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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天惊(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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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一番话,脑袋似被人用重锤狠狠敲了一锤,嗡嗡作响,她恨声咬牙:“你刚才说什么?”

胡思蓉晕厥后悠悠转醒,耳朵里猛地钻进思萦这么冷冷的一句话,心怦地一跳,气奄奄地哭泣:“那天在万福山庄,我领你去万启田的房里等我,这是我娘出的主意,不是我要存心害你的,只是我娘对我说,大师哥喜欢你,我如果要得到大师哥的欢心,只有让他让他讨厌你。我也没想那样做的,是我娘教我的,她她说万启田喜欢你,只要只要你成了他的人,你你就没法跟我抢大师哥了呜呜”

思萦觉得脑袋就要被人劈开了,浑身冷的不行,怆然倒跌:“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趁你不在家的时候,在大师哥跟前说了你许多许多坏话,还还跟他好上了呜呜思萦,思萦,我知道错啦,我现在肚子里有了大师哥的孩子可是、可是你每晚都托梦给我,吓我我也好怕啊思师姐,我把大师哥还给你好不好,我把他还给你啦,你别再来找我啦好不好?好不好?”

思萦眼泪像断了线珍珠般掉落,眼睛迷朦地望向那大红的“喜喜”字,苦不堪言:“你们已经成亲啦,我我恭喜你们!”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哇地放声大哭,想由此哭尽所有的委屈与心酸。

那天胡思蓉领她去了万启田的卧房,她丝毫不疑有它,耐心地在那房里等着、等着一直等到喝得醉醺醺的万启田冲进了房间。

那样下作的眼神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打不过他,只有被他强按在床上,她想尖叫救命,却被他点中穴道动弹不得,她想一头撞柱殉节,却又被他一巴掌打昏过去。

她现在才知道,在她绝望痛苦的时刻,她的小师妹正在房门口偷笑,而她所受的一切委屈与痛苦,却正是那个疼她、爱她十九年的师娘一手策划的。

她想起当时她的师娘催促她快些去时,还顺手推了她一把。就是那一把,把她推入了一个莫大的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大雨滂沱,泪水无尽洒落。

卧房里的油灯始终亮着,听到房门推开时,胡夫人披衣下了床:“枫哥,都半夜了你怎么还出去?”

胡鸣枫收起伞,皱眉:“刚才我好象听见院子里的狗叫了,不放心,便出去瞧瞧。”

胡夫人叹了口气,拿巾帕轻轻替丈夫拭干身上的雨水:“是你多心啦,都这么些天了,不也没事么?”

“话不能这么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嘛,大意不得呀!”

他走近床边,伸手在床角按了几下,床内的那面墙竟嘎嘎的缓缓移开,露出一尺见方的小洞来,洞内大概极深,胡鸣枫伸手往里一掏,捞出一把剑来。

那剑长一尺余,一股淡淡的寒气缠绕剑身,正是思情剑。

他伸指在剑背上轻轻一弹,思情剑“嗡”的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环绕不绝。

“好剑!”

胡夫人挨着丈夫坐在床边,问道:“枫哥,你想出思情剑的秘密了么?”

胡鸣枫喜悦的眼神突地一黯,惭愧道:“还没。不过我相信以我的悟性,终有一日定能想出的。”

胡夫人张了张嘴,却怕扫了丈夫的兴致,惹他不快,终是改口说:“夜深啦,快些睡了吧,明儿是思蓉和思骅的大日子,有那许多成名人物要来,会很累的。”

胡鸣枫神色一收:“的确,明天我定要找个妥当的地方将这把剑收好,可不能让那些无赖偷了去。”

夫妇二人才低声说着话,窗外突然冒出个冷冰冰的声音:“也不用那么费心藏了,这把剑你若是瞧够了,就物归原主了吧。”

“什么人!”夫妇二人同时跳起。

胡鸣枫将剑塞进被褥里,箭步冲到门边,砰地拉开门,却见雨夜里,一个白衣男子颀身而立,雨淅淅沥沥地下,却没一滴溅到他雪白的衣服上。

“你是谁?”

白衣人一脚跨进门来,冷道:“真是贵人多忘事!胡掌门,十九年来别来无恙啊,咱们可又见面了!还记得当年我曾说过:‘像你这样忘恩负义的无耻衣冠禽兽,如若再被我遇见一次,我定立时取了你的狗命!’,这句话我感觉就像是昨天才说过似的,只是不知胡掌门还记不记得?”

胡鸣枫打量他面容依稀有些熟悉,再听他说了这些话,灵光一闪,变色道:“你是那个小孩童,你是水易寒!”

水易寒目光如电般在他脸上扫过,胡鸣枫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眼光不自禁的往门外射去。

水易寒冷笑:“不用瞧啦,我师父他老人家没来。”

胡鸣枫紧张的情绪稍稍松了松,勉强笑道:“水公子今晚怎么有兴致来寒舍小坐?”走到桌边亲手沏了杯茶。

水易寒也不客气,在椅子上坐了:“明日是你千金出阁的好日子,我来讨杯喜酒喝,顺便杀了你,取回我的思情剑。”

胡鸣枫面色一沉,胡夫人已忍不住怒道:“你小子好狂妄的口气,也不瞧瞧你现在站在谁的地头说话,要杀我相公?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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