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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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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真正呆着,两三秒才回神,忙走了过去。凤归一直等他近了才转身往外走,路过谢石星时随意瞥了个眼风,谢石星便也跟了上去。

宁越溪站在原地没动,轻轻撩了一眼几人的背影,冷冷地抿紧嘴唇。

到教室外,凤归先看向榛真:和你班主任谈好了,给你放三天假,安心处理家里的事情。又说:别太伤心,都瘦了,要记得按时吃饭。

熟稔亲切的语气弄得榛真更迷茫了,他不知道说什么,讷讷应了声好。

谢石星皱了皱眉。

凤归是他的带教导师,也是这次秘密任务的总指挥,与凤归相处越久,他越清楚这副惫懒皮囊下藏着怎样又冷又疯的灵魂,这种罕见的温和,为什么会给榛真?

凤归像是根本不在意谢石星怎么想,对他懒懒地抬眼,吝啬地吐出两字:去吧。

是。谢石星暂时按下疑惑,有更重要的东西占据了他的心神。他偏过头,垂下眼对身边的少年说:真真,我们去看爸妈。

榛真上了谢石星的飞行车。

两个人都很沉默。

谢石星调出终端,熟练地给榛真的飞行车设定了自动跟驶。他像终于找到了话题的开口,顿了顿,轻声问:你最近这一个多月放学后都要在西府街停很久,是有什么事吗?

久违的、低声下气的关心,却避而不谈才发生过的事。

拐弯抹角地示软,从不正面解释,这是谢石星对他一贯的处事风格。

榛真静静地看着谢石星,谢石星的嘴紧闭着,几乎抿成了直线。榛真突然便感到乏力的疲倦,他低下头轻飘飘地说:家里太冷清了,不想回去。

谢石星心里一颤。

父母离世,榛真在意的人只剩下他,但现在也快要失去了。

真真

玛尔斯在脑域里大吼大叫,谢石星只好把它放了出来。它蹭着榛真的小腿直摇尾巴,他没让榛真看见。

任务出了意外,为了帮我,宁越溪从s级跌落到了a级,无法再驾驶舰队了。他冷静地说着,像是将负心的原因合理化一些,就能减少掉一些愧疚似的。

你受伤了吗?

谢石星看到榛真下意识抬头,好像有些担心。他狼狈地移开目光,说没有,又转移话题问榛真与凤校长认识吗,榛真摇了摇头,说不熟,只打过几次照面。

车里便再次安静下来。

谢石星只觉得压抑,宁愿榛真骂他、打他,或者大哭着让他哄哄都是好的。可榛真性子就是那么软,印象中连发脾气也不过是小猫抓挠般不痛不痒,怎么能指望他破口大骂呢?

一直到谢家庄园,两人都没有再交谈。

谢家父母的冰棺停在谢氏灵堂,侍奉在这儿的仆人为他们拿来了香,对着二老遗像,谢石星头垂着,背却绷得很直。榛真心里生出一股可怜,也不知是为了谁。

爸,妈,我来晚了。谢石星说。

轮到榛真时,榛真张了张口,声音没出来,戛然停住。

谢石星最初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面色陡然一变,像是才明白解除婚约对榛真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榛真不再是谢家人,也没资格再叫他父母一声爸妈。

低头瞧着榛真沉默地上了香,眼里似乎还有水光,谢石星手指微微发颤。

榛真则在想,没了谢母温柔的庇护,现在谢石星也不想管他,他应该是无家可归了。

他以后该怎么办呢?

榛真想到了餐厅那位先生,也想到了红河旅团那条招聘,觉得靠自己虽然很艰难,但也不一定就活不下去。

谢石星并不知道榛真已经抱着要离开谢家的想法,他抬手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头发,说:真真,没了婚约,我们也是一家人,爸妈也还是你的爸妈。

榛真这次没红脸,只是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

少年无声的抗拒过于刺眼,谢石星紧紧皱眉,心烦地收回了手。

出了灵堂回到谢家,钟女士早已站在门口等着,她对谢石星露出少见的温和笑意,说屋里备好了少爷爱喝的果茶。

熟悉的环境使谢石星有了几分放松,他边走边脱下外套,自然地递给身边的榛真。

榛真无意识接过,下一秒,两人同时僵住。

钟女士好像察觉到了些什么,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没有动作的榛真,淡淡说了句我来吧,拿走了外套。

谢石星胸中又开始发闷,看着女管家的背影,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转过来低声问榛真:是不是零花钱不够用了,晚点我转些给你。

榛真能看到钟女士的步子有很短的一下停顿。

他心累地连气也生不出了,扯了扯嘴角,说:不用了。

谢石星可能并不知道钟女士给他看了聊天记录,即便知道,应该也不会承认撒谎,只会自以为是的用钱弥补,让他闭嘴。

榛真不再看谢石星,径自上楼,锁了卧室房门。

他在屋子里茫然地走了走,像在找着什么,屋里布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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