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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 第29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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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北镇抚司总是忙碌,案子总是一个接着一个,哪怕没有案子,指挥使也公务繁忙,很难有空闲许久的时候,总是披星而出,戴月而归,他们的相处,总是伴有这样的瞬间,总有一个人,目送另一个人背影离开,头也不回。

仇疑青心中一软,揉了下小仵作的头:“先送你回去。”

“不用,”叶白汀仰着脸看他,眼梢弯弯,笑的很乖,“我又不是不识得路,再说也不远,你早些办完你的事,才好休息啊。”

他越乖,仇疑青越离不开,倾身亲了亲他唇角:“听话。”

“可是……”

“你也说路不远了,不差这一会儿。”

“好吧。”

一路风声过耳,阳光正好,就是有些热。

既然人都回来了,不差这一会儿,叶白汀干脆拉了仇疑青进屋,让他饮了些井水浸过的酸梅汤,好歹凉快凉快,解解暑气,才放了人走。

指挥使安排缜密,申姜动作也快,到了晚间,新的消息卷宗陆续回来了。

叶白汀盘膝坐在小几前,认真整理查看。

因确定了鲁明和毕正合确有合作关系,锦衣卫带着人细查深挖,很快发现了蛛丝马迹——这二人确有暗中接触。只是他们很谨慎,每次见面都很小心,必在暗处,才不易查。

二人到底在谈什么事,有什么猫匿,没有人知道,他们秘会时不会带任何下人,旁边的人也不可能听到,锦衣卫现在同样没结果,但二人的密会时间地点遵循一定的规律,几个月前就开始,近来越来越频繁……

二人之间气氛也不是特别好,有他们去过的酒楼小二为证,虽听不到两位客人聊了什么,但两位曾经小吵过,似意见不和。

不过毕正合脾气不好,很多人都跟他吵过架,不只鲁明,申姜在送回来的消息卷宗里举例,比如杜康,就是苏记酒坊的那个小徒弟,也和毕正合吵过。

杜康看起来安静沉稳,到底也是少年,师父和师姐都不在的时候,脾气没那么好压住,他家的酒好,有时京城贵圈请宴,也会来下订单,半年前有一回,毕正合不知为什么,突然挑剔他家的酒,还骂了他家的人,杜康没绷住,两人吵得很凶,差点动了手……

叶白汀指尖在‘酒’和‘人’两个字上来回流连,若有所思。

杜康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不管那日问供表现,还是近来卷宗里查到的信息线索,他的成长环境,很难造就冲动的性格,因他师父已经很冲动了,不怎么喜欢解释,惹急了就爱打架,他最惯常做的,就是哄师父劝师父,消火平事。

师姐和师父脾气很像,虽不至于和人打架,但也很少解释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不高兴了生闷气的时候多,和父亲面对时又倔强,杜康惯常做的事,还是哄,就像父女两个人之间的调和剂,因有他的存在,这个家才温馨平和了很多。

杜康是个很温润的人,连酿的酒都方正温柔,没太多棱角。

他突然发脾气,到底是因为酒,还是人?毕正合对苏家,难不成有什么目的?

这一点可能需要留意……

叶白汀分析着送过来的线索,分门别类整理好,将认为有必要的方向写在纸上,让人递给申姜和仇疑青,很晚才休息。

北镇抚司灯火通明,彻底不熄,所有人都又忙又累,休息都来不及。

叶白汀都忘了关注时间,感觉好久都没见到人了,直到这天早上,终于看到了申姜。他眼底青黑,肤色也不怎么好看,胡子拉茬,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看起来昨天晚上回来的很晚。

或者昨天晚上根本没回来,是今天近黎明方归,短暂休息了一会儿。

“指挥使不在?”

“嗯,没见回来,”叶白汀递了碗豆浆给他,“若有要事汇报,恐怕还是得让人寻去传话。”

申姜一口干了豆浆,抹了抹嘴角:“倒也没那么紧要……行,我知道了。”

对方吃饭架式风卷残云,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叶白汀干脆拿了个油饼,往后靠在椅子靠背上啃,让出桌子,方便他发挥。

一顿饭吃完,申姜总算有了些精神:“我还得出去接着查,少爷您也自己保重,别又忘了吃饭,再累着了。”

他说完就走,脚步一点不耽误,连对方回话都没听。

叶白汀目送人离开,转身收拾桌子,东西还没收拾完,就见申姜又跑回来了,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急促,一脸肃正。

“怎么了?”叶白汀动作顿住,“出事了?”

申姜:“又死了一个。”

“谁?”

“毕正合。”

申姜搓了把脸,火气就上来了:“我就知道这帮孙子不消停,这次命案不好查,指挥使让各处加强防卫,警惕意外,还没吓住他们!这还好咱们先行一步,试探出毕正合和鲁明有阴私勾结,要是再晚一点,岂不是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到!”

他还在这发脾气,叶白汀已经迅速到屏风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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