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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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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涟发现得更早。

萧放刀扯下面巾,挑眉看她:你眼力不错。

没有。许垂露谦虚道,主要是之前见过一次,不至于大惊小怪。

没有这么傻的山匪,几人就敢在蒲州一带劫道,要么是另有埋伏,要么是受人指使。

许垂露会意:你想跟上去看看?

已经看过了。

也对,她吃饭那段时辰足够萧放刀做许多事了。

嗯,所以现在是

回来取剑。

那是水涟的剑,而且为什么要带上我?

顺手。

行。

挂件,顺手,合理。

非还不可

许垂露真的信了。

如果萧放刀没说下面那句话。

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果然, 她是为了单独问话才掳自己出来的!

她与水涟没有要好到吃完饭后消食闲聊的地步,两人那样殷切交谈,无怪乎萧放刀有此一问。

想不到令自己告密的前提这么轻易就达成了, 许垂露以为至少不会这么快。

是关于饮河剑。

萧放刀既特意回来取剑,恐怕对其来历已有猜测,隐瞒无用。

她尽量将倚魁山过往陈述清楚, 没做主观评价。

对方如她所料未露怒色, 只颔首道:既如此, 你觉得方才那几个山匪举动有何怪异之处?

许垂露皱眉慎思,她倒是没有注意这个, 自己下车时两人已经打了起来, 周渠对旧友的态度还算正常,惋惜与关切皆有, 且十分克制, 而他身后几人对此好像无甚反应。

若那几人也识得水涟,应不会像周渠那么大度, 至少也要惊讶一下,若他们是周渠新部,该对这一无所获的结果感到不满,毕竟他们与水涟没有交情。

山匪的反应太过平静。

不过这也算不得怪异, 万一只是周渠御下有方, 他们完全信任周渠的决策呢?

萧放刀又问:水涟可曾说他离开倚魁山是何时的事?

他说他那时约莫十四。

那就是六七年前了。

许垂露愕然:已过去这么久了。

且不说一个人的形貌声音能发生多少变化,即便水涟少年时与现在并无二致,让周渠一眼就能认出, 即便盗剑一事对他来说刻骨铭心难以忘怀,一见面就非要因此物大打出手那要如何解释他拿了一袋碎银就轻易放弃夺剑?就为了展现一下自己的大度?

他分明没那么在乎这桩往事。身为一寨之主,周渠不会对一个六七年前叛逃的旧属记忆犹新, 更遑论那把剑和不算好记的剑名了。

除非,来此之前,有人提醒了他。

还会用轻功么?萧放刀轻扬下颚。

会。

把剑中和湛收回去,我们走。

她把剑与伞都扔给了许垂露,自己则踩着叶上白霜飞入深径。

冷雨似乎不会落在她身上,或者说,它们更像是一沾上她的衣襟就被蒸干,化作被她抛在身后的氤氲云气。

许垂露追逐着她的背影,感觉到这位冷酷的不世高手正在为她放缓速度。

两人所行的山路蜿蜒曲折,坎坷不平,若非已探过路可蹈旧辙,定会迷失在茫茫林海中。

远处篝火零星,她们隐在一棵可作天然屏障的参天古木后,大行窥视偷听之举。

前方有俨然对峙的两拨人马,一方为锦服银剑的名门子弟,一方为短衣窄袖的粗莽山匪。前者人数多过后者数倍,且大部分为对方押解挟持,周渠身边只剩那几个神情委顿的同伴,身上俱已负伤。

纪公子,你分明承诺,只要我去劫道,无论我是否带回饮河剑都会放了他们,难道你要食言?周渠脸色难看,既是因为对方毁诺,亦是因为毒性发作,浑身疲软,精神不济。

对方冷笑:谁能想到你竟真的连解药也不要,就是不肯替我取回我的东西。

我说了,时隔多年,饮河剑早已遗失。

用这种瞎话唬我,我又何必同你们这种贼寇讲信用?他摆了摆手,白而圆润的面孔显出报复的快意,全都杀了。

眼见那些侍卫就要动手,周渠目眦欲裂,大喝道:纪长迁!住手

面如傅粉的纪家公子闻言一挑眉头,挥袖罢了杀令,低头悠闲地玩起了手指。

周渠强压怒意,额头的汗混着雨水往下淌:你真想要那剑,我再去一次,定拿回来还你。

好啊。他嘻嘻一笑,不过第二次,我不止要剑,还要他的人头。

周渠目光顿沉,切齿道:你根本没想放我们活着离开。

纪长迁并不否认:不错,我们本就有旧怨,此次奉命剿匪,故人重逢,我高兴得很,岂能不好好招待一番?

他自知恳求示弱已是无用,也懒再矫作,大声啐骂道:你他娘的剿的哪门子匪?朝廷都管不着老子,武林盟的杂碎算什么狗屁,举着个破铁就当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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