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节(3 / 4)
令他退后一步才脱掉大力,再进击时,两边已经给迅速其接战的双方兵卒挤散开,再没有直接对战的机会……
孙壮虽不识字,但不是莽夫,当头一刀吓他一身冷汗,抢过来一面盾,也不敢像以往那样只身往敌阵里冲,与居前数十勇卒保持成锥形,往官兵阵形里钻。
这时候孙壮才感到眼前官兵的精锐之处,他虽然感到吃力,还是能借气力上的优势,将当前的官兵甲卒砍翻或推开往前突,但他身边的流民军勇卒却跟不上来。孙壮往冲突几步,粗锥形阵硬是给挤成细长锥形,他再不退后,就很可能给当中截断、困在官兵阵中成孤军的危险……
孙壮没有办法,还不想将性命送在这里,稍退回去,再带人往前冲,三番数次下来,虽说有地势上居高冲下的优势,却给官兵往外硬撑开二三十步。
后续登岸的甲卒已经在后面形成密集的抛射箭阵,孙壮看跟自己冲下来的两百多人近半数挂伤,也知道事不可为,且战且退,以便形成更开阔的战场,让之前给引开又再度赶回来的流民军兵卒填到战场来打拉锯战。
闻讯先赶过来拦截的流民军多为分散筹粮的部队,不是流民军的精锐,穿甲者十中无一。形成更开阔的战场,貌似有更多的流民军兵卒进来参战,对宁则臣来说,反而远没有刚才给二百多穿甲流民军精锐压在河滩狭地上打的压力大。
这里天色几乎黑了下来,河道里的停船虽多举火,流民军在岸上也点燃许多火把往这里丢,但真正面对面厮杀的光线已经很暗。
宁则臣带着精锐甲卒左冲右破,暗弱的光线影响不大,但是适应不了昏暗光线作战的流民军开始混乱,彼此体力上的差距也明显起来,当宁则臣率众冲上滩头,突击阵列还能保持较为完整的锥形,拦截的流民军则抵挡不住压力崩溃,沿沭水东岸往北逃散……
结营
(第三更,难得,求红票)
流民军大溃,孙壮跟着往北逃。
天上月将隐不隐,薄云满天,孙壮也无从收拢散兵,随他渡河的四名亲信,死了两个,走散了一个,还剩一人在身边。
好在沭水河东岸的兵马完好无损,只是给沭水河挡着,对西岸的战事也是鞭长莫及,举起火把沿岸展开。孙壮往北逃了近十里,见追兵回收,才脱了铠甲泅水过岸,与东岸的所部精锐汇合。追兵退回,有东岸火把引照,西岸的散兵也渐渐镇定下来,孙壮派人过去,领着继续往北撤。
孙壮这一战打得郁闷,所部精锐尽数给挡在东岸,西岸除了陈韩三派过来的两百多兵力还算精锐外,其他都是四地筹粮的杂兵。
最后给杀得大溃,令孙壮心里尤为不服。
官兵有哨船进入沭水河道搜索,没有大量渡船或浮桥,孙壮也无法在官兵的监视下率两千步骑渡河去,只能先派人到河汊口监视对岸的官兵登岸动静。
只是河汊口太宽,加上河滩地,站水边望过去也有五六里远,只能隐约看到些在火把下模糊的黑影,实难知道对岸的具体动静。
孙壮率两千步骑继续往北撤,北面的沭水河有一段相对狭窄的水道,渡河方便,也方便封锁河道、限制官兵战船往沭水河上游渗透;陈韩三已率部去围困沭阳城,不能让这伙新来的官兵将围攻沐阳城的好事给搅了。
摸黑举火又北行了十余里,走到窄桥那边,此地的沭水河只有三百步宽,早年有一座木桥架在上面,不过给洪水冲塌,还有半腐的两截桥桩竖在河滩上……
赶到窄桥,对岸举火如昼,好千人在对岸结营,问过前来接洽的哨探,才知道陈韩三率部赶到这里,知道先前拦截兵马给击溃的消息,便在这里停下来。
孙壮肚子将陈韩三他瞎娘操翻了一万遍,心想他之前就派两百精锐赶去岸边拦截,他本人倒好,拖拖拉拉在后面集结好几千人才出动,动作自然就慢了赶不上趟。要是陈韩三得信直接抽一千骑兵去封锁沿岸,再派一两千步卒在后面跟上,拦住这伙官兵不让他们登上北岸不是什么大问题。
河里也有十数艘小船衔接在一起,将这处河道封住——孙壮是水寨出身,知道这样的船阵也只能在夜里挡住官兵战船往上游冲,按下对陈韩三的不满,渡河去见左护军渠帅陈韩三。
“船阵前要多打暗桩,要不是怕以后麻烦,再沉几艘船,将深不道填上,有长铁链子最好,能将河道直接封住!”孙壮也是直性子,看到陈韩三直接就说船阵的事情,忍住没有抱怨他出兵拖延的问题,过了片晌,才咂嘴说道,“这伙狗/娘的官兵难啃,不将他们赶下岸去,怕不好去围打沭阳!云梯关的粮食也难运去宿豫!”
“江东左军要是好啃,天下就没有你孙杆子不能去的地方了!”陈韩三的脸在营火照耀下通红如枣,看不出他说这话时有什么情绪。
孙壮微微一怔,打了半天才知道自己跟名振天下的江东左军交上手,他倒没有打怕,滩头还是有机会将抢滩甲卒压下去,只会在北岸聚集的流民军多为杂兵不给力。
孙壮抬头盯着陈韩三的脸,嘿然一笑,不加掩饰,心里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