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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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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了一片血红。

许垂露难以置信:这么不争气的吗?不, 一定是因为冬天太干燥了。

同时,她也发现宽阔的床板上只躺着她一个人。若不是床头还放着一叠整齐的干净衣物, 她恐怕真要以为昨夜的事是自己一场春秋大梦。这下困意全无, 她从没有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萧放刀,这人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醒来后觉得不堪受辱一走了之也不是不可能。

她先去处理了下鼻血问题,然后匆匆套了件外裳就开始寻找萧放刀。

终于,她在院中水井旁瞥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好在萧放刀虽坐在井边竹凳上,但暂时还没有要往下跳的趋势。

许垂露小心翼翼地踮足靠近, 对方却未觉察, 仍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恍惚之态。

宗主?你没事吧。

萧放刀掀开眼皮看她一眼,僵硬道:无事。

那个,我

她本想宽慰几句, 却发现鼻血再次不可自抑地淌了出来。

萧放刀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许垂露现在心念稍定,才开始觉得身上有些异常变化,她衣裳穿得不多, 却不像平日里那样畏冷,而且腹中隐有烧灼暖意,结合鼻血之症来看,似乎是上火了。但又与她之前犯热症的感觉不同,倒更像是萧放刀传她内力时的滋味,但昨晚情形,萧放刀不可能给她灌什么内力。

于是她试探道:你你昨夜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萧放刀闻言一僵,整个人都散发着你竟还敢问我的可怖气息。她抑着怒气冷声道:我不过是做了你对我做的事。

许垂露知道她误会了,但某些回忆也开始猛烈地涌动,惹得她身上燥意更盛。

不,我不是说这个。她连忙解释,我今晨起来觉得有些不对,也不一定是你的问题,说不准是我昨夜不小心吃到那些药什么的。

萧放刀并不废话,捉住她的手腕开始探脉,片刻之后,她语气稍缓,神色却添了几分凝重。

进屋,我替你调息。

好。

两人回到里屋,虽然不曾做什么特别之事,但单独共处的氛围不可避免地多了一些难以说清的暧昧,便连这样相对而坐、无甚触碰的运气调息都含着一股道侣双修的意味。

一刻钟后,许垂露身上热意终于退去,呼吸平稳不少,鼻血亦不再流,反觉体轻气爽,恍临返璞归真之境。

这是

孤心。

许垂露遽然呆住。

身上的内力忽然不香了。

萧放刀观她反应,不觉轻:我不是早同你说过,我已习得五派绝学,其中自然包括玉门心法。

可是,它不是条件苛刻,而且不能与外合同修么?

不错,但没说不能与其它内功同修,有赖师父教导,我恰好符合修习孤心的条件。萧放刀回忆道,彼时施掌教曾问我二者择一选谁,我自是选了更强的那个。不过孤心难练,非一日之功,我亦是一年前才刚有小成。

那我许垂露只觉身上忽而多出了一份她承受不住的沉重责任。

无碍。萧放刀缓声道,与白行蕴不同,我受孤心影响有限,倒是你,若承受不住这份内力,容易经脉爆裂而亡。

许垂露喉头一紧,对这些要武功不要命的江湖人又添一分敬畏。

不过此事倒是解开了她先前的疑惑,萧放刀为绝情宗宗主,却对玉门心法了解得如此透彻,那时甚至一眼看出风符说谎,背后缘故便是这个了。可是白行蕴对太川之事一无所知,却对萧放刀的全知并不意外,又是为什么?

她将疑惑坦白道出,萧放刀亦凝眉深思。

也许是他知晓施掌教与师父的关系,以为这些俱是师父告诉我的。

关系?我记得她们是朋友。

不。萧放刀的语气又开始隐含幽怨,我原先对此所知不详,经过昨夜才大致明白,她们的关系应与你我一样。

?!

许垂露甚是惊讶,但也不敢妄议前辈八卦,只得转了话题:反正你你要是孤心记得告诉我。

萧放刀目光微沉,沉默颔首算作应答。

昨夜你手臂伤处还未换药,我来

不必,今早我已换过了。

许垂露思及她今早神色,柔声道:你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是怕见到我,还是后悔了?

我此生从未后悔过。

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就算后悔也无甚要紧。

萧放刀顿了顿,竟从善如流地改口道:那我确有一件遗憾之事。

许垂露握紧了拳头:要来了要来了,渣女的事后发言,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萧放刀眉间生出一道倦色,唇畔却挂着意:若是我能活得更久一些就好了。

这确是许垂露未料到的答案,亦是比后悔更难解决的问题。

她握住萧放刀的手,将她牵向那张已有无数意象的牙床。

走,我们再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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