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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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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和他卖乖。楚棠沉默了一下,道:对不起。

系统抽噎着道:好、好吧,宿主下次不要怀疑我了,我会很难过。

楚棠沉默了一下,叹口气,柔声道:好。

他揉揉太阳穴,心想,系统好像和那谁小时候越来越像了。

此时,楚棠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但他没有说出来,也没有问。

郁恪脖子上满是血的情景又浮上心头,楚棠捂了下眼睛,出声道:来人。

两个披坚执锐的乾陵卫走了进来,跪下道:国师有何吩咐?

我要回府。

两人低头道:启禀国师大人,陛下有令,近日宫中多刺客,为免国师受伤,还请留在紫宸宫。

楚棠冷冷地凝视他们,直到他们的头越来越低,才移开视线,平静道:那麻烦你们叫太医去御书

殿门口突然传来当啷的一声,像是什么掉地的声响。

随即,郁恪就急急地冲了进来,脖子额角上的伤都没处理好,抓着楚棠就问: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吗?为什么要叫太医?

看着去而复返的郁恪,楚棠冷声道:陛下又回来做什么?

瞥了眼乾陵卫,楚棠道:你们退下。

是。

郁恪顿了一下,突然跪下,举起手中的东西,诚恳道:对不起,我惹你生气了。哥哥打我一顿吧,别气坏了。

你别生气

楚棠这个人, 其实在什么时候都不容易动气,情绪低平,冷淡如水,遇事冷静, 几乎没有人见过他失态的一面。

因此看着郁恪手上的藤条,他只轻笑了下,犹如枝头落花, 勾人而无声。

郁恪眼睛都移不开了,握着藤条, 跪得笔直, 咽了口唾液:哥哥,你别生气。

他往前递了递,楚棠便听话地拿起那根粗大的藤条,声音平静, 道:陛下这是做什么,我一个臣子, 怎么敢责罚陛下?

藤条是他选的,要人打一顿也是他要打的。可见楚棠果真拿起来了, 郁恪反而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肩,语气却依然固执,掷地有声:哥哥是国师,是帝师, 是朕亲封的一字并肩王, 对朕做什么都可以, 自然有责罚的权力。

楚棠在手里掂了掂藤条,漫不经心地道:那你说,罚多重好呢?

我我不敬师长,枉顾老师意愿,让你受伤,你想罚多重都可以。郁恪诚恳道。

啪一声,楚棠手上一挥,手腕粗的藤条敲在床架上,听声音似乎并不留情。所幸制作龙床的木头是坚硬的沉香木,挨得住这一棍。

郁恪肩膀仿佛一抖,双手放在身前,抓着手指不敢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楚棠面容冰冷如霜,还有一丝怒意:你也知你这是该罚的,我什么时候教过你,留不住人就要这样做的?

郁恪委屈地抿了抿唇,低下头,似乎很诚挚地道歉:没有教过,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的。

楚棠说:你当你这是看囚犯?把那些人撤了。

郁恪看着自己的手,小声嘟囔道:不可以,撤了你就走了。

楚棠都要气笑了:你让我罚,可你又不改,一次次故态复萌,罚了又有什么用?

罚了我,你就能消消气了,郁恪义正言辞道,就不会气坏身子。

楚棠往他背上重重敲了一鞭,声音冷凝:郁恪。

除了楚棠握着的地方是光滑的,粗重的藤条上,几乎布满了突起的刺,打在人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用的力度不算大,但也不算轻。郁恪好像毫无准备一样,往前倾了一下,但咬着牙没出声,道:一。

屋子里银丝炭火红地烧着,暖和极了。楚棠穿着中衣,都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反而被气出一身汗来,几缕发丝黏在脖颈上,显得肤色越发白皙,温润如玉。

见郁恪还数起数来了,楚棠笑了一下:有本事啊郁恪。

他并不想体罚郁恪,这根藤条不像细细的教鞭,握起来就重手,打起来就不是表皮的事了,伤到身体就不好了。

楚棠没眼看郁恪,走到窗边,正想要扔了藤条,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回头一看,是郁恪脱掉了上衣。

你要做什么?

郁恪闷声闷气,似乎在赌气一样:让哥哥打得更舒服些,我不怕疼。

楚棠冷声道:你以为我真不敢打你?

你敢,郁恪立刻回道,哥哥有什么不敢的?

楚棠凝视着他跪得岿然不动的身影,慢慢露出一丝赞赏的笑,点点头,道:长大了,确实有能耐了。

以往郁恪听到这种表扬的话,早就尾巴摇得不知有多厉害了,此时听着,却只能默默低下头,不敢出声。

楚棠走到他旁边,瞥一眼他的背。

郁恪的上衣随意地搭在腰上,露出结实的臂膀,体格强健,肌肉虬实却不夸张,仿佛底下蕴含着惊人的力量。这种线条在男人身上,是很漂亮很值得骄傲的资本。哪怕跪在那里,郁恪身上也若有若无散发着强势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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