。他笑得很自嘲,低凉声线里写尽难言的无奈,他说:“你到底是有多看不上我,时盏?”

才让你如此不顾一切地从我身边逃走。

时盏想反驳这一点,但与他对视,让她丧失开口的能力。

九万104 我就没想过活着回来。

chapter104

时盏什么也说不出。

她看着他的眼睛, 里面有无尽长夜也有不灭灯火,恍然和不真实感加重。有人按下暂停键,定格这一刻。

树影拂动, 伴随着淅沥沥的雨声。先前淋雨的寒意在此时才渗进时盏的骨髓里, 她没忍住,当着闻靳深的面开始细微颤抖。

明明面无表情的时盏, 身体却开始露怯。

人的身体不会骗人,表情可以, 笑容可以, 甚至连眼睛都可以, 可只有身体, 永远没办法伪装。

那一刻的闻靳深看着她,在思考一个问题。

她抖什么呢?

在害怕他的出现, 亦或是内疚?

闻靳深依旧在等,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只为听听能从她口中跳出些什么说辞。

可她却一直沉默, 沉默地抬脸望着他。

良久良久以后。

闻靳深耐心纵失,深沉目光融进雨色里, 阴戾到似要幻化出形状。他握住她的腰, 声线低冷:“谁给你的胆子?”

一瞬里, 时盏眼眸震了震。

看来她的沉默, 终于还是舔舐尽他所有温和。

时盏的腰被完全掌控, 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呼吸也变得乱了, 却依旧倔强地同他对视。

闻靳深重复那一句:“谁给你的胆子?”顿了顿,他的声音愈发沉,“不经我允许打掉我的孩子。”

这一次, 时盏清醒意识到,苏醒归来的他变得和以前不同了。少了温和与耐心,整个人阴沉压郁,透着令人生畏的气场。

时盏落手在他手臂上,触到满指的冰凉,她说:“你先松开我。”

闻靳深低笑出声,眼底黑暗加剧。

他非但没松,反而掌得愈发牢固,那手像无可破防的监牢,要将她囚禁至死般。

可能有的人,天生就避不开。

这毫无道理可讲。

“松开你?”

他现在看时盏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且犯了错的小朋友,“那你先说说看,你有什么资格做掉我用生命救下来的孩子?”

那天的事故化作梦魇,夜夜缠上闻靳深。在他昏迷的每一个晚上,噩梦按时而至,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放他被撞得血肉模糊的模样。

再怎么说,在这件事情上,时盏是理亏的那一方。她心里存着几分心虚,与他对视久了心都在慌。

隔了一会儿,时盏只是说:“我们没可能继续下去,孩子只会成为包袱。”

在说出“包袱”二字时,时盏的腰被掐得发痛,她忍着,痛得皱眉也没吭一声,维持着平静的口吻:“事已至此,没有转圜的余地。”

男人轻笑了一声。

她又说:“闻靳深,我们就这样吧。”

索性,闻靳深丢掉伞,任两人置身阴冷难缠的夜雨里。他修长冰冷的手指袭扣住她下颌,阴沉地说:“我告诉你,时盏。”

时盏痛得嘶一声。

他没松开,接着刚刚上一句道:“那天以身犯险,我就没想着活着回来。很可惜,我命不该绝,所以现在起我说了算,我们就这样?你想都别想。”

夜雨还在继续,罩住昔日亲密无间的二人。

可这四处渐渐起了雾,谁的眼睛又能维持澄澈清明。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时盏从闻靳深的手里挣脱,匆匆丢下一句“我该走了”,然后就与他擦肩,想要离开。

或者说,她是想要逃。

现在这样的闻靳深令她觉得陌生。

闻靳深哪里会放她走,她这一举动,非但不能成功脱身,反而激怒了闻靳深。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将她拽回到身前,欺身逼近,她节节后退。

最后,退无可退,后背抵在湿漉漉又粗粝的香樟树身上。

时盏是活活撞上去,发出了声闷响。

他知道这样她会疼,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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