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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的男人与理智的女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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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去关窗。他的外袍草草披着,等他折回来时,它微妙地自行滑落,离开他遍布齿印和爪痕的身体。

关了窗,只挡住了风,雨和雷都不肯休止。周迟被噩梦烦得睡不着,于是逼迫自己睁眼,尽管身心疲累,但看见亮光,她的心脏舒服多了,不必再独自面对梦中漆黑的岩洞。

雷声持续笼罩湖上这处飘摇无依的别苑,她的思绪又被劫走,上下颠倒,从云端转悠着坠入大地。她接受了身边男人渡过来的吻,感到自己的舌尖和嘴唇被反复吸吮舔舐,对方像动物的幼崽在刺激母亲反刍一样,温温吞吞,专挑柔软的地方下口。如果她醒着,一定会让他别这样黏糊糊地吻她,以及自己的药性在第二次高潮时已经解了,不必再如此劳师动众。

被填满的时候十分怪异,她就在这股说不出的怪异当中趴在李承业身上睡着了。她睡得很沉,黑暗的梦空无一人,连她都不在。

但她睁眼之后不是这样说的,她认为李承业理解不了自己,说出来也只会徒然给他增加一道难题。

她先是嫌热,蹬了两下腿,胳膊和肩头露了出来。她的身体清凉而馨香。李承业眼睛还闭着,嗅到情欲存在的味道,顺着她的手臂一点点往上亲。唇是热的,暖暖地唤醒沉睡的体肤。周迟逐渐清醒,意识回笼。

她看着李承业。

“你喜欢?”

“你不喜欢?”

“我不知道。”

“那就是喜欢。”

周迟并未反驳。

过了一会,她说:“我梦见了我父皇。”

李承业不由地去找她的眼睛:“你第一次提他?”

“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我不喜欢和任何人聊他。”

“是吗?”李承业打量着她,“什么梦啊?”

“一般的梦。他每天都疑心有人要害他,一点也不可爱。我再没见过别的父亲会像他那样敌视自己的孩子,但我也不知道父亲和孩子应该怎样,直到看见沉时。我很羡慕你跟他呢。”

“那你说,怎么才算可爱?”

“你就挺可爱的,有口头禅的人十有八九都很可爱。”

李承业就当她是在夸自己了,轻巧地笑了笑,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吮咬。

周迟的要求很多,不许压到她,不许从后面,不许弄疼她,因此他比任何时刻都温柔体贴。

某一瞬间周迟觉得自己不像个人,倒像一株慈悲为怀的植物,任芸芸众生各取所需。有人喜欢亲吻她的脸,有人喜欢亲吻她的手,有人喜欢被她亲吻,每一个吻都有它特别的意义,她慢慢被意义蛀空。等她回头再看自己,却发现给不了更多了,爱的甘泉从空荡荡的身体平缓地通过。

李承业松开她的手。

他亲了她很久,她不给反应,甚至都没有看他,换成他过去有过的女人,早该动情地搂抱住他,来一个温柔的翻滚。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该让她摸自己吗?还是直接趴她背上?不管哪一个都太难看了些,可失控的感情没法好看。

周迟问他:“你想再来一次?”

“看你。”

“累。”

李承业听见了,也听懂了,他不动她,但不放弃吻她,边咬着她的肩膀边投石问路那样笑着问她:“舒服?”

“还行。”

“别这么无情。”

“何出此言?”

“你,难道没有喜欢过谁吗?”

“有。”

“谁啊。”

他停下亲吻,语气发酸地问她。这下好了,他扔出去的石子不仅碰壁,还弹回来砸到他脸上。

“你是想问第一个吗?”

李承业这才发觉自己小瞧她了,应道:“这都能扎堆?那你倒说说,第一个谁?”

“我哥哥,周珩。等事情办完我就去见他。”

“哈。”

“真的。”

“好好,真的。”李承业换了个姿势躺下,避免压到她的头发,“几岁喜欢他的啊?”

“七八岁吧。”

“嗯,七八岁。”

“我想想……他是个典型的好人,英俊,知礼,不爱生事,整个宫城就他一个爱笑,所以他也很……他喜欢种花,还喜欢喂鱼钓鱼,我不喜欢那些玩意,我比较喜欢看他写诗。以前我父亲常常宴请臣子,我们坐在长满兰草的溪边击鼓传杯,每回轮到我,我就在传到他的时候停下,他一紧张耳朵就发红。有过几次之后,他好像知道我喜欢闹他,有所准备,变得从善如流,可是那样就不好玩了。他不懂,我就喜欢看他尴尬的样子。我喜欢谁,不一定要他多厉害,他倒霉我都喜欢。”

周迟把周珩作的诗编了一本集子,一本只有她有的集子,和她喜欢的艳诗情诗一起锁在床头的小匣子里。有时她会分不出来周珩写的和那些有什么区别,像出自一个人之手,但也许她喜欢的东西总是相似的。

李承业起先没把她说的话当回事,可渐渐地,也随她想起一些回忆。她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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