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3 / 3)
何至幽无辜道:我不是怕你们抵挡不了庄主施压么?何况,几日后,庄主与萧放刀将于盼天原决战,此乃百年难遇的高手交锋,消息一出,观战者必定蜂拥,身在西雍的绝情宗弟子难道会错过?我提前相告,也是让他们早做准备。
水涟浑身本只有颈部以上可勉强活动,此刻闻言,他竟支起半身,摇摇欲落地切齿愤声道:休要胡言,宗主怎么可能
许垂露赶忙上前搀扶,小声道:她所说恐怕是真的。
何至幽低首一礼:你好好休养,告辞。
许垂露未免水涟再受刺激,忙把何至幽推了出去,关好屋门。
然而他已气得抓着床板不住咳嗽:你、你说什么?宗主当真答应与何成则一战?
许垂露心说他们昨夜其实已经打过,这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看水涟反应,又将这话咽了回去,只道:嗯,宗主是提过这事。
水涟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唇瓣翕动之间,来来去去只有完了二字。
许垂露大为不解:究竟怎么了?你怕宗主会输么?
他两眼一闭,虚弱道:你不懂。
哦。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快乐!
信与偏信
水涟不知无阙本不存在, 他然不认为萧放刀会输。
可宗主眼下答应决战,分明是存了同归于尽之念。她要在敛意所辖的盼天原重创甚至诛杀何成则,以此震慑武林盟, 但此役她己也要受损,己已是废人,许垂露不会武功, 玄鉴与随行弟子不过百人, 武林盟若要发难, 这点人无异于蚍蜉撼树。即便有生死状在前,敛意也不可能任她杀人后还能全须全尾地离开山庄。
只是不知何成则是怎么想的, 比起宗主, 他有更多牵挂,应当不会冲动行事, 难道他觉得己能胜过宗主?
无论如何, 如果不是因为昨夜的变故,宗主定不会用这种法子。
这皆是己的错。
他惨白的面皮也因此罩上一层忧悒的黑雾, 在许垂露的注视下艰难地拧出个类似我很好我没事的绝望表情。
许垂露实在不想与他计较,因为在萧放刀和无阙之事上,水涟才是不懂的那个。她摇了摇头: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水涟闻言, 从恍惚中清醒几分:许姑娘原本找我是想说什么?
我问了, 你便会答么?
当然。
许垂露狡黠一笑:我就是要问方才的问题,他们比武有何不妥?
水涟垂眼长叹:我是怕你过于忧虑。
不说怎么知道?
他呆滞片刻,将己所想如数吐露。
许垂露却未显讶色, 忖道:原来你是担心宗主会赢。
她不会败的。
倘若,宗主不用无阙,她亦有把握胜过何成则么?
水涟一怔:什么?
许垂露了然道:所以, 比起宗主,你其实更信无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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