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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死亡(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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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簌走出去的时候,裴赐垂着脑袋孤身坐在黑暗中,手中的猩红一明一灭。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急忙掐灭了烟,从沙发上站起来,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期待地看着复返的主人。

“裴赐……”时簌刚一开口就发现声音哑得厉害。

她慢慢走近,站定在裴赐面前,按住了裴赐想要开灯的手,说道:“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时簌圈住裴赐的腰,依偎进他怀里。

“你抱着我。”

裴赐立刻收紧了手臂,将时簌禁锢在怀中。

时簌吻了吻裴赐的喉结,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跨坐在了他身上。

“簌簌……”裴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恍惚。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可能会有些难以置信,但是你会相信我的,对吧?”

裴赐心跳突然加速起来,如战鼓雷鸣。

时簌将自己的外套脱掉,只留了一件吊带,虽然室内温度常年恒温,但是裴赐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源还是传递着热度。

“其实你,是不是猜测出一些了?”

时簌解开他的腰带,隔着布料摸了摸那个沉睡的小兽。

裴赐被时簌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对时簌的亲密举动做出反应,还是回答她的话。

时簌看着裴赐从脖子到耳后根的一片红色,微微弯了眉眼,明明做了很多次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她突然有些恍惚,现在的场景很像当时停电的那天晚上,只不过,那个侵入者变成了她。

她在裴赐下巴挠了挠,覆盖上那片薄唇,凉意瞬间被火热反噬,于大火中焚烧殆尽。

“簌簌你……是重生的吗?”裴赐放开时簌,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他定了定神,才说出自己有些荒谬的猜测。

时簌笑了笑,眼睛往旁边瞥了一眼,语气有些失落。

“是……也不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重生?亦或是——循环?”

时簌轻摆腰肢,在腿心间的凸起处磨了磨,双手撑着裴赐的胸膛,才带着颤音说出那个事实:

“阿赐,这是我的……第九次生命了,我已经,死了八次了!”

就像她自己说的,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一切,重生,还是时空循环,她也曾尝试寻求过一个答案,但是这都无疾而终。

在听到时簌死了八次这件事后,裴赐下意识就收紧了环住时簌的腰,眼底映出一片红色。

时簌食指贴在裴赐的唇上,示意他先听完。

“那是在榆阳的毕业典礼上,那一天,我记得太阳很大……”

——

“时簌,待会毕业典礼结束后你和其他几位班干部留下来收拾一下礼堂,把桌椅什么的归置一下,喏,钥匙给你了。”班主任将一把钥匙交给时簌,叮嘱她结束后将钥匙放回办公室。

时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热辣辣的太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好热,真的好热。

35度的高温,像是要把每个人都烤融化一样,即便穿着清凉的夏季校服,背上也渗出一片汗水,时簌的额角也早被汗水打湿。

这样热的天气,也冲刷掉大多数人对于考试即将结束的热情。

在高考结束前的一周,榆阳的传统会例行举办一个毕业典礼,以庆贺大家结束高中生活,开启一个崭新的未来。

如同班主任吩咐的,在毕业典礼结束后,时簌和其他几位班干部一起留下来打扫,倒也不累,

卫生清洁有专门的人员,她们主要是负责检查设备,确保没有安全隐患之类的。

时簌正在收拾舞台,突然就听见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巨响,她抬起头,看向窗外,一行飞鸟飞过天空。

心脏突然升起一阵始终失重感,就像有什么大事发生的前兆,不安瞬间蔓延全身。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学习委员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大的声音,听着像放炮,怎么学校这会还没放完吗,这都结束好久了?”

之后断断续续的沉重响声忽远忽近,时簌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她走下舞台,穿过一排排空荡的红色的座椅,往大门方向走去,谁知道大门就被突然推开,好几个惊慌失措的学生跑了进来,就死死的将门抵住,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很多人在奔跑。

最重要的是,这些跑进来的学生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血迹。

“这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身上都是血啊?”学习委员害怕地跑到时簌身边,紧紧挽住她的手。

一个头发凌乱的女生喘着粗气,看着时簌他们眼泪夺眶而出,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其他人的脸色也一个比一个难看。

一个寸头男生抹了一把脸,语气凝重地说道:“有人在杀人!”

什么?

时簌的瞳孔瞬间放大,杀人?

“有一个带着白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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