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巫山有何不可?(1 / 1)
她说到这儿,又看向皇帝道:“皇兄,宴会还没结束,朝臣都在等着,您还是快过去吧。只是臣妹也有些累了,便不过去了,先行歇息可好?”
小姑娘的眸子里带着水雾,内中还有很明显的委屈,皇帝又不傻,自然知道今夜这事儿让她受了委屈,因温和道:“好,你睡吧,朕就先走了。”
他安抚了赵凰歌,也不多留,转身便离开了。
只是出去的时候,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皇后。
而后,便见皇后讪讪的与她一笑,草草的说了两句,就拉着赵杞年走了。
大抵是在这儿丢了人,所以他们走的都很快,赵凰歌盯着他们的背影,一双眸子里满是沉郁。
方才那个眼神,她看了个真真切切。
今夜的事情,难道跟赵显垣真的脱离不了关系?
可是,他图什么?
还有皇后与赵杞年的反应,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到底想要做什么,抓奸么?
“公主。”
听得绵芜的声音,赵凰歌这才收回了目光,问道:“怎么了?”
绵芜手中拿着药,轻声道:“这次不会有人来打扰您了,老奴给您上药吧。”
方才他们离赵凰歌不近,再加上那酒气的遮掩,所以都没有闻到血腥味儿,可绵芜却是瞧见了的。
见她满眼关切,赵凰歌随意的摇了摇头,道:“无妨,嬷嬷不必管我。”
她说着,顿了顿,又道:“锦心锦绣回来了么?”
闻言,绵芜应声,道:“您方才吩咐之后,老奴便让人去寻了,眼下她们两个都在偏殿呢。哦,桑枝姑娘也在。”
听得这话,赵凰歌颔首,道:“去将桑枝叫来。”
桑枝就在偏殿候着,得了绵芜的传话,忙的过来,进门后便见赵凰歌眉眼中拢着一层戾气,她心中一惊,问道:“公主,需要属下做什么?”
她方才已经从锦心口中听到了些不对劲儿的,现下再看赵凰歌的表情,便知道出事儿了。
果然,桑枝话音未落,便听得赵凰歌沉声吩咐道:“传令风部的人来栖梧宫守着,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进来,还有——”
她说到这儿,眸中也染上了嗜血的颜色:“本宫要你去做一件事。”
……
桑枝走后,赵凰歌踉踉跄跄的进了内殿,殿门被人从外面合上,偌大的殿内,唯独剩下了她自己。
不,还有一个人。
一个被她暂且藏在了密室里的国师,萧景辰。
柜子上的机关被她逐一按过去,待得那柜子缓缓转动开,赵凰歌撑着有些昏沉的头,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
谁知她才一进去……
就被人抵在了墙上。
男人呼吸像是着了火,让她骤然便有些腿脚发软,后背是有些粗糙不平的墙面,赵凰歌磕了一下,闷哼一声,眉头也紧紧的蹙了起来。
萧景辰的手辖制着她,而他身上的佛香气息浓烈,其间夹杂着馥郁的香气,混合在一块,像是将她笼罩在了大雾之中。
唯有眼前人是真实可以触碰的。
密室里没有燃烛火,唯有头顶的那一方夜明珠照亮,那亮度显然有些不够用,却也足够让她看清楚他眼中的光。
如狼一样,盯着自己。
赵凰歌拧眉,呼吸也重了几分,她试图将自己从那点不清醒里面揪出来,用那残存的理智来与他沟通:“国师,是……唔……”
下一刻,男人的唇骤然碰到了她的。
赵凰歌要说的话,全部都被堵了回去。
那一个吻,不但将她所有的呼吸全部都给夺走,也抢走了她仅剩的理智。
她的手本能的推拒萧景辰,然而那么点力道,却反而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直到她的唇出了血。
血腥与疼痛,让她的神智终于归拢一分,却又瞬间如遭雷击。
她终于想起来,在萧景辰身上那一股馥郁的香气是什么了——牡丹亭。
赵凰歌浑身都有些发抖,而眼前显然已经失去理智的萧景辰,更让她的呼吸都乱了几分。
这故事熟悉的人很多,杜丽娘为爱死为爱生,可谓是感天动地。
可是鲜少有人知道,它还是一副毒药。
一副……情爱的毒药。
中了“牡丹亭”的人,也会在情爱之中,可生可死。
得解药可生。
无解药便死。
解药便是……巫山云雨。
她被辖制在萧景辰的怀中,对方已然神志模糊,而赵凰歌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本就是凭着那点疼痛纾解,脑子不大清醒,日思夜想之人就在眼前,且还是这么一副模样。
佛染红尘,妖冶动人。
赵凰歌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云雨巫山,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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