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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36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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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见面我才知道,他儿子夫妻是要在这家医院做试管婴儿。这地方就是专门做试管的诊室。屋里屋外挤满了人,可见现在患不孕症的人真多。

裘先生夫妇很有夫妻相,裘老伴背着鼓鼓囊囊的大背包,两人从衣着就能看出。是普通收入家庭,甚至可能还是中等偏下。我并没看到裘先生的儿媳,只看到他儿子,介绍中得知他叫裘敢兵。典型的南方名字,因为北方人起名极少带有“敢”这种字。这个裘敢兵的脸很有点对不起观众,长得按理说并不算难看,但五官好像总不在原来的位置呆着。而且目光呆滞,行为木讷。

在和这老夫妻俩交谈的时候,我捋起袖子,让他们看我两只手臂皮肤上的那些新肉伤疤。裘先生哦了声,这才相信是真的。裘先生似乎对来北京医院做试管的行为很避讳,我心想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中国某些地方思想还很封建,他们认为无论男女,不能正常生育就是奇耻大辱,广东人比较迷信,所以我也能理解,就不再多问关于他儿子夫妇的事。

我和裘先生在医院的走廊里交谈,看到这块南平妈妈,裘先生拿在手里看了半天,问:“这就是泰国佛牌?不是泥捏的吗,要五千块!”

我笑了:“不是所有的泥都能卖五千块,这是泰国高僧加持的圣物,要不然你自己捏一块,白送我都不要。”裘先生苦笑着,问我怎么用,我又把印有心咒的纸递给他,让他儿媳妇在午夜照着纸上的拼音连念三遍,之后就可以当项链戴了。还没等我讲佩戴的禁忌,裘先生打断道:“这个……必须得她自己念吗?别人帮着念行不?”

“不是什么都可以让别人代替的吧,这是供奉物,你去寺庙拜佛,能找人来代替磕头吗?”我不太理解,现在这年轻人也真懒。

裘先生面露脸色:“不是非要找人代替,我不是说过了吗,儿媳妇这个女人比较笨,怕念不会。”

天生一对

我说那就让你儿子或者你先念熟了,再教给她。这佛牌是她来带,必须由她自己去作,不然没效果。裘先生直咂巴嘴,好像很为难。我说她就算再笨,也不至于学话都不会,这心咒总共不超过五句话,你天天教。教上几百遍,再笨的人也能会了。

这时,他老伴急匆匆地跑过来,对裘先生说:“快来快来,永凤……”她看了我一眼,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两人朝诊室那边走,因为裘先生手里还捏着那块佛牌,我怕他随手扔在什么地方,只好在后面跟着。

回到诊室门口,看到裘老伴扶着一个年轻女人走出来,旁边很多人,包括护士都皱着眉捂着鼻子。我心想这是怎么了。不到两秒钟我就知道了答案。一股大便的臭味弥漫在诊室门口,好几个人操着外地口音说:“哎呀我的妈,什么味这么臭!”

裘先生夫妻扶着那女人掠过我身边的时候,臭味更大。才知道确实是从那年轻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我连忙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他们三人快步走进女卫生间,我心想裘先生是男的,怎么能进女卫生间?

再看裘先生的儿子裘敢兵,他仍然呆呆地坐在诊室门口的椅子中,什么表情也没有,连看也没多看那三人一眼,也没捂鼻子,似乎什么也没闻到。

我觉得奇怪,就走过去站在他身边,问:“裘敢兵,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永凤是你老婆吧?”

裘敢兵慢慢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慢慢把头转回去。他当时的眼神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不是专业作家,肚子里词少。当时我的感觉就是,对这个裘敢兵来说,他并没觉得是有个大活人在跟他说话,他抬头看我的眼神,就像有人在他旁边放了个响屁。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而已。

又多问了几句,他干脆就不理我了。之前裘先生形容儿子是“脑子不太灵”,但依我看,这哪里是脑子不太灵,分明是智商有问题。一名年轻护士从诊室走出来,在护士站和中年护士交谈,以北京口音说:“真服了,这样怎么做试管啊!”

中年护士问:“什么情况?”

那年轻护士很生气:“什么情况,你知道刚才那个女的是什么情况?我的妈呀,重度弱智!大小便都不能自理,说拉就拉,直接就拉裤子里了!”

“那怎么办?她能说清楚自己的月经周期不?”中年护士问,旁边很多也都注意听着,因为刚才都闻到臭味了,很想了解。

年轻护士一脸官司:“还月经周期呢,连自己名字都说不出来,所有的话都是她老婆婆代替,真成!”旁边有人直接笑出声来,各自议论纷纷。这时又有一名护士走过来,向两人使眼色。再看着裘敢兵,示意她俩这是那女人的丈夫,能听见,两人才不说话了。

我看看裘敢兵那呆滞的表情,心想她们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裘敢兵压根就没听进去。我觉得很难理解,似乎以前谁跟我讲过,智障是不能结婚的,就算结婚也不允许生子,更何况夫妻俩全都是智联,这后代百分之百是傻子啊,医院为什么不阻止。还是我把法律条文记错了?

不多时,裘先生三人从卫生间出来,裘老伴正将那条儿媳换下来的裤子往背包里塞。我明白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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