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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玄 第20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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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劝说都没用。

之前战事激烈,外城丢失太快,氏族们忙于调动兵力,暂时将南幽侯抛到脑后。

如今情况不同,对面摆开仪仗,显然是有话要说。劝降也好,怎样也罢,无论成与不成,能让城中上下喘一口气总是好的。

世子瑒和赵颢在城头,卿大夫们不能代劳,必须南幽侯出面。

国君府的大门被强行打开,南幽侯被请出卧房。没人询问他的意见,侍人被喝令为他更衣,再由卿大夫拱卫,一同去往城头。

面对群臣强硬的态度,南幽侯一改之前脾气,没有拒绝吵嚷,变得格外合作。

氏族们感到奇怪,可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国君能合作自然最好。众人没时间多想,急匆匆登上战车,催促驾车者速行。

战车飞速穿过城内,火焚的痕迹四处可见,还有被砸塌的残垣断壁。

南幽侯坐在车上,神情中不见慌张,即使被国人追逐痛骂也是面不改色。这种处变不惊的样子和平日里大相径庭,不免令人侧目。

战车抵达目的地,无需卿大夫催促,南幽侯主动下车,迈步登上城墙。

守城的兵卒见到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敬畏,有一个算一个,神情中充满憎恨。

若不是南幽侯肆意妄为,如何会惹怒北安国,招惹来这场兵祸!

在处理两国关系上,氏族同样负有责任,但事端起因在南幽侯。如果不是他,未必有这场国战。没有国战,南幽不会失土,同袍不会战死,南都城不会陷入绝境。

“昏君!”兵卒们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军令自身,怕会群拥而上将南幽侯撕成碎片。

被仇恨的视线包围,来源还是自己的国民,南幽侯似被触动,脚步略有停顿。

“君上,速登城。”一名卿开口提醒,语气中透出威胁。

南幽侯侧头看向他,突然冷冷一笑,目光阴沉,充斥着未曾现于人前的恶毒。

卿顿时一惊,看着擦身而过的南幽侯,心中生出不祥预感。直觉告诉他必须马上阻止南幽侯,不能让他登上城头。可没有合适的理由,他根本做不到。强行拦截反会惹来不善目光,质疑他所图为何。

在卿的焦灼中,南幽侯登上城头,身后摆开仪仗,同世子瑒和赵颢遥遥相望。如果郅玄在场,定会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不久之前,相同的场景在东都城也曾发生过。

世子瑒和赵颢为大幽氏所生,大幽氏和南幽侯同母,双方是不折不扣的血亲舅甥。但在这一刻,双方却兵戈相向,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世子瑒见过南幽侯。年幼时,他随父亲一同造访中都城,遇到入贡的南幽侯,对方还曾抱过他。不想岁月流转,双方再见却是这种局面。

和世子瑒不同,赵颢不曾见过南幽侯,彼此之间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诸侯国联姻是常态,婚姻和血缘是结盟的纽带。一旦发生利益冲入,血缘纽带就会被冲淡。正如赵颢兄弟和南幽侯,在战场上,彼此不是亲戚,而是彻头彻尾的敌人。

短暂沉默之后,世子瑒收敛情绪,同赵颢对视一眼,准备命人宣读檄文。

不想南幽侯突然扑上前,双手按在墙上,大声道:“先君在时,定下世子本为我大姊!”

南幽侯是正夫人所生,能被他称一声“大姊”的唯有嫁给北安侯的大幽氏,即是世子瑒和公子颢的生母!

无人想到南幽侯会当众道出这样一番话。

南幽氏族毫无防备,全都愣在当场,放任南幽侯滔滔不绝,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趁此时机,南幽侯摆脱群臣桎梏,豁出去一般,相同的话重复数次。不只是在场氏族,连城头甲士卒伍都听得一清二楚。

“先君立大姊为世子,有明旨,还派人前往中都城!”

一语石破天惊,话中透出的隐秘令人心惊,更觉毛骨悚然。

南幽侯扑向墙面,双手牢牢抓住墙砖,用力得指关节发白。

“有上书送中都城,人王知晓此事……”

不等他继续向下说,回过神来的南幽氏族立刻冲上前,不顾对面的北安国大军,只想堵住他的嘴。

“君上有疾,常发癔语。”一名卿开口道。哪怕是掩耳盗铃,也不能让南幽侯的话传出去,否则满朝卿大夫都将被千夫所指,死无葬身之地。

南幽侯被抓住双臂,仍奋力挣扎。动作间衮服凌乱,腰带上的玉佩玉环悉数碎裂。因系带扯断,冕冠自高处坠落,顿时蓬头散发,变得极其狼狈。

南幽氏族素来轻视国君。在他们眼中,南幽侯不过是一具会喘气的傀儡,象征意义居多,根本不存在多少敬畏。

情急之下,他们忽略了君臣之别,也忘记了在场的世子瑒和公子颢。

见对面城头乱作一团,堂堂国君竟被臣子反扭双臂按在地上,兄弟两人同时皱眉。联系南幽侯之前所言,神情变得极为不善。

目及碎裂在城下的冕冠,赵颢眸中闪过寒意。见南幽侯被控制住,有氏族取来绢布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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