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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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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动了,他这一动就不止是梁津川的要求范围。

梁津川犹如被电击,他全身僵住一瞬,微侧身,脑袋磕进嫂子的脖颈里,脆弱又信赖地贴着,挨着,磨蹭着。

像被人残忍地敲开了保护壳,捏住藏在最深处的触角,瑟瑟发抖脆弱不堪。

喉间隐约发出可怜的求饶,却又不像。

少年好看的眉峰痛苦地皱了起来,他从脸红到脖子。

陈子轻眼观鼻鼻观心,竭力做到贤者状态,做不到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时间的流逝模糊化了,陈子轻整个世界只有少年人隐约裹着几分痉挛的喘息。

过了不知多久,稀里哗啦的水声炸响,犹如仙乐。

陈子轻如同死里逃生。

梁津川嗅嫂子脖颈的汗味:“它可真听你的话。”

陈子轻:“……”

“我下车前都不会再跟你一起上厕所了。”他严肃地发誓。

梁津川面上舒爽解脱的慵懒骤然消失无踪,他阴森森地站立着。

陈子轻哭笑不得:“你先收起来啊,这么晾着算怎么回事,外面好多人在等着上厕所呢。”

梁津川没反应。陈子轻只好帮他收起来。

陈子轻不清楚他平时喜欢把东西发哪边,左右调整几下。

然后他就,站起来了。

“津川,你不能这样,这是公共场合。”陈子轻严肃地说,“成年人最基本的自控力必须要有。”

“这话我原封不动的送给你。”梁津川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拿开,径自整理衣裤。

几个瞬息后,梁津川说:“开门。”

陈子轻惊呆了。

这么能控制自如的吗!

梁津川转身面向他,弯着腰:“还不走?”

“走走走。”陈子轻确定梁津川可以了就把门打开。

厕所对面的水龙头能用,水流比豆芽菜还细,勉强打湿手心。

陈子轻跟梁津川洗了手回去。

车厢一股煤烟子味,混杂着汗味,脚丫子味,各种口气的味道,以及刺鼻的烟味。

过道上都是人,陈子轻担心裤兜里那些被汗浸湿了的钱会被扒走,他回座位期间一直把手揣兜里攥着钱,不敢把手拿出来。

陈子轻数着一排排的座位号找到他们的位置,他发现有两个中年人坐在那里。

那两人说说笑笑,就跟看不见他跟梁津川似的。

陈子轻蹙了蹙眉心,长途车的车票跟短途车不一样,他们的车票上订着一个半根手指长的小红条子,上面是座位号,明晃晃地标着这是他们的座位。

可他们把票拿出来了,这两人不认账也没办法。

车厢嘈杂又拥挤,乘务员过不来,四周没有雷锋,只有普通人。

陈子轻正要习惯性地搬出“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作为开头,一只手按住他肩膀,他信任地保持安静。

梁津川看着霸占座位的中年人:“起来。”

靠过道坐的中年人凶神恶煞:“你让起来就起来,你谁啊,这是你座位吗,你问问有哪个说是?”

没人站出来。

对于这个现实性的景象,陈子轻有准备,梁津川不在乎。

“空位不都是谁坐了就是谁的!”靠窗的中年人呵斥,“看什么看,小傻吊!”

两个中年人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他们说话做事都稳稳地拿捏着看客的心理,贼喊捉贼地叫嚷。

这是要明抢座位。

他们仗着年纪大,混社会的经验丰富,身板壮硕,就这么欺负初次出远门的小年轻。

“小伙子,你妈没跟你说出门在外让着叔叔伯……”

靠过道的中年人哈哈大笑,他后面的话没说完,脖子上就是一凉。

中年人的脸色变了变:“你!”

少年没有丝毫将刀片抵着别人脖子的慌张,他气息平稳,面上不见表情,眼瞳深黑阴冷,藏在指间的刀片下拉。

一股刺痛传来,以为小伙不敢下手的中年人这下差点吓尿,他不敢再坐下去,捂着脖子仓皇离开。

“让让,都他妈的让让!”中年人像被鬼追。

靠窗的同伴知道中年人是个什么样的德行,他这么逃跑,铁定是碰到了硬茬子。

尽管同伴难以置信屁大点的小孩能有威胁,但他也没多待,一怕一万就怕万一的起身走了。

周围人目睹了这一幕,他们不指指点点,也没去叫乘务员。

哪一方赢,对他们都没影响。

陈子轻坐回位子上面,他用解放帽遮挡视线,躲在后面悄悄地问梁津川:“他们怎么突然走了啊?”

梁津川背靠座椅:“不知道。”

陈子轻狐疑地瞅了瞅梁津川,脑中猝不及防地蹦出电子音。

系统:“抢位子的再不走,脖子就要被放血。”

陈子轻吸口气:“难怪坐外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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