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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身边林安肩膀,来了。起身向门口方向走去。
林安听见门外熟悉万分的声音,不由全身一震。他定定坐在原位,直到服务员略带笑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徐先生,您请。
林安麻木地从沙发上站起,静立几秒后,慢慢地转过身去。
恍然间,那张记忆中时常似笑非笑的英俊面庞,突然从沉寂已久的心底一跃而起。
徐新站在妆容素雅的侍应生旁,淡淡地看向了他。
林安呆立原地,忽然周遭声响全听不见。
双方家长终于全数聚齐,陈建良周旋两侧,稍作了一番引见后,回头冲他招了招手。
林安怔怔望着前方,没有丝毫动弹。
陈主任对他的失态略感惊讶,刚要开口叫他一声,站在徐新一侧的丁华已然抑制不住兴奋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他大笑着,一把揽住林安肩膀,完全没注意到对方脸上那猝不及防的慌乱。
哈哈,老陈,这位你就不用介绍了。
丁华一紧胳膊, 小林嘛,咱当年机械厂一块儿患难与共的兄弟,再熟悉不过!
说着满脸喜气地冲不远处的徐新嘿嘿直乐,我说的没错吧,哥?
徐新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与林安对视片刻,微微一笑道:没错。
陈建良两方一打量,虽对林老师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感到万分疑惑,却还是呵呵道:怪不得、怪不得。看来今天事情要好解决很多啊,白费了我之前那么多口舌。说着看了仍旧揽着林安不肯撒手的丁华一眼,笑道:丁先生,隐瞒军情故意不报,稍后上了桌,怎么说也要自罚一杯表一表诚意吧?
丁华闻言哈哈大笑,满口应承道:没问题,今儿个高兴,别说一杯,百杯千杯都绝无二话!
谈笑间,一行人终于在服务员适时的带引下,走进了会客室旁的用餐正堂。
周氏夫妇抖抖索索站在桌边上,一时不敢贸然坐下,直到徐新绕过主位,自然无比地拉开了位于林安一侧的座椅,才在陈主任的眼神示意下一同落座。
酒菜早已备好,等众人一入席,便陆陆续续地上了桌,丁华瞪着满桌清汤寡水能淡出个鸟来的菜肴,不由震惊道:哥,这也太寒碜了吧,好歹点个这里的招牌啊。
徐新看他一眼,随口道:晚上不宜重口。
丁华无语,不知徐新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邪乎说法,悻悻然夹了筷桌上颜色最亮眼的菜,老大不情愿地塞进了嘴里。
陈建良坐在对面,等各自酒杯都被满上,将适才在侧厅沙发上的话题再度引了出来。
徐新静静听着,搁桌边的手时不时触碰一下桌面,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陈建良侃侃而谈,从个人利益到学校声誉,又从日后的升学优势到将来的社会压力,头头是道句句在理,详尽细致的没有一丝作戏痕迹。
只可怜了在座哈欠连天一见书本儿脑仁就疼的丁华,他原本来凑这趟饭局的目的就不单纯,致歉赔礼是假,假公济私见老友林安一面才是真。因此陈建良此刻所说的,于他而言全没意义,他偷空瞅了一眼旁侧正襟危坐的周氏夫妇,又掉头去看神态严肃的徐新,不禁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10多分钟后,陈建良的长篇大论总算有了收尾迹象,他简单总结了几句,既表达了自身对徐媛当众道歉并接受学校警告批评一事的保留意见,也传达了x中对人才的珍惜和极尽挽留之意。
周氏夫妇全程沉默,显然已无意反对。
陈建良见状了然一笑,虽然心里对最终结果已经基本有数,却仍不忘给徐媛一方让出台阶,把最后的决定权交还给了始终静坐在位不曾开腔的徐新手里。
徐先生,您认为呢?
徐新没说话,低垂的视线无言地落在面前盘箸上,少顷,习惯性地从烟盒里敲了根烟出来,刚要点上,却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手将打火机重新放回了桌上。
他转过头,看了身边如坐针毡脸色发白的林安一会,开口对他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林老师,你有什么想法。
桌上突然陷入短暂的沉静。
周氏夫妇和陈建良同时看往了徐新的身侧。
林安正不发一语地低着头,跟前的碗筷整齐如初,一下未动,旁边摆着的酒水那就更不用提,他定定地看着垫在餐盘下方的餐巾,因紧张而不觉攥握成拳的双手隐藏在桌布后,久久都没有回应。
陈建良压下眼中惊异,眼珠在两人间来回移动,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因为他怎么看,也看不出这林老师身上有分毫丁华所说的故友重逢的喜悦之情,甚至从徐新走进包厢的门那刻起,对方所呈现出的便是前所未有的情绪紧绷,就连对眼下徐新的问话都恍若未闻,
心绪不宁到这个地步,说是如临大敌惊吓过度都不过分,哪里有一丁点儿所谓的兴奋惊喜。
徐新对那人的反应似是早有预料,他等了片刻,见对方似乎没有要张口的意思,便转回脸对被晾在一旁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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