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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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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搂得更紧:“阿姐真是个记仇的人呢。”

他喜滋滋,一高兴起来闹腾不止,把她整个人搂怀里蹭着

马车本就走得不平稳,一跄一跄,她觉得头快晕死了,发鬟也要乱,急急喊停,又挣扎好久,直到唬他自己要生气了,窦平宴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窦姀从他怀里出来,终于呼一口新鲜的气。

闹腾太久,她都累了。一边靠背,一边整理发鬟,忽然注意到他乖乖坐在身边,脸竟然有些红?

窦姀奇怪,这有什么可脸红的?这厮向来没皮没脸,甭说这样了,再胡闹要羞的事他也做过不少啊。

窦姀看向他,开始不解地问:“你到底,为何屡次想拖我下河试啊?这能试出什么?”

说完,便见弟弟神秘一笑:“我学到的法子,不会告诉你的。”

窦姀:“谁稀罕。”

这一路上,从头到尾,他心情都很不错。

快到垂柳巷,再往里走就是窦府了,窦姀隐隐有些紧张。

窦平宴帮她衣摆拉齐整、左瞧右瞧,帮她把发髻上的珠簪最后再扶好。宽慰道:“别怕,没人会对你怎样的,家中早就知晓我去扬州是为了带你回来。前几日我收到书信,父亲已经把襄州老家的表叔伯也接来,就是要你承个名分,在族谱上做他女儿的那位,等会儿回家就能见到,咱们认认脸,到时候也好唤些。”

听到他说襄州的人已经被接来了,也就意味着要坐实她表姑娘的身份。

弟弟这么做窦姀突然抬眸问:“是要,成婚吗?”

“对啊。”他笑道:“咱们不是说了吗,要先回来拜堂成亲。之后你想留在江陵,还是想去上京,都好,我都随你。”

这些时日,即便已经逐渐接受跟他回家,以后也要跟他过日子的事实,可当窦平宴再度提到大婚之时,才让这件事有了实感。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些话,不仅没被他宽慰好,反倒越发紧张。回家的紧张,要成亲的紧张,是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吗?

她原是打算,再慢些来,一点一点来比如从以前的姐弟开始?

但是窦姀发现,每次跟他提起,他虽然应得轻易,可根本不在乎,也不规矩自己。亲还是照常亲,抱还是照常抱,压根死性不改。这就算了,还总拿那套说辞出来问她:“我和阿姐身上流的本就是不一样的血,这样做怎么了?”

其实她也很想问,要是流同样的血,那他还会这样吗?

转眼马车停下,到了窦府大门。

刚下马车,窦姀一眼看见门前两只石狮,有种久违的感觉。

曾经她生活十几年的地方,一朝离开,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如今站在家门前,诸多过往的事纷纷浮出眼前,有小时候的梨香院,偏居一隅。也有近年眼前的事,和窦云湘的勾心斗角、窦云筝的争执。

昌叔一早在家门前等着,看见回来的人,十分惊喜。

忙打发小厮:“你快去跟主子们回禀,二爷和姀姑娘回来了!”

昌叔迎上前,朝两人一笑:“算着日子,主君早知道二爷和姑娘快回来,前两日就让老奴在家门口候着,随时通报呢!主君还说,女儿家本就身子骨弱,又舟车劳顿好几月,让姑娘回来先歇息,晚上用膳时再来奉茶问安。”

漫天飞雪,白烟化出。

虽然天冷,但昌叔的话却不免让窦姀心头一暖。她还记得当初想离开时,是窦洪遣人送走她,除夕的晚上他说:确实,你走了对宴哥儿,对大家都好

她以为,窦洪是盼着她离开,该不愿自己回来,回来也是遇冷眼。

可不料竟有如此慰问她回忆起,好像这一路走来,也不曾听弟弟说过他来接人,父亲有何反对。

家丁们陆续来搬车队的箱笼,昌叔高高兴兴把人迎进府邸。

昌叔边走,边跟窦平宴小声提醒道:“主君这几年身子不好,府衙公务又多。偏他不放心底下人做事,非要亲自揽着,一点不肯歇息。偶尔忙着了,便宿在府衙,好几日不回家。身子骨拖垮,入冬之后,这咳疾便频频一会儿二爷若去问安,多说点好听的话,主君这几日得知你们快回来,很是高兴呢。您若还有要提的,可缓个两日呢”

窦平宴:“我知道。父亲肯应允我与阿姐成婚,已是不容易。如今我心满意足,还有什么想提的。”

说完,窦姀感觉自己的手被他牵得更紧。

到了游廊前,二人分道扬镳。

窦平宴去见父亲,她和昌叔则绕道回梨香院。

满眼望去,积雪的屋檐鳞次栉比。雪地路滑,仆婢们也走得小心翼翼。

偌大窦府,一座座熟悉的院落、抄手游廊,石屏窦姀如走马观花,看得心头有些热。

走在雪路上,一步一个脚印。

昌叔老眼微湿,回头跟她说道:“如今姀姑娘回家,老奴很是欢喜。当年您一走,特特托老奴安排您院里的人能有个好去处,苗巧凤她们几人都好着呢。前不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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