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阳(2 / 2)
的。”
被明确的拒绝后江照阳的神情变化了,他盯着江梵深那一张一合的唇瓣,无法理解乖顺温柔的哥哥为什么转眼间变得陌生起来,不过是离开他的身边短短一段时间而已。
江梵深被突然冲上前来的少年紧紧抱住,他的力道将人箍地生疼,在颈窝处低声呢喃的话却饱含着脆弱,“哥哥,别说了……求求你,跟我走吧……”
江梵深有些喘不过气,挣动了一下,“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夏日的衣衫单薄,因为挣扎起了褶皱,高悬的灯洒下明亮的白光,投到领口下洁净的皮肤上,像是月华照耀下的软玉一般,只是让人瞩目的是,那一小片白净后背上并非光洁无暇,而是点缀着深深浅浅的红痕。
江照阳看见了,死死盯着,肢体僵住一般定在原地。
江梵深的力气比不过他,只好耐心劝导,“先放开我,照阳。”
僵持片刻,紧紧箍着的手臂松开了。
江梵深微微放松了点,暗暗思考要如何将弟弟哄去上学。
江照阳虽然松开了禁锢,却依旧离得很近,他比江梵深要高,此时低下头,嘴唇翕张,声音低低的,不仔细听可能会错过,“哥哥和谁做过了吗?”
江梵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便没听清,“什么?”
两人的距离极近,鼻尖相距不过两寸,视线相交,一个深暗如冰河,一个懵懂如小鹿。
“我是说,哥哥被谁玩过了吗?”
江照阳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在江梵深先是惊讶,后恢复平静的表情中,怒意与嫉恨如同燎原大火,将一切理智烧光,随后的话语越发恶毒。
“我那么珍视的哥哥,抛弃一心保护你的弟弟后,来到这肮脏的娱乐圈,是被谁玩成这个贱样后带着满身的痕迹来见自己的弟弟?”
“照阳……”
江梵深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的面容,能看到他的神色虽然坚硬地像块石头,口中的话也如刀剑一样锋利,眼睫却在微微颤动,几乎在一瞬间,眼眶变红了,江照阳是从来不哭的,可是那双澄澈的眼眸中在缓慢的凝聚发亮的液体。江梵深虽然得偿所愿地进入坦白局,心口却忽的涌上一点酸涩,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打断。
“是谁,是那个金毛还是那个戴眼镜的?或者是其他我不知道的人?”
江照阳并没有真的流下泪来,干净的瞳膜蒙上了阴鸷,让他的年轻面庞显出一丝酷冷无情,用几近诘问的口吻。
他的态度像是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
可实际上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江梵深想将以往江照阳刻意模糊的界限重新弄分明,于是提醒他,“我成年了。不管是人生,还是床伴,都有我自己的选择。即便你是我的弟弟,也无法干涉。”
语气平稳,神情淡然。
“弟弟?呵,是,我是你的弟弟,但从我梦到哥哥后第一次遗精开始,我就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抱哥哥。”
江照阳嘲讽一笑,他想要打破江梵深的平静,将昔日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巨大阴影用言语直白揭露,“哥哥难道现在要假装不知道吗?”
他的嘴唇几乎碰到了江梵深的唇。
江梵深不想同他如此亲密,往后退却一步,脸也微微侧开。
却在下一秒被捉住脸颊,强硬地掰正。
“面对我的时候装作天真单纯,我爱惜哥哥才一直忍耐,可你离开我才多久啊。”
江梵深脸颊发痛,面对江照阳隐隐控制不住的情绪,长睫一掀,黑瞳如墨,竟毫无安抚之意,再度添柴加火。
“我同林霖第一次做,是认识一周时,在节目组的宿舍床上。哦,对了,林霖就是你口中的金毛。”
“同戴眼镜的第一次在浴室里,被干了一个小时,很舒服。”
“当然,不会止于他们,以后会更多。”
“至于身上这些痕迹,我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留下的。”
“照阳,你听清楚了吗?”
江照阳不敢相信般的松开了手,后退两步,看向江梵深的眼神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江梵深没有别的话要说了,一口气讲完,最后看失魂落魄的弟弟一眼,转身离开。
行走在黑夜中的少年身形单薄,脚步轻快。
时间晚了,风已经带着点寒意,他却不觉冷,只觉得痛快,呼吸都顺畅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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