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3 / 4)
对方最独特的武道技法来凝炼他的武道。
破万诀、风影诀、分神诀、魅影诀、五岳诀……这些神奇玄奥的武道技法被周继君信手拈来一一使出,开始还有些生涩僵硬,可到后来愈发娴熟,他整个人的气质也陡然一变,飘忽不定却若流水般缠绵连贯,竟让人找不出半点破绽。
就在这时,一声爆喝将周继君玄而又玄的武道感悟打破。
“诸位,此人不除,我们早晚会被他逐一击破,不若暂且联手罢!”
说话的是一个虬髯大汉,他面孔虽生得粗犷豪迈,可眼底却流转出一丝精光,看样子也是个心思细腻而不失精明的人。
他这番话说出,却是脸不红气不喘,目光平淡,丝毫不理会擂台下四起的嘘声。闻言,周围近百名武者微微踟蹰,他们都是来自大煜七州心气甚高的年轻人,在武道大会开始前,谁都幻想过能在擂台上大出风头,一路过关斩将,直到最后问鼎魁元。然而,眼前这个若妖魔般强过他们太多的白衣少年,却将他们的美梦硬生生捏碎,这种感觉好似从云头一下子坠落泥泞,狼狈而又不甘。
没等多久,一名武者红着脸退后,走到虬髯大汉身旁,紧接着两个,三个,十个……短短片刻后,城东擂台上遽然出现了一幕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场景。
百来丈的擂台中央空空如也,在西侧是那九十多名紧紧簇拥在一起、蓄势以待的武者,而在擂台东侧,却只是孑孓独立着一个人,那个白衣若雪的一脸玩味的君公子。
全场哗然,擂台下的京城人们先是一愣,随后交头接耳地议论开来,看向君公子的目光中却火热不减。高高的观礼阁上,洛涤尘和客家娘几乎同时站起身来,紧紧抓着围栏,表情各异,绝美的眸中都染上几丝担忧。便连百里雄也是长吸口气,猛地握住酒盅,身体一震看向擂台中那几乎是以一敌百的形势,眼中闪过血腥之色,心头豪情激荡。
“啧啧,这少年似乎不像想象中那么弱呵,而且,很强。”另一边专为御殿武者所搭建的观礼阁上,身材略矮的青年揉了揉鼻子,轻笑着说道,“幸好没走,否则还真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场面了。”
“是很强,然而,他毕竟只是个少年,不知收敛,不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将实力一下子全部显露出来,击落那么多武者,却是犯了众怒呵。”猿臂舒张的男子淡淡说道,“这还是初比,非是那一对一的比武。历来武道大会上,初比中多人围攻一人又何曾少过,那些自诩天才的年轻武者们往往想要大出风头,却不知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
轻笑两声,矮个青年余光飘过身旁的同僚,那一丝嫉妒之色被他捕捉殆尽。
“确实,十数人围攻一人那是很常见,但能惹得所有人群起而攻之,这在千百年来的武道大会上,还是第一回呵。”揉了揉鼻子,矮个青年陡然想到了什么,低声喃喃道,“似乎还有一回,……对了,是那传说中的屠龙老人,不过那时候他身旁还站着一人呵。”
高拔的观礼阁下,百来丈的擂台上,翩跹白衣君公子迎风而立。
心念飞出,虚暗的白光扫过聚拢在对面的众多武者,他们的武道修为如潮水般涌入周继君脑海中,从念海上空飞落下九十多颗莹白纯净的念头,纷纷将那些凝实的武道修为的影像收入其中。周继君眸底闪过一丝精光,面前八十多名武者的修为在他脑中毕露无疑,每个人的身形相貌连同各自修为实力清晰地飘转过心意间,最低的是武师地品,最高的则拥有武侯天品的修为,却是那个不动声色隐藏实力的虬髯大汉。
“诡道,棋盘来!”
心意传开,坐拥诡道之种的那条蛇人眸底闪过阴翳之色,嘿嘿一笑伸出手,血海尸山凝聚成的诡道棋盘陡然浮现在它头顶,而那近百名武者的虚影也纷纷映了上去,各自占据一块棋格,不差分毫。
“善,诡道,我留你随我前来,正是让你以战养道,你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大善!”诡道蛇人的脸色愈发阴沉,手如捣蒜在怀中的算筹上拨弄开来,浓浓的诡道之力自道种上流转开来,那棋盘之上的人影也随之闪动跳跃,变幻位置。
良久,演算完毕各种可能发生的战局,诡道蛇人收回算筹,阴阴笑道,“道主,你占天元,已无后顾之忧。可需吾出,随你共征伐?”
“罢了。”周继君心意答道,望向对面战意暴起堆积成云的近百名武者,少年眼底闪过桀骜之色,“此乃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我便以武道战之。”
飞花无情伤心处
许多年后,在大煜昭平四年那场惨烈空前的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上,君公子以一敌百的初战依旧被京城人津津乐道。坊间流传着十来幅画卷,皆是那年东城擂台的画师们当场所绘,他们中有的是名声显赫宫廷御用画师,有的则是默默无闻的流浪画客,在他们的画中,君公子白衣如雪器宇轩昂,大多一副势在必得的豪壮情怀。然而,惟独有一副里,落于丹青的刹那,君公子幽幽的目光正越过百来丈的擂台朝向远方,面容如古井不波,在那涂墨细描的眉宇间,却隐约流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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