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个小狗崽捉回来吧。
在家的夏丞相听见大儿子经过家门而不入,是去寻那又出门作乐的小女儿,抿了口茶,笑意被掩在水汽里。
这个扮作男儿的小女儿,年纪越大越发逍遥放肆,偏偏他夫人与他都心有愧疚,对她多有宠溺,不舍得骂,如今也管不住了。
幸好还有个大儿子在。
夏长翼进了酒楼,拦下了准备去报信的小厮,大方地闯入了顶楼的包间。
他推门进去时,夏喻正岔开腿坐在软榻上,大腿上坐着一个正给她喂酒的时候酒楼女子。
相比之下,反倒是齐斐那边干干净净,身后立着的两人也都是他从宫中带出来的侍郎。
哥?
夏喻见了他,慌忙把腿上的软香玉息推开,恭恭敬敬地站起来行了一礼。
兄长怎么有空来寻我?她小心地瞥着夏长翼的神色。
却见那比上次相见更多几分成熟干练的面孔一晃,白玉似的修长手指探上前来重重地捏了一把她的脸颊。
夏喻脸蛋被扯长,心中不满却不敢开口。
瘦了?他倏然凑近,眯了眯眼睛,没有回答她,又扫了一圈周围,朝太子微微一供手。
夏喻闻见兄长身上不同于这地媚甜香的粗旷冷冽的气息,是沙场上杀出的势气,她低头:对兄长思念成疾,日益消瘦。
油嘴滑舌。夏长翼哼笑一声,明显心情好了些,快些回家,父母亲在家中等着了。
是。夏喻拖长着尾音乖巧地道,心里不知怎么骂呢,父母亲等得又不是她呢,她回去做甚,给他欺负着玩吗?
她回头与齐斐对视一眼,目光又移向放才她怀里那位女子,轻佻地眨了眨眼。
呜呜,软软香香的女孩子。
到了楼下,她一溜烟跑去自己那奢华繁复的马车,不给夏长翼抓住她的机会。
马车行得慢,路过闹市时她还停车叫小厮去买了几串糖葫芦,等到家门口时夏长翼一行似乎已在门口立了一会儿了。
她吓了一跳,赶忙下了马车。
兄长怎么不进门?
男人骑着一批俊硕的黑马,高高地坐在马上,见她走进,敏捷地翻身跳下马。
说来接你,便自是要等你一同进去。
夏喻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了两声。
夏喻被梳妆打扮得人模狗样,跟着被拉着出了门。
她初以为是夏长翼的庆功宴,下了马车才知不是。
竟是到了承铉王的府邸。
承铉王被亲封王爷,却与镇国大将军那位是全然不同的王爷,这是位真闲散王爷。
与夏喻带着齐斐这种小打小闹不同,这承铉王是真的会玩。
她看着门口皱了皱眉,不解的目光转向夏长翼。
王爷今日在大殿上亲口邀的我来,不好拒绝。
大概是看出了夏喻的鄙夷,夏长翼避过领路的婢女,小声与她道。
宴上。
夏喻坐在夏长翼旁边,他坐的是离上首最近的席位。
承铉王招了歌女来歌舞作乐,每人席位边还有三两衣衫轻薄的女子为添酒。
夏喻不得不承认,承铉王这批姑娘质量可高。她身边有三人,皆是粉红的纱衣,说话亲声软语地逗趣,一杯一杯地灌她酒,衣袖抬动间还有奇香散发。
酒过三巡,为首的那位女子已经大胆地坐到她的怀里。夏喻手揽着她的纤腰,忽然想起,姐姐,你可知王爷今日为何邀我与兄长来?
那女子受不住夏喻撒娇,没一会儿就招了。
说是她那姐姐听说疆场上的将士格外生猛些,恰王爷宠她,便答应她把夏将军给招来喝酒,叫她那小姐妹试试。
夏喻凝噎了几瞬,这王爷真是够荒唐的。
她环顾四周,今日宴席是这样的目的,尽管她还心中存疑是否为王爷要拿夏家把柄,但总归这场面,酒肉熏香中那点料是少不了的。
估摸着与身体无害,就是助兴的东西,但气氛都到这了,还有美俾在侧,宴席上不少人都已在那欢乐起来。
有桌塌遮挡,她看不出实际,但亲亲摸摸的不在少数。
她目光又移向右侧夏长翼那边,竟是室内仅有的干净地。
他后面站的两个格外娇媚的女子被他身上散发的煞气震得不敢上前。
夏喻却看出他眼神比平常多了一分迷离,脸颊也红了些。
呵,这不还是醉了没吗。
她身上坐的那个女子这时已经将手搭在她胸前打圈。
夏喻没有发现,在她转回脑袋后,刚才被她打量的男人也偏头看向了她。
夏喻这时正赶忙扣住那女子的手腕,组织她继续摸下去。
诶呦,姐姐,我裹胸要被你摸到了。
她一向拒绝不了女孩子,扣住那女子的手腕便又被顺势挣脱开,那手滑溜地溜去她脐下三寸。
夏喻又是一惊,险些想把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