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生燼(R)(慶生/壓在窗前操/喊姐姐)(6 / 7)
舒服,我有一瞬间没听清他在问什么。
「啊?」
「算了,当我没问。」
我终于把思绪捡回来,思考他问题背后的涵义。
「我们去过浅瀨神社、你在我手腕上刺下浪客座,还有你喊我亲爱的,我以为这些就足以当作证明了。还有,寒流来那天,你自己明明也趁我不清醒喊过更亲暱的。」
他按摩的动作一滞,我看他耳尖红了起来。
「你以为我那时什么都没听见吗?」
我也曾经追求永恆不变,但最后无果,只换来一句「顺心而为」。
但心给了出去哪还有办法顺心?到头来顺的又是谁的心?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把心拿回来了,却已经支离破碎,把破碎的心黏好后便束之高阁,因为遍佈裂痕,丑得不敢拿出来见人。
然后我看到了神意。
脑中回响人偶疯狂又悲凉的笑声,他做了许多我不敢做的事。就像月亮一样,有了疤痕而美丽夺目。
他歷经徒劳三次坠毁于夜中,结果不尽人意,我们却被予名之契系在了一起。
从此往后,再也没有散兵或倾奇者,只有旅行者的「」。
流浪者接受了我的试探和陪伴,纵容我向他提出的各种无赖要求。
他还要我把心拿出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游乐园帮你庆生吗?」我问。
「因为原神主题?」
「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我说起了小时候很喜欢的一部动画。女主角与魔法卡片成为伙伴,在游乐园里收服了最棘手的火之牌。几年之后重温儿时回忆,游乐园燃烧的画面让我想起了他那支灰烬pv。
「你的想像力真是一如既往地丰沛,这么说来,我该感谢你如此费心带我来体验你的童年回忆?」
「还有一个原因,但你听了肯定会笑。」
「说啊,我保证不笑。」流浪者拉起我的小指勾好,「哪,拉勾了。」
「……我小时候的梦想之一,就是跟喜欢的人在摩天轮上接吻。」
「--噗哈哈哈哈哈哈!」
「你还说不笑!」
一阵闹腾过后,我在他怀中安静下来。
我把玩着他的手指,他平常拿法器居多,但还是有着不明显的剑茧--平常他也没少拿我的剑去跟影狼丸练习对打。
窗帘外月明星稀,底下广场新年游行好不热闹,烟火一波波在空中炸开。
「我还是觉得提瓦特的烟火好看。」
「哦?有什么差别?」
「因为那里有你。」
我听见他轻哼一声,带着笑意。
烟花易逝,人情长存。
我用手对准窗玻璃,一朵朵绚烂的彩花,纷落成末落在我掌中。我握住了那点倒映光彩,倒扣在流浪者的掌上,与他十指交扣,将璀璨光华包覆在一起。
一花一世界,彷彿与他一起捧住了过去现在和未来。
烟火化为灰烬,却在我们心中留下了花影。
「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像容器一样,装盛着支离破碎的我,也不怕被我割伤,还好好地把我黏好。」
「很新奇的比喻,这下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喜欢看那些我被拆得破破烂烂的创作了。」少年低头一哂,「你也想亲手接住我、把我拼好一次?」
「太难了。」我喃喃道,「光是要把你接住就辛苦不已,更何况是拼好你。我呢,其实是想当那个把你扯碎的人。」
「把我扯碎?我挺期待的,你大可试试。」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一叹,「但我可捨不得。」
所以才会有那叠成堆的小黄文手稿,只敢写不敢做。
游乐园的饭店是全年龄向的,浴室设施自然也很普遍级,我们洗了一个相对平静的澡。我没上下其手,他也没有刻意点火。在浴缸里泡到快睡着,他才把我捞出去吹乾头发套上睡衣。
洗完澡睡意倒是全没了,我央着他陪我下去看海。这间主题乐园内的五星级饭店,有一小片私人海滩,在夜里海平面上远方渔火点点。
毕竟还是冬天,海风吹来刺骨冻人,流浪者把蓝色披肩罩在我身上,牢牢握着我冰冷的手。他只穿着那件套头毛衣和黑色摺裤,人偶之身使他体温如今比我还要高一点,很适合取暖。
他是个出生在冬天的孩子,曾经嚮往春天,又因为命运造化弄人,憎恨整个世界,包括他自己。如今在他眼底,已能看见丝丝温暖春意。
「时间还有多久?」流浪者问。
我看了看手錶,「半天吧,想再延长一点也可以。」
「不用,就这样吧。」
流浪者把我打横抱起走在沙滩,月色在少年身后迤邐出一片银霜。他像是撕裂黑暗走出来的神祇,世界因他而有了光芒。
他也成为了黑暗里行走的光。
「不是要看海?干麻总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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