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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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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才刚才巡查的时候,他明明还见过孙护院。

“孙护院白天没来,晚上也没来。”张老爷说道,“我就差人去他屋内叫他,却发现,”

顿了顿,才道:“他已经死了,尸体都硬了。”

张老爷喝了口冷掉的浓茶,透露出孙护院的死亡时间被推断为昨天。

吴管家忍不住想起孙护院说的那句话,登时也强烈的不安起来,他连忙把自己今晚看见孙护院,以及后来所遇到的怪事,一同告诉给了张老爷。

张老爷听了久久没说话,他拧着眉头,神情冷漠而凝重,最后才缓缓开口。

“要想办法啊……不然我们张家,恐怕当真要出大事了!”

春江花月夜

亥时

除了声色场以外,大街小巷的其他地方都被静夜笼罩。

管琼站在一间房门口,房内是刺鼻的酒气,她拧了下眉心:“师傅,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不用,你睡你的。”邢剪把二徒弟丢在秀才床上,让两个醉鬼躺一起。

“那师傅和小师弟也早些睡。”管琼回房睡下了。

房外房内都短暂地静了一瞬,被邢剪的低骂声打破,他瞪着带老幺鬼混的二徒弟:“老子明儿再收拾你!”

邢剪从这间房转去了隔壁,他的小徒弟在泡澡,这么晚了,非要泡,小二收了赏钱才烧好一桶水拎了上来。

“老幺,差不多就行了。”邢剪带上门。

陈子轻的脑袋歪在木桶边沿,人已经睡着了。

邢剪哭笑不得,小徒弟这一睡,不就等于要他半条命。

等邢剪把小徒弟抱出木桶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给他擦水,再把他抱到床上,这一系列动作搞下来,岂止是用掉了半条命。

邢剪为小徒弟穿上干净的衣裤,一个大老爷们,手抖得不成样子。

好在最后都完事了。

邢剪满头大汗,身上也在滴水,他扑到桌前拎起茶壶往口中倒水,倒空了还不解渴。

索性穿着衣物跨进木桶里,还温着的水砸出巨大水花,溅得周围地面湿哒哒的。

邢剪阖眼泡在小徒弟的洗澡水里。

“师傅?”

被褥里的少年伸出来一只手,在半空挥动几下,垂在床沿,他的小半张脸露在光里,嘴张合着发出梦呓:“师傅……你能不能别打我……”

邢剪没睁眼,那里像是有食人魂的魅魔,看不得。

一夜各有所梦。

陈子轻被敲门声叫醒,他迷迷瞪瞪地打着哈欠问:“谁啊,这么早。”

门外传来清悦的声音:“小师弟,是我。”

陈子轻的昏沉睡意立即退散:“啊,是大师姐啊,你来叫我跟师傅下楼吃早饭吗?”

“不是。”管琼道,“我要去逛早市,不知你们可有什么需要我捎回来的。”

“早市?那我也,” ”陈子轻一骨碌坐起来,头有点昏,他缓了缓,“那我也去,大师姐,你等我一下。”

管琼应声:“好。”

陈子轻看一眼床外边,邢剪还在睡,平躺着睡的。他身前的那块被褥呈伞状,倒着的大v状更贴切。

之前在秀才那儿睡一块,邢剪起得比他早,他没看到这等宏伟建筑,现在就……

陈子轻要下床就必须从邢剪的身上跨过去,看似简单,实际也简单,只要小心点,别踩到再趴上去。

邢剪从床这头占到床那头,脚不够位置放,就架在床尾的柱子上面,睡姿霸道,他睡着后给人的感觉跟醒来不同,气息是冷的,丝毫不奔放热烈。

当然,全身上下的最高点除外。

陈子轻的视线落在邢剪下颚的胡渣上,看着就硬,他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放了上去。

确实硬,扎手。

陈子轻忍着扯一根下来的冲动,他半蹲着降低重心防止摔倒,慢慢摸索着往床边爬行。

就在陈子轻爬到邢剪上方的时候,邢剪一条腿突然抬起来,膝盖刚好顶在他肚子上,他下意识找到扶手,并在求生本能下收紧力道,牢牢抓着。

师傅的大师傅如果能说话,肯定骂得很脏。

陈子轻胆战心惊地松开手在被褥上蹭蹭,有种手心被吐了一滩口水的感觉,他见邢剪没醒,不敢多待,手忙脚乱地下了床。

窗外的天色没有凉透,只有朦朦胧胧的一点光亮,陈子轻匆匆穿衣洗漱,头发没束就开门出去了。

管琼看他行为仓皇,问道:“小师弟,你怎么像被狼追?”

少有的开玩笑。

陈子轻窘迫地打哈哈,脸红成猴屁股。

管琼打量披头散发的少年:“你进去拿梳子,我给你束发。”

陈子轻眨眼:“……噢。”

不多时,师姐弟下了楼,小二热情地向他们打招呼。

管琼轻抚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小二,我们的马可有喂?”

“喂了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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