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 / 6)
员的骨盆腔部位,然后身体往前一弯,一把抓住那个人勒着他脖子的手肘。接着,他身体往左边一歪,把那个船员的身体抬起来,过肩摔向前面。那个船员整个人飞了出去,飞得老远,两条腿在半空中乱踢,最后摔在绞盘上,脸被夹在绞盘的两个轮板中间。
剩下的两个船员把他团团围住,拳打脚踢,用膝盖撞他。渔船的船长在旁边大声喊个不停,叫他们赶快停手。
“医生!你们忘了他是医生的人吗?冷静一点!”
只不过,船长话说得太快了,整个情况的转变出乎他意料。那个人一把抓住其中一个船员的手腕,往下一折,然后顺着逆时针方向猛力一扭。那人痛得惨叫了一声,手腕已经断了。
接着,他两手十指交握,两条手臂像大铁锤一样举起来,朝着那个手腕断掉的船员挥了过去,打在他喉咙上。那个人被打得翻了个筋斗,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kwasah!”他又低吼了一声,声音在自己的耳朵里回荡着。
第四个船员吓得往后退,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发了疯似的男人。那个人也死盯着他。
一切终于结束了。拉莫奇的四个船员,已经有三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为他们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明天一大早四点钟,还有哪一个有办法上得了码头呢?相当值得怀疑。
最后,拉莫奇终于开口了。他说话的口气,一半是惊讶,一半是轻蔑“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不过,我知道你快要滚下船了。”
船长说那句话是无心的,不过,听在那个失去记忆的人的耳朵里,却充满了讽刺意味。他心里想: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里你已经混不下去了,”乔福瑞华斯本一边走进黑漆漆的房间,一边说“本来我很有信心,不会让你遭受任何严重的攻击。可是现在,你闯了那么大的祸,我已经保护不了你了。”
“是他们逼我的。”
“你被他们逼到丧失理智了吗?有一个人手腕断了,喉咙和脸上的伤口得缝好几针。还有另外一个人,不但要缝脑袋上的伤口,还有严重的脑震荡。另外,你是不是也踢到他的肾脏?他的肾脏伤到什么程度,现在还很难说。还有个家伙被打到鼠蹊部位,睾丸都肿起来了。你的杀伤力好像也太大了点,是吧?”
“提到杀伤力,要是我当时不出手,死掉的人就是我,”说到这里,那个人迟疑了一下,不过,没等医生插嘴,他又继续说“我想,我们必须好好谈一谈了。出了很多事情,而且我又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我得跟你讨论一下。”
“我们是该好好讨论一下,可是没办法。没时间了。你现在必须马上离开,我已经安排好了。”
“你是说现在?”
“没错。我跟他们说,你到村子里去了,大概是跑去喝酒。他们那好几家子一定会去找你算账的,兄弟、表兄弟、小叔子小舅子,一窝彪形大汉。他们会带着刀子、鱼钩,搞不好还有一两个人会带上枪。要是他们在村子里找不到你,一定会跑到这里来。没找到你,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为什么?又不是我先动手的。”
“因为你一口气伤了三个人,他们至少一整个月没办法工作赚钱。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因为他们很没面子。你是一个外地人,结果,你竟然还有办法对付黑港岛上备受尊崇的渔夫,而且还不止一个。你一口气就摆平了三个。”
“你说他们备受尊崇,那是什么意思?”
“那是指他们的体格。拉莫奇那几个手下,是整个港口公认的最剽悍的人。”
“这实在太可笑了。”
“他们可不觉得好笑。这是面子问题好了,废话不说,动作快,赶快收拾你的东西。等一下有一艘马赛那边来的船会进港,我跟船长说好了,他会把你带走,载到马赛东边的拉乔塔,然后让你在距离北海岸八百公里左右的外海下船。”
那个失去记忆的人忽然屏住气“所以,时候到了。”他平静地说。
“没错,时候到了,”华斯本回答说“我想,我大概猜得到你心里有什么感觉。应该是一种茫然无助的感觉,好像一艘没有方向舵的船,在茫茫的大海上漂流,不知道自己会飘到哪里。过去这段时间,我勉强可以算是你的方向舵,不过这次我没办法再跟你去了。我已经帮不了你什么了。不过相信我,你绝对不是一个会让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人。你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到苏黎世去。”那个人说。
“没错,到苏黎世去,”医生也这么认为,他说“这是一个油布包,我在里面包了些东西。拿去吧,把它绑在腰上。”
“那是什么东西?”
“我身上所有的钱。没多少,大概是两千法郎左右。还有我的护照,也许你可以派得上用处。我们两个人年纪差不多,而且那本护照上的照片是八年前的。时间久了,人的长相会变的,你可以拿这个理由来搪塞。不过,千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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