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4)
这一挣扎搅起了一阵泥污,将自己的身躯染成乌黄,看起来狼狈不堪。
山河破碎,深渊聚水成湖,它这一胡搅,把幸双雪惊得醒悟过来,赶紧祭起飞剑退出了这巨大的泥坑,花玲也化身飞鸟,飞上了天空。
瀑布湖口已经被间接开掘出了一条水道,将湖水引入了洞窟中,连接成了一个更为巨大的双子湖。
夔蛇原本并不居住在此,而是居住在飞辰原先掉入的天坑底,自从绝仙剑从九天之上破空而来后,它才寻着这股戾气,在绝仙剑之旁做了窝,如今这地界儿被人给破坏了,自然是怒极,吼叫声不绝,传出了近百里的地方,好在此处人烟全无,否则也不知道吓破几人的胆。
而它流出来的一身血液将新湖的水面染成一片浅红,腥臭难闻,看起来又极其骇人,狂怒中,夔蛇朝着刚才自己尾巴被砍断的地方喷出一股血雾,把那里水几乎煮了个沸腾。
做完这些,即刻扭转脑袋,几十丈的身躯直立起了十多丈,往着驾驭飞剑的幸双雪和幻化飞鸟的花玲扑去!它所到之处,将倒在地面的树木再次撵了一遍,挤压成了树皮一样的薄片,气势惊人。
且因为飞辰被撞得不知去了哪,幸双雪二人如今都是恍恍惚的,哪里注意得到此番变故,连飞剑都驾驭得失去了准头,而花玲在空中也是着急得紧,奈何她没有飞剑的速度快,面对这已经凝聚成妖丹的夔蛇,眼看着就要被吃到肚子里。
忽然,一人自湖中踏剑飞出,哐当一声,以本身的护身罡罩和穿云箭一般扑出的夔蛇脑袋撞在了一起!!
只见一声轰鸣,那夔蛇被震飞出十多丈,在地上痛得挣扎起来。
而那湖中飞出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拍拍剧痛的脑袋,骂骂略略的道“哇!好烫呀!你这烧饼砧板一般的畜生看来是疯了!想煮杀了小爷呀!”
那人不是云飞辰,还能有谁?
只见他此时衣服破了几个大洞,头发乱糟糟一团,全没了之前英俊风流之色,显然刚才对那夔蛇突然的袭击也是没能来得及提防,被撞了个满怀,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身体上半点伤痕都没有。
“修为没涨半点,倒是身体结实了不少,嘿嘿,也算是个好事,我尚还以为被那砧板蛇撞一下小命就完了,却未想半点事情都没。”没有即刻去攻击那条夔蛇,飞辰上下打量自己的身体道,又往那剑灵巧言瞟了一眼。
巧言白了他一眼,嗔道:“看我作甚,你这妖孽。”
“哈哈!你这女人倒是古怪的很,时疯时好的。”飞辰大笑一声,不再理会巧言,提着散发出强大戾气的绝仙剑往着夔蛇冲去……
……
傍晚,距此地两千余里的仙霞山,淅淅沥沥的夏雨又再次挥毫于山顶,这种雨在夏季很少见,绵绵长长,就这么断断续续的下了两天两夜。
仿佛也如茹雨诗此刻的心,片刻惆怅,片刻忧伤,却悠悠扬扬不绝不断。
入门两年,他天天都给她请安,送饭,这俨然成了她的一种习惯,甚至每到一个时辰段她便再也坐不住了。
茹雨诗觉得,也只有这爱徒能够让他如此牵挂吧,虽然他缺点是有的,比如说话总不正经,做事胆大妄为之类,但偏偏就是嘴甜,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故而却反而讨得自己门中所有人的喜欢,包括她,甚至她都认为自己是不是太过分的纵容他了。
所以她决定让他出门历练,让他离开自己,可是他却未曾想自己的徒儿竟真个回不来了……
当习惯成自然,当挂念成为牵挂时,人的挣扎显得最是无力,在这七天时间里,她天天为她最喜的徒儿担惊受怕,食睡不香,如今又浑浑噩噩的走到了他的房里……
“你们两人……”茹雨诗却发现并不只是自己先来此,林如月和常蕊婷早已默默坐在飞辰的房间里。
“呜……师傅,我想小师弟了……”常蕊婷性格最是怯懦,见自己师傅来了,心中的委屈便上升到了极致,再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师傅……”林如月默默抬头,叫了声师傅,便也不说话了。
茹雨诗如何不知道这徒儿的性格,一旦遇到不开心,不快乐的事情,便会沉默寡言,是以也不去安慰,只是轻轻点头,这三人便在此坐着发呆,以此缅怀那生死不知的飞辰。
然而,她们却浑然不知道仙霞峰已要大难临头……
“不……不好了,山下茶庄有人打进来了!师傅,师傅去哪了?”几个持剑的弟子自山门闯了进来,大多白衣上已经被红色的鲜血染成了梅花,显然是经过一场血战,此刻又是雨天,显得很是落魄。
“好像又去了小师弟房里,从哪里来的贼人?”奚曼香俏眉紧皱,一把拉住了其中一个弟子问道。
“是尘缘派的!不知为何,周边没有一个门派有跟我们报信!连离咱们最近的栖霞派也瞒着咱们!”那弟子也是一脸的愤怒,这尘缘派她哪能不知道,离着仙霞派最少也是两千里路,派中弟子与世俗中人靠得极近,名声大,却是不好,这要是有人要报信早就在两天前到了,定然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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