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4)
林敬之刚待开口,却被郑胜出言打断,说实话,除了想要促成儿子与林敬之结交以外,单凭林敬之十分有心的送的那枚玉如意,郑胜也对这个青年也是大有好感,“贤侄不必如此见外,这里即不是朝堂,也不是在军营之中,你还是称老夫一声郑伯伯吧。”
“是,郑伯伯。”林敬之正想着怎么与人家套近乎呢,对方就自动开了口,这种巴不得的好事,他自然不会开口拒绝,紧接着,又解释道:“郑伯伯,实不相瞒,小侄之所以不愿意再入仕途,主要还是因为双亲的离去,对小侄的打击太大了。”
“小侄能以十四之龄考中举人,是多亏了有父母双亲孜孜不倦的教诲与栽培,可事到最后,小侄却因为考取功名,而害的父母大人郁郁而终,试问郑伯伯,以小侄如此自私自利的秉性,如何有资格涉足朝堂,再则,父母双亲已然不在,小侄就算是能高中状元郎,又做给谁看呢!”
把已故林敬之不愿做官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林敬之也是心有感触,眼眶一酸,便掉下了几滴清泪,上一世,他的父母在临死前还一遍又一遍的嘱咐他,要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有关父母的话题,很是容易打动他心中最柔软的情感。
这一幕儒子自责怀念双亲而落泪的场面,看在郑胜父子眼里,都是唏嘘不已。
不过郑剑秋虽然颇有感触,但仍没有放弃游说林敬之重入仕途的打算,只是他刚待开口,却见父亲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暂时不要再劝。
郑胜也是个大孝子,深知父母的离开,会给儿子怎样沉重的打击,更何况林敬之父母的去逝,还与林敬之还有莫大的关联,在这个时候劝慰,是起不到半点作用的。
此时时辰已是不早,天色渐黑,郑胜便站起身来道:“贤侄,你的双亲已然逝去,不能复生,你日后还当再看开些才成,老夫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家中还有一位奶奶要赡养吧,不为别的,单为老人家能安度晚年,你也要重新振作起来才是。”
郑剑秋收到父亲打过来的眼神,也站了起来,上前扶住了林敬之的手臂,开口道:“是啊,贤弟,你日后还得再看开些才成,走,时间已是不早了,我们一起去餐厅用饭。”
林敬之侧过头,用衣袖将眼角的几滴清泪擦掉,再抬起头来时,已是平静了许多,“小侄一时心有所感,倒显得有些失礼了。”
“情之所至,说什么失礼不失礼的,老夫是个习武的将军,就是喜欢真性情的男儿,走,随老夫一起去用饭吧!”郑胜大手一挥,当先抬起脚步,走出了大厅,林敬之与郑剑秋连忙并肩跟在后面。
郑胜的背影很挺拔,似是一座压不弯的山脊梁,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很是快速,说话也豪迈,貌似毫无心机,快人快语,只是一个能做到外放一洲之地的从四品大员,这个郑胜真会如此简单么?
林敬之虽然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做过官,但仍是轻轻摇了摇头,不管文官也好,武官也罢,若果真不懂得为官之道,是不可能有此成就的。
郑家有好几个餐厅,而且因为林敬之是男客的关系,要避开后院的女子,走的路便长了一些,穿过了三四个拱门,走出去大约有两三百米后,迎面走来了一个与郑剑秋年龄相仿,面色白晰的青年。
见到这个青年,郑剑秋的脸色不由自主的变了一变。
那个青年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三人,不等郑胜走近,就赶紧迎了上来,“源儿给父亲请安了。”
郑胜停下脚步,虚扶了一把,开口道:“起来吧,今天我与你大哥要宴请客人,你且退下吧。”
“是。”那青年应了一声,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林敬之,便对着郑剑秋随意的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这个青年看向郑剑秋时,眸子里明显带着一丝不屑。
郑剑秋脸色微微一沉,随即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重新平静了下来,然后一边走,一边给林敬之随意介绍了一句,“贤弟,那个青年是我的二弟,郑广源。”
郑家不比林家,府中的势力十分复杂,郑剑秋的母亲虽是正妻,但娘家却没多大势力,而郑胜以前为了仕途考虑,曾与朝中的权贵结过政治婚姻,娶了两房平妻,这两房平妻也都各自产下了儿女,所以郑家的人脉香火虽然鼎盛,却也有自己本身的麻烦。
不久前郑剑秋在洛城遇刺,背后的主使,就很有可能是郑家的哪个主子所为。
这件事情其实郑胜也是清楚明白的,但两房平妻哪个娘家的人也不好惹,而且都生有儿子,地位巩固,他虽然为此事气愤不已,但如果拿不到切实的证据,他还真是无可奈何。
在他眼中,这几个孩子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但那两房平妻,却是盯着那个嫡长子的位置,不肯罢手,于是他只好将护卫中身手最高强的人手调到郑剑秋的身边,保护这个儿子。
郑剑秋的母亲,只是个小商户的女儿,所以一直被郑胜的其他几房妻妾轻视,而郑剑秋也因为母亲身份低贱的原因,被同父异母的几个弟弟妹妹看不起,别看他是嫡长子,其实在府中,他的势力远不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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