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的温热灼热她,空调的凉气让她蹙下眉,冷热交错间,她蜷起身体,这一动,外套滑下去,人也跟着醒了。
“二哥哥?”她睡得迷糊,缓缓睁开眼。
“醒了就过来坐一会儿?”
游纾声音低沉,气息拂过她耳廓,她清醒些,坐起身子呆呆看他。
游纾碰了碰她的头,走去斜边的红绒沙发,身下陷下弧度,沙发布料被他随意搭着,微微皱痕,他朝她勾了勾手指,没多说什么。
“哥哥,你不是去去,去吃东西了吗?”
她说话卡壳一下,有点忘记哥哥走前说他要去做什么。神情迷茫,脚掌踩在毛绒织毯上,无声无息。外套是他昂贵的定制西服,被她一手抱着,长袖口在地上拖着走来。
游纾没注意,一手环住她的腰,一起将那件外套带入自己怀里。
“睡得好吗?”
“嗯嗯,很好。”
“想下去吗?”游纾拉开和她的距离,观察她的眼睛,“哥哥要听真话。”
游稚婳抿起唇,扑进他的怀里,额头轻擦到他的肩膀,声音闷闷,几分睡意的懒,“不是,很想。”
“不想就不去了。”
他本来就没多想带婳婳出来这种宴会交际,人杂声多,对她不好。
游稚婳可没想那么多,哥哥听她的话,就好!
她磨磨蹭蹭趴在他肩头,金棕瞳孔挂着没睡够的软雾,软唇印上去他脖颈,抱着他撒娇,“哥哥真好。”
她沾沾自喜说完,还想窝进去他怀里睡一下。下一秒,就让游纾给捉住手腕往外轻拉一点。
游纾退开了,眼尾低垂,“哥哥不好的时候,婳婳就不亲了吗?”
她不理解,认真试想一下,也没得出个答案。他下一句话引走她所有思绪。
“鸽子胸针,哥哥不小心给掰断了,你会生哥哥的气吗?”
话题跳太快,她没跟上。
二哥哥送她的胸针有金边白玉、镂空蝴蝶、还有一枚是她经常戴的琉璃羽翼胸针。回忆一圈,好像没有鸽子样式的,她视线停在游纾身上,见他目光放在玻璃桌上,也顺着看过去。
胸针断裂,银色鸽子泛着闪,细碎的裂纹沿着翅膀扩散。
是谈韫送的那枚。
“为什么坏了?”她小心翼翼捡起来捧着,疑惑地在等解释。
这样子倒跟他想的有些区别。
游纾问她,“不生气?不喜欢这个?可是我那天看婳婳好像很喜欢,把裙子都戴坏了。”
她被问住了,顿了一下。
“这不一样,谈韫帮过我,他很好,如果我戴上能让他开心,为什么不能戴?”
游纾心被撞了下,这句话让他联想许多,闷闷地发疼。
只要他开心,为什么不能做。
游纾又退开一些距离,镜面下的眼睛不太淡定,歛下深眉,翻涌的情绪盖住,“那哥哥对你做什么,只要哥哥开心,婳婳都能接受?”
游稚婳分不出他话里的深意,只听出他的声音不太对。她靠过去,眼睛正对着他,软绵绵地。
“嗯嗯。”
“那大哥跟游沐辞呢?”
“嗯?”
游纾偏过头,错开她的视线,“婳婳是不是,一点都不在意哥哥?”
“没,没有!”她黏过去,扒着他不放,“二哥哥最重要了。”
“可是如果婳婳对其他人都是这样的话,哥哥在你心里的位置是不是排的很后面?”
“没有!二哥哥第一位。”
游纾轻笑,指腹在她软厚的耳垂轻捻,像是无意拉扯她的注意。眼尾润上湿红,唇线轻抿,“没关系,婳婳的开心最重要,哥哥在第几都没关系”
游稚婳没等他说完,她两条手臂挂住他,抬头在他下巴轻吻,轨迹移上他的嘴唇,学着以往他的技巧,轻吮慢勾。
“二哥哥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