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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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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拥有丰富的意味,在咄咄逼人者面前,它代表着一种卑怯的退让;在手足无措者面前,它又成为一种凛然的威压。

[主线任务:留在绝情宗已开启,任务完成奖励:体力上限+10。]

[宿主,您只有待在萧放刀身边才有机会提升完成度。]

朝露发布了任务与提示。

体力上限由于自己体力太少,她之前一直没有关注过这东西。

[50,您的初始上限是50。]

才五十?也太低了。

就目前的消耗速度来看,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濒死的边缘挣扎。

[上限与体质相关,如果您无意增强体质,则只能通过任务获取上限。]

许垂露明白了,在完成度提升前,她根本没有什么活动空间和余力,就像游戏里第一个地图没有探索完毕就无法解锁新区域一样。

随着沉默时间的增长,萧放刀眼中的怀疑占比越来越高。

我以为,你这般积极地向我示弱,是早就想清楚了。

许垂露终于抬头,那张寡淡的脸因紧张而泛起微红,声音虽弱,却有极力维持镇定的痕迹,我的确是未经允许来到门中的,但无人助我,也无人指使。

萧放刀笑意稍敛,语气却更温柔了些:哦?你是如何进来的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此前,她的确在脑中编排了不少说辞,关于她的身份来历,关于她的意图目的,但局限于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局限于对萧放刀以及绝情宗的了解,任何谎言都会有无法圆回的缺口,一旦遭到拆穿,她一定承受不住萧放刀因被骗而生的怒火。

她无法向她解释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宿主,我建议您先想一个能让她接受的说法]

而她已经开口。

我不知道。

这简直能算一句挑衅。

萧放刀的神色果然冷了下来:你不像是个嘴硬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武场,醒来之前,我甚至不知道绝情宗是什么地方,更不知宗主是何人。她缓慢而清晰地吐露自己的想法,宗主将我视作仇敌派来的眼线,但我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派,我从未想过用这身份获取什么宗门秘辛。是否是卧底,重要的不在于我是如何出现的,而在于我究竟有没有包藏祸心,不是么?

萧放刀开始重新审视面前之人,她的目光将许垂露里里外外照了个透彻,继而哂笑一声:我以为你至少会编个合理些的由头,想不到你直接放弃狡辩。你穿着我宗衣饰,却说自己是没有来由地从天而降这不可笑么?

但世上的确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许垂露干巴巴道,事实就是如此,无论你怎么探查追问,我出现的原因都不会变得合理。

[宿主,您为什么这么耿直?我原以为您会像应对风符一样,耐心而狡猾地徐徐引导]

许垂露没有理会朝露的指手画脚,只让它调出了系统的画板界面。

同时,她扫视了一圈屋内陈设,最终瞥见搁在矮几角落的一个小瓷碟。

如果实在难以置信的话宗主,可否借那瓷碟一用?

萧放刀捏住它的边缘,扬手一挥,其内的两粒蜜饯分别落入风符与那男子的口中。

熟练得像在喂狗。

空下来的碗碟被交到许垂露手上。

谢谢。她诚恳道谢,然后垂目估计着瓷碟的容量。

半晌,她抬起了手,用拇指在空气中勾画出几个圆圈。

她选择画水,水透明无色,不需要为之填色,而且形状易于勾勒,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漏洞,最重要的是它消耗的体力较少,毕竟它只是水而已。

许垂露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为了把效果拉满,她甚至刻意放大了右臂挥动的幅度,最后将井水之质拖到画布中时,她满意地看到了几人的惊骇之色。

大小不一但浑圆饱满的水珠无端凝结在空中,然后一粒粒滚落到秘色碟底,聚成一滩莹澈的水洼。

像是把下雨的过程放慢千百倍,只是水滴的形状经过了精雕细琢,边缘处闪动着宝石类绚丽晶体才有的光泽。

她把瓷碟捧得更高了些,递到萧放刀眼前:不会武功的人看到你们使用轻功或暗器会觉得不可思议,你们看到我表演的幻戏,也会认为玄奇怪诞,既然如此,绝情宗凭空出现一个女子,一定就有符合常理的解释么?

[宿主,你在偷换概念。]

萧放刀伸手探入那薄薄的一层水,扇形图的成分逐渐复杂起来。

[您似乎冲击了他们朴素的观念,理论上,您不应该大张旗鼓地展示您的技能。]

许垂露知道自己此举可能被视作妖法幻术,放在别的地方说不准还会被架在火堆上烧死,但这毕竟是武侠世界,而且将来还会是个充满特效的武侠世界。

如果连这点魔术范畴内的表演都接受不了,还是早点毁灭吧。

我曾见过空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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