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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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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婆「呸」了一声:“别把那个字挂嘴边,多不吉利!”

陆银屏躺在矮榻上,将狗抱在怀里揉。

“婆婆,我睡会儿,晚上吃东西了再叫我。”

“跟女人打交道就是劳心劳神。”苏婆表示理解,“小姐好好休息。”

门被带上后,陆银屏又睁开了眼睛。

殿里燃了香,白日檀香夜间沉香。屋角的冰寒气四溢,窗外一片嘒嘒之声。

面前的那扇翡翠孔雀屏还是拓跋渊在东阁里找到的,又让人架了进来。

贵重是贵重,漂亮也是真漂亮。可这玩意儿一撞就碎,吓得她宫里的人除了她自己都绕得远远的。

陆银屏抱着狗,琢磨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崔灵素弄死。

陆银屏也不想如此做,但总不能杀了崔旃檀。眼下拓跋渊虽然宠她,但他看似温和,实则阴晴不定,没准儿哪天想起来这事儿又要折腾得她半死不活。

又或者她有一日不得宠,他会拿此事做筏子杀了她也不一定。

知道她和崔二好的人不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想让这事儿翻篇,崔灵素一定不能留。

可……她没杀过人啊,谁来告诉她,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一个人消失呢?

毕竟心大,眼前摆着这么多事儿,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看着一片漆黑。

陆银屏一动,便发现自己在另一个人的怀里。

天子不知是何时来的,贴着她侧躺在榻上。由于身量太长蜷缩不开,一双腿置在外面。

二楞子早就醒了,一动也不敢动。见她也醒来,这才连跳下榻去连滚带爬地从定制狗洞里爬出殿外。

拓跋渊睡得浅,感觉她醒来,闭着眼去寻她的唇。

陆银屏用手肘捣他:“我今天抱了一下午狗。”

拓跋渊眉头一皱,仍是没有睁眼。

“一会儿再洗,先给朕亲一口。”

陆银屏凑到他脸上,「啵」地一下亲了一口。

拓跋渊嘴角一勾,睁开了眼睛。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唇舌交接,柔软和细腻并在。陆银屏被吻得七荤八素之时,察觉他的攻势向颈下转移,瞬间灵台清明地抱住了他的头。

“月事快来了,这两天不行。”她慌张地道,“什么都能答应你,这个是真不行。”

拓跋渊抬起头,声音嘶哑道:“不进去……”

往常她不愿意了,他都说「不做」,今天则是「不进去」,就能看出这男人有多坏了。

陆银屏护着自己的亵衣,拼命将他往外推。

“登徒子!天天净想介事儿!要不要个脸了!”她怒道,“配种的母猪还有休息的时候呢!你是想玩死我!”

“但凡要点儿脸,朕就得不到四四了。”他熟门熟路地解开亵衣,将头埋了上去。

陆银屏仰着头两眼含泪,不消片刻自己也动了情。

正寻思要不要给了他时,他却松开了嘴,气喘吁吁地靠在她胸口上。

“你可听说过先帝?”

先帝便是哀帝,已去了许多年。太祖将基业打下不久后因病疠而亡,先帝少年登极,守疆扩土大力举贤,倒也做过一阵时间的明君。

只是后来依然走了拓跋家的老路子,终日酗酒杀人不说,一日在鹿苑打猎,竟一时兴起「御幸鹿妃」。荒淫如斯,提都不敢提。

这话让陆银屏怎么接?接了是不是马上大结局?

她细琢磨半晌,最终期期艾艾道:“先帝文韬武略,自然……自然是……”

「自然是明君」怎么都说不出口。

天子知道她说的勉强,索性与她坦诚。

“都说鲜卑人或有头痛胸痹暴躁之症,或嗜杀好色贪口腹之欲,皇室最甚,其实并非如此。”他嘲讽似的道,“凡人谁不好吃好色?谁一生无病无痛?”

陆银屏抓着他不老实的手低地骂:“那你还老闹我!”

“你听朕说完。”拓跋渊反手握住她的,轻轻地道:“然而上述症状,我皇室男子占了十成。”

陆银屏一呆:“不会这么巧吧?”

“就是这样「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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