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极速(2 / 2)
个极度考验正副车手默契的赛事。
肖乔笙无法想像此时王沐烟若摔车会是什么惨况,本来他不清楚流民大叔们津津乐道的黑狼骑手如何传奇。
但弄清楚王沐烟就是黑狼,也明白了他的每一场赛事之所以被口耳相传,乃源至于他不要命的玩法。
头盔、护具全无,寻常的便衣牛仔裤就轻装上阵。
只有亲眼见过一次赛场,才知道与其说王沐烟敢玩,不如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黑野狼一马当先地衝入矿底时,赛道显而易见变得更加颠簸与崎嶇,肖乔笙背脊都不住发汗,此前在运输道上还能分心回看后方追车的底气荡然无存。
贴在王沐烟腰腹上的掌心,隔着轻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他的紧绷与热度。
「虽然就打过几次照面,我也不晓得你三更半夜跑到赛场的原因,但万一今天我们真死在这儿,底下再碰头也别相怨,我尽力了。」
王沐烟突地呢喃,车子左弯右拐俐落闪过几个人造的路障后,直接往一条向下的坡道滑入。
视野转瞬陷入茫无边际的漆黑,除了自己的心跳,肖乔笙仅存的感受是胸口紧贴着王沐烟传来的温度,似从所在的时空被抽离,世界只剩下他和他两个人,相互依偎,朝不知尽处与目的地的前方茫然前行。
黑野狼很快又衝出坑道,重见光明的瞬间,肖乔笙被迎面而来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耳边是轰隆的引擎声,他感觉有东西擦过头盔,然后一阵闷响,与金属撞击在岩石面上的鏗鏘响音。
「操!」
王沐烟吼声响起同时唤回他的视觉,完全能看清时,红车正隔着两个车身的距离,在另一条矿道上与他们并行。
对方后骑手直身站立在踏板上,表演特技般不时趁着中间路障宽幅的变化,朝他们挥舞手中的利刃。
「开山刀?」
看清对方手里的球棒早不復存,取而代之是把长刃时,肖乔笙惊呼了声。
「没规定不能自备武器,球棒只是基础配件。」王沐烟回答。
「我操?那你呢?你有没有准备什么飞镖暗器之类的?一面挨着打也太憋屈了?」肖乔笙又急又气地道。
「往我口袋掏掏。」王沐烟语气毫无波澜地答。
肖乔笙不假思索往他牛仔裤两边口袋摸了摸,过程中黑野狼仍不时压车急弯,整得他六神无主,一头冷汗,真有今晚得交代在这儿的想法。
「我操!你掏我老二干嘛!」王沐烟骂了声,车子龙头也重重拐了下,差点失去重心。
「抱抱歉但我没找着什么暗器。」
「我记得有个打火机。」
「?」
肖乔笙瞅着掌心海绵宝宝造型的卡通打火机呆了一秒,这也算七大武器之一吗?
「等等听我口令,我数到三,你就点火往左边扔,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听到没?」
两车能够并行的矿道即将到尽头,肖乔笙望见正前方合而为一的窄道,此等距离下会车,手无寸铁的他们就算不摔车也得被砍得血肉模糊。
眼下除了听从王沐烟的指令,曾经面对所有考试均所向披靡的脑袋没有半点法子可想,他乖乖嗯了声,黑野狼催了两下油门衝向前。
「一!二!三!笙哥!丢!」
火花从海绵宝宝头顶灿亮喷出时,肖乔笙义无反顾将其往左手边地面摔去,橙红色的火光在黑野狼衝入两道匯合的矿道时,于他们身后猛烈窜燃。
一阵车胎在地面摩擦急煞的响音过后,怵目惊心的碰撞巨响叫肖乔笙不敢去思考红色车手的下场。
接着是很长一段沉默,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回握着王沐烟腰桿的掌心微微在发抖。
「这种时候心软,死的就是自己,别忘了几秒鐘前他们还想斩下你的脑袋。」似能读懂他的心,王沐烟先开口道。
「还有多长时间?」
肖乔笙压抑着抖颤的嗓音,对于如坐针毡、度日如年几个词有了一生难忘的体悟。
「起码十分鐘以上。」王沐烟回答,视野馀光已瞥见白色车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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