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她那么狠的一耳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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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保持着那个古怪的姿势坐着,瞳仁里沉沉浮着什么情绪,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就融在明亮耀眼的光线里,一点点的模糊了。
“是你让人教唆的秦钰吸毒是不是?”
“是你把他害成了这样子,只为了毁掉他,让他再也没办法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容承僅,你是人吗?不,你是禽兽,你禽兽都不如!”
她终于哭着喊出来,过分的激动,要她整个人颤抖不停,她哭的嘶声裂肺,要他一瞬间以为,他是回到了她父母惨死的那一天。
他僵硬的转过身来,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傅胭怎么变的这样陌生?她还是那个他捧在掌心里疼着护着,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吗?
“胭胭,你说什么?”
他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他望着她,目光那么深,仿佛要穿过她,去把那个他心里的傅胭给找出来。
“容承僅你把秦钰害成这样,你把我也杀了吧!你杀了我吧!”
她像是疯子,狠狠的推着他,捶打着他,手背上的针头早已在她近乎癫狂的动作里滚了出来,在那一片雪白的柔嫩上,划出长长的一道血线。
她却觉不出疼,她只是不要命了一样狠狠的捶打着面前那个人,那张脸。
她恨他,恨他就这样毁掉了她的爱情,毁掉了她心爱的男人。
口腔里满是浓重的血腥味,他的眼角,被她的指甲抓出几道血痕,触目惊心。
刺痛,让他渐渐的清醒过来,他抬手,捏住她的手腕,制住她近乎疯狂的动作。
“傅胭。”
他低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傅胭渐渐的平静下来,她挣出自己的手,蜷缩着把脸埋在膝盖那里,她低低的呜咽着,像是一只陷入绝望的小兽。
又回到了从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变成了万丈鸿沟。
可他再也不像从前,他的心像是蒙了一层雪,渐渐冻的血液都不会再流动,然后,彻底的变成一片死灰。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她满是血的手背上,可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转过身去,安静的走出了她的病房。
几分钟后,有护士敲门进来,手里端了小小的铝制托盘,有消毒药水和纱布。
“容太太,我帮您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傅胭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护士小姐小心翼翼的把她的伤口处理妥当,又包扎好,这才轻轻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傅胭忽然抬起头来,她把缠着纱布的手缓缓的举起来,举在眼前。
她怔怔的看了一会儿,眼窝里一颗眼泪,慢慢的滚了下来。
容承僅不知自己该去哪里,他们的家,到处都是她的气息,他不想回去。
顾维生近期不在郾城,离开的时候,顾维生对他说,他想去看看谢佩仪过的好不好。
方靖之带着方晴回北京过年了。
而原本,今日是他带着傅胭飞夏威夷的日子。
他驱车,漫无目的的向前开,因着临近除夕,城市里依旧很热闹,到处都是喜气盈盈的脸。
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是幸福的吧,让人觉得幸福好似很简单一样。
可对他来说,却怎么这么难?
容承僅开车去了公司。
一栋大楼,零星的还有一些灯光,停车场的保安看到他的车子时,吓了一跳。
容承僅把车钥匙给他,转身向大楼走去。
他开了指纹锁,走进电梯。
顶层他的私人办公室里,有他的一个储藏室。
他摘了大衣,打开门锁,随便拎了几瓶酒出来。
不再像往日那样慢条斯理的品尝,他拎着瓶子,赤脚走到落地窗前。
万家灯火,却没有他的那一盏。
容承僅自嘲的笑了笑,他抬起手,摸了一下被她搧了一巴掌的那半边脸。
口腔里破了一块,碰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可他面无表情的灌下一大口酒,酒精刺激着痛处,最初的一阵辛辣疼痛之后,渐渐就麻木了。
手机在一边嗡嗡的震动了一下。
容承僅拿起来,打开。
是薛莞发来的,她和向阳的一段小视频。
向阳对着镜头,笑的傻乎乎的:爸爸,新年快乐。
薛莞搂着他,低眉垂目的温柔,间或抬头时,眸子里满是柔情爱慕。
他想,这世上那么多女人,愿意给他温柔和无尽的爱慕,可他却都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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