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1 / 2)
净室水汽氤氲,沉明玉无力贴着身后男人微微起伏的胸膛,几缕碎发湿漉漉地贴着红润的面颊,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桶中热水包裹着疲累的身躯,她微微阖上眼,舒适地呼出一口气,任由温热的水流一点点地融化满身倦乏。
水汽氤氲而上,腰间男人的手格外匀称修长,如若没在她腿上游走的话那就更好了。
蒋臣玉抱紧她的细腰,不容抗拒地将她纳入怀中,宽厚坚实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他微微低头,神色餍足地捻起她肩头的一绺头发抵在唇边,“记得拿回你送给那人的贴身信物。”
语气带着极强的独占欲,“叁日后,待你爹娘回京,我便登门提亲。”
她身子一僵,心中泛起一丝慌乱,“你才回京不久,不急于”
蒋臣玉仿若未觉她的异样,手上力道稍稍收紧,“再晚些,我怕你又要想着办法嫁给陈思远那个蠢货。”
说罢,一吻落在她的发顶。
心思被戳破,沉明玉语气也染上不悦,“你我已行过周公之礼,我还怎么嫁给别人?”
蒋臣玉笑了声,咬住她的耳朵亲昵厮磨,“记得就好。”
亥时叁刻,沉明玉在蒋臣玉怀中安然熟睡,整张小脸都埋入他的胸膛,呼出的鼻息匀长轻缓,周身散发着安宁与满足。
蒋臣玉微微侧头,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的细碎银辉落在她脸上,勾勒秀美的轮廓。
他静静凝望着怀中的人,眸底的独占欲暂时隐了起来,只剩阔别许久的温情。
蒋臣玉缓缓伸出手,手指温柔抚过她的发丝,薄唇轻启,声音沉沉,“小骗子,还好我回来得及时。”
内室烛火摇曳的光影投在墙壁上,他毫无睡意,将怀里人抱得格外紧,生怕她逃了似的。
翌日,蒋臣玉醒来时,身边位置早已空空荡荡,衾被也不知何时没了温度。
他猛地起身,眼神慌乱地在屋内扫视,只见昨夜他随手搭在屏风上的长袍不见踪影。
“溜得倒是挺快。”
他也不恼,唤来下人一番梳洗。
清晨窗外鸟儿啼鸣清脆,蒋臣玉拉开门,看见院门前扫洒的小厮,叫住他便问:“早些时候可见一个披着我衣服的女子匆匆离开?”
小厮恭敬行礼,思索道:“寅时一刻的时候,确实有位披着您衣裳的女子匆匆离开。”
寅时便走了,就这么不愿意在他身边多待会儿?
蒋臣玉摩挲着下巴,许是想到什么,大步离开偏房院落。
此时沉家,沉明玉闺房的门紧闭,青色的帷帐也垂下来,只隐约可见向两侧打开的玉嫩长腿。
“疯子,真是个疯子。”
她取了点药膏,深吸口气将手指送入红肿的密处。
“嘶”
昨夜他要得太狠,平日粉嘟嘟的花唇都红肿得不成样子,抹个药膏都疼得她倒吸冷气。
“混蛋!疯子!我是昏了头了才会想嫁给你!”
匆匆擦完药,她一撩裙摆,钻进锦被里思索着该如何拒绝蒋家的提亲。
蒋臣玉那厮性子是白里剖黑的恶劣,加之昨夜他说的那些话,自己定然是逃不过的,但是,她是真不愿意嫁给他,若是真嫁给他了,那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吗?
沉明玉咬了咬唇,乌黑的眼珠子滴溜一转,叫来贴身婢女采莲。
“采莲,去替我收拾些金银细软,我要去江南一段时间。”
为今之计,只能去江南躲躲了。
沉明玉也是怕蒋臣玉察觉自己的逃跑之计,当即挑着夜深人静时,偷偷换上灰扑扑的衣裳与采莲从沉家小门乘着马车离了京城。
如今太平盛世,沉明玉也不怕路上遇上匪寇打劫,沿着官道一路走走停停,眼见半个月已过,蒋臣玉也没派人来抓她,索性寻了处客栈稍作休整。
“腰都要断了”
沉明玉趴在床上,裙摆撩开一角,让采莲抹了些药膏缓解腰痛。
“大小姐,咱们为何要离开京城呐?”
采莲问。
她疼得蹙起眉头,说:“京城的春景看腻了,想去瞧瞧江南的春景。”
“这样啊,那日我瞧大小姐您走得焦急匆忙,还以为您惹上了麻烦呢。”
麻烦,确实是惹上麻烦了,而且还是个大麻烦。
沉明玉暗自腹诽,如今距离那日已过了半月有余,那家伙也没派人来追,想来他那晚说的话不过是哄人的手段。
“咱们在这儿歇两天再继续赶路,采莲你也别忙了,去歇息吧,我也睡会儿。”
她枕着胳膊,半月来的颠簸劳累,终在这家客栈寻得片刻安宁,一静下来,困意便如潮水般汹涌,没一会儿,房里便响起她绵长且平稳的呼吸声。
入了夜,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客栈一众歇脚的人,方才安静的客栈瞬间躁动起来,人们从睡梦中惊醒,纷纷下楼瞧瞧是个什么情况。
原先昏昏欲睡的客栈伙计听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