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洞庭湖辞友 琅琊谷扶妖 四(6 / 7)
,竟可张开小手,于母亲面前呀呀学语。寒女见幼如此,感张入云深恩,只是她生相性冷,即怀感激却不在人前显露。
张入云见她母安乐自不便打扰,当下又见寒女体力逐渐恢复,便先行告退。此时夜深,艳娘也不与其答理,即回书房安睡,如此倒闹得张入云只在院内廊下露宿,只是他经年风霜淘制的惯了,这庭院内又不比外间阴寒,只一夜露宿,张入云也得安枕酣睡。
张入云这一晚实是累得很了,竟直睡到第二日晌午时方醒,醒来惊觉,忙先前去探望寒女母。到底寒女身为异类不比平常,虽只一夜功夫,一身伤势竟已恢复了六七分,虽面色仍旧不好,但坐卧起止却已一丝没有妨碍,只是她爱之心甚重,却又片刻不离其左右。但那孩只经一晚竟已能自在行走,只在庭院中翻滚,没一刻休闲。
张入云见寒女母大安,自是高兴,但又见对方气色忍不怎么好,便张口闻她可要吃些什么,自己好些整治。他本以为她母二人定是个食荤腥的,未想寒女闻声却摇头道:“有劳公了,只是贱妾早已为仙人教诲不敢杀生,平日只取饮些风露月精即可,这孩虽小,我也不欲他杀生造劫,还请公不用劳烦了!”
一时间二人往谈之中,艳娘却自水榭边走了过来,她倒是有些喜欢寒女的孩,但知自己与其阴阳相冲不能挨近,只好在一旁细观。未想那孩倒是和张入云甚为相投,因见张入云到了身前,却是张开小手要抱。
张入云将其揽在怀中,就觉他看似结实,但身体却是轻的厉害,知他禀性极佳,日后修道只怕要远出其母亲。他本有些担心婴儿一身纯阳炽火会如昨晚自己为其母行功时一般厉害,尚幸到了今日孩靠在自己怀中却是一团温玉一般的暖暖的,不知没有灼烧自己,抱的时间稍久一些,元气精神都好似做了好多。
而那孩好似也甚为喜欢张入云身上的体味,只稍稍老实一会儿,便在张入云身上攀爬游走,一个劲的往其怀里钻了进去。
寒女知在场四人实算起来,只有张入云是人类,自己爱与其亲近显是嗅出其一身人味,相投之故,见此心上也甚为欣喜。当下又见艳娘也在一旁,人已来的齐全,便从怀中取出昨日里自孩背后拔下的金鳞,分付与张入云二人道:“昨夜如无二位施救,贱妾母二条两条性命定要难以保全,贱妾虽是异类,但也略知人礼,大恩不敢言谢,这孩生下来时背上生了三枚逆鳞,我恐他日后长大了为恶,将狠心将其拔了下来。算来这金鳞也是件异宝,赠得二位聊表寸心吧!”
张入云本待推辞,但见寒女相赠金鳞时,脸色却亦是如平常一般冷冷的,心里想她乃是异类出身,到底心思有些难测,万一要是拒绝将她恼了倒是不好。再又见艳娘已自接了,便也不在拒绝,顺手也是取在掌中。果然寒女见二位恩人并没拒绝,脸上反倒露了一丝笑容。
再说艳娘自将金鳞接在掌中,立时便觉那鱼鳞上竟是生出棉棉密密浑泊雄壮的赤阳刚气传入体力,虽是稍嫌霸道,但自己身体却大是受用。
寒女见艳娘脸露惊疑,且笑且说道:“算来那女恩人为受用一些,有这一枚金鳞在手,仙日后可得自在好些!”
艳娘闻言将身一抖,惊奇之下,不免失声道:“这是纯阳至宝,孩日后长大要用此物应劫的,你却如何舍得将这宝物送人?”
张入云闻艳娘说的语重,也是大惊失色,当下忙欲将金鳞还给寒女,却早为对方摇拒绝道:“二位恩人不比如此,虽是仙说的很对,但这金鳞也是附了这孩与生俱来的戾气,若是携在身边,只会受其感因,且有这三枚金鳞为助,他也难逃妖身的劫命。我将其分赠二位也有以张公义肠好消减这孩一些先天劣性呢!”说话音又将声顿了一顿道:“再说仙有此一物可省好多烦恼,不如此也不见我母心意!”
艳娘冷笑道:“不错,我得了这金鳞,日后阳气充足,可不用再摄取血食,元神也借此愈加凝炼。可我昨晚指点你母,也只不过是另有他图罢了!我是阴魂,你儿是纯阳,我能安得了什么好心,你这会谢我,却是太笨了一些!”
未想寒女闻艳娘冷语,却脸眉毛都没有一些挣动,亦是如常一般寒声道:“这些小事,小女怎能不知道。只是我只一介凶兽能修至今日功果,却也并不只是靠了智慧狡诈而得来的。仙想害我母的心是有,但救了我母也是事实,我只问结果,礼当相谢仙,若日后仙再有甚图谋,那也只是日后的事了!”
寒女这番不嗔不喜,不急不燥的一番话,却让张入云听了暗暗喝采,暗道:“这寒女到底是蛇类出身,竟连心思都和隐娘有些相似,如若是我也是定会这般行事!”
艳娘冷笑道:“你现在受了这呆相助,身上已是好了七八成,又是母二人联心,我当然是奈何你不得了,这金鳞我自是受了,不过你也别以为我是有谢你的意思。”
寒女亦是冷声道:“如此甚好,仙能做此想,反倒让我母不作忧心。”
张入云当下见二女俱是冷人冷语冷面孔,心里倒也觉有趣,只因昨夜夏光有言邀请自己到顾神斧剑炉一聚,此刻已过午时,不敢再作耽搁,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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