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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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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给别人倒水,语气依然如高山流水,不急不缓:“翻不了,就让一切回到事情原来的动机上,这事是冲我来的,我的兄弟不能因此殒命,并且,孩子也危险重重。”

谢崝嵘终于动了动眼皮,开口:“事虽难办,但我想了整整一周,既然回来了,你就不用焦虑了。”

应晨书看向外公。

谢崝嵘叹息,也朝外孙看了眼:“就是需要时间,要收集证据。”

“我等不了,最多半年,或者,越快越好。”

谢崝嵘皱眉。

应晨书目光深深地与外公对视:“多延迟一天,令弘就多一分危险,隋鹤宗一直知道我在准备做什么,千方百计还在搞动作。令弘要是死了,隋鹤宗不用动我我也垮了,他打的这个主意,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我,令弘为我出事他并不解恨。当然,我不会垮,整个隋家,我都不会轻易放下。”

谢崝嵘背抵太师椅,愁绪挂满发白的眉峰:“隋家这些年,变样了,不一样了。隋鹤宗年纪轻轻的,办不了那么大的事,背后定有人在纵容的。”

“无论是谁,”他的司机见他已经表了态,就也顺着风向剖析,“这都是农夫与蛇。没有谢家哪来如今如日中天的隋家,他们倒好,因为这样一个事,下这样的死手,且令弘都已经无辜遭殃了,他竟然还不打算收手。”

“斗米养恩,担米养仇。”另一位舅舅感慨,“这事的起因怕不是从怀笙与隋鹤宗的私人恩怨起,隋家那家主应该才是幕后主使,是在报复当年隋二出事时您没有徇私帮忙。隋家大抵也想让谢家尝一尝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君熹一直没睡,晚上准备了下她过两天回校毕业答辩的事情后,就坐在房间门口看月亮,从十点坐到十一点,从十一点坐到十二点。

前院的灯早已经灭了,唯有后院的游廊下,彻夜点着一排橘色的灯火。

她也说不清她是真的觉得坐着舒服,月色曼妙,还是在等着什么。

应晨书的脚步声是凌晨两点时从游廊远处传来的。

他们的房子在同一排,中间隔着一间书房。

君熹坐在门口的影子很清晰,应晨书远远就见着了,脚步自然地就越过书房朝她走了去,“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明天不用上班?”

君熹抬头看他:“要,只是睡不着。”

“不早了,进去吧。”

“应先生,这么晚才回啊。”

应晨书声色在夜里如风一样温柔浅淡:“有点事。”

君熹移开眼神继续去看星星:“下午……”

“以后不会了,让你受惊了。”

君熹噎住了喉咙口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去过问他自己的情况,说多也不合适。

她转而道:“也不知道你知道了会开心还是难过,我怕练练不习惯认另一个爸爸,下午,我逗她喊赵先生爸爸,小朋友喊了。”

夜色里飘开了一记浅笑:“她本来就不是我亲生的,我总不能真的占为己有。”

君熹“嗯”了声:“应先生以后生个自己的女儿吧,就永远,不会被人要走了。”

他的笑声愈加深了,浅浅的,细细地飘开在后院中。合院的满天星光与浓稠月色均盖不住他蔓延的笑意。

君熹不知道他笑什么,不由仰头。

男人伸手撑在她靠着的那副门框上,微微倾斜着身子,居高临下望进她的眼睛。

君熹捻动红唇,不解地问:“怎么?”

应晨书:“你是这些年,第一个与我说到这些的人。”

君熹心口似被一口钟狠狠敲了一记,震动声麻遍五脏六腑,让她忽而在平静温柔的夏夜里不禁喘息,呼吸缭乱。

“应先生很忙,总有人理解你的忙碌,我不理解,我只想,你总该过过那些,好日子的,一切都终将会过去的。”

应晨书的眼色深了些,好像有一滴墨晕染开在他一贯含着温润的眸中。

看了她半晌,他仰头,伸手揉眉心。

君熹看了会儿,察觉他似乎喝酒了,她缓缓贴着门框站起身。

浅风拂过,空气中果然飘着一缕淡淡的酒香。

“应先生?”

男人拿下手望她。

君熹屏住了呼吸,浅浅道:“应先生喝多了?要不,扶您回去休息吧?”

他没说话,只看着她,薄唇徐徐噙起一抹浅笑。

君熹莫名心跳加速,低头,但是又必须抬头,她试探性地伸手,扶上他的臂弯。

忽然男人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几根手指,他指节匀长,白皙,带着浓浓的力量感与温柔劲。

君熹被握住的那一秒仿佛被攥住的是她的心脏。

她心口怦怦怦地跳动。

没有眨眼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她才继续打探道:“怎么了?应先生。”

“在这住的,习惯吗?君熹,”他澄明的眼夹着笑,让整个陷入黑暗中的四合院都熠熠生辉,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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