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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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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些,二位莫怪。许垂露尽力想出个不那么牵强的解释,试图挽回一下尴尬的局面。

说完这句,她便不再吱声,因为萧放刀的吃同样有你不必开口之意。

果然,她一改先前的冷淡态度,和颜悦色地发出询问:你们在寻萧放刀?她与你们有何仇怨?

祝好略感怪异,对方若是绝情宗弟子,为何也毫无敬意地直呼其宗主名讳?

云霁道:并无仇怨,只是武林大会将近,何盟主已广发英雄帖,称谁能带回萧放刀的人头,谁便能替他坐上盟主之位。

许垂露:你们这样子至少也要再练二十年才能出来争一争盟主之位吧,除非你是张无忌。

少侠说话真是胆大,在我面前说要取我们宗主人头,也不怕我先摘了你们的脑袋去邀功?

云霁从善如流:姑娘说得在理,但我看两位气度卓然、目光清正,即使身陷绝情宗,也绝非与其同流合污之辈,故敢直言。

以貌取人不算病,但取错了就要命了。

萧放刀开始笑:好,云少侠的胆魄令我敬服,我原不信立场有差也能结识为友,但今日见了两位,才感是我心胸狭隘了。方才,我这位妹子说我们不需要朋友,其实她说得不对,人活一世,岂会不缺你们这样心怀大义的良友知己?

啊这,不会真有人信这种虚假的交友宣言吧?

云霁也舒展开他好看的眉头,抱拳道:姑娘豪气干云,不输男儿,得此一友,胜过万千红颜。

许垂露已经把脸埋进了碗口。

而祝好无碗可埋,只能愣愣地看着两人相见恨晚的氛围高涨,像是马上就要举杯对饮、义结金兰。

既然我们已是朋友,云兄与祝兄的忙,我是一定要帮的。萧放刀抚了抚她的剑鞘,我虽不能将萧放刀的行踪告诉你们,却可以替你们教训那几个不懂规矩的狂客。

云霁一惊,正要出言阻止,萧放刀却已经飞身立在那四位黑衣人木桌中央,脚下正踩着一人油汪汪的银筷。

那人浑身一凛,顿时弃筷拔刀,这动作却未能继续,因为他的手被一根筷子钉在了自己的木质刀柄上。

他痛极惨嚎,三名同伴群起而攻。

你们占了我这两位兄弟的位置,总不能白白享了这番便利。

说话间,已有一人跛足、一人盲眼、一人吐血。

那人所吐的血在桌上聚成一滩,正一滴滴地往地面渗漏。

萧放刀略一蹙眉,挑了个体型宽大的扔于案上,以其肉躯扫去杯盘、擦净血迹,然后将此人当作一团揉皱的抹布扔弃在地。

四人互相搀扶,没有胆量看萧放刀,只惊怒又愤恨地剜了眼云霁与祝好,才艰难地挪出大门。

满堂寂静。

云霁面白如纸:谢多谢姑娘。

朋友之间,何须言谢。她看了看许垂露干净的碗底,餍足道,饭吃完了,有劳二位结账。山长路远,有缘再会。

许垂露两脚发软,几乎是被拎出食肆的。

堂倌解下栓马柱的绳索,将墨麒麟的缰绳交还萧放刀之手。

她捋了一把马背乌毛,挑眉发问:如何?

这种没有明确指向的宽泛提问已经被许垂露自动纳入送命题的范畴,她看着萧放刀眼里隐现的兴奋与期待,将方才所见的血腥场景暂时抛在脑后,只深吸一口气,摇头道:你骗我。

哦?

许垂露闷闷道:我从那位竹风派弟子身边经过时,只闻到竹木的清香,根本没有什么尸臭。

萧放刀怔了一瞬。

然后大笑。

呵,是啊她愉悦而幽怨地道,但这是因为你先骗了我。

?!

她没有,别瞎说。

你昨夜分明在研究易容之术,却骗我说你在梳妆。萧放刀走近一步,漆黑的眼瞳中映出她惊惶的脸,相较于模仿无阙,这只是简单的幻术,为何怕我知晓?是受到尤彰的启发,还是想逃?

真的不是。

求求了,明明已经天下无敌了,不要这么没有安全感!

没有,我只是怕被当作妖魔你若怕我逃走,大可以打断我的双腿。

就是还得找个人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病患的饮食起居,很麻烦的,所以最好还是别打断。

许垂露希望她能好好核算成本,谨慎考虑。

但萧放刀显然不是精打细算的人,她擅长的是随心所欲和不讲道理。

好啊。

好、啊。

啊?

许垂露震惊之下,身体再次失重,被塞进刑车。

其实是被抱上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嗯!

是她飘了

不破楼。

堂倌拿来笤帚, 运掉自如地清理起这片狼藉。

他知道今日来了一位体贴的贵客没有弄出人命就是体恤他们生意不易了;还有两位倒霉的散客也不能说倒霉,毕竟幸与不幸乃一体之两面,如何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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