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如沃宠妻如禾 第7节(2 / 3)
是寻常村子里扔死物脏物的大坑。
晚晴怕小黑猪掉下去要叫各类骨头戳伤,跳脚也跟了进去,往下冲着捞住了猪脚,自己的脚却咯吱一声崴了。她初时并不觉痛,抱黑猪上来还要去追花儿与宥儿,高氏拦了道:“行了行了,你追他们干什么?你二嫂那个护短劲儿,去了也是淘一场气。”
晚晴这才觉得脚心钻疼,跳脚支了棍子道:“嫂子你替我抱着,我脚怕是崴了。”
言毕蹲身下去撩了裤子一瞧,果然脚踝上鸡蛋大的一疙瘩鼓着。高氏抽了口冷气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可麻烦。”
晚晴拄了棍子扭着脚:“没那么严重,我还能走,咱们快回去吧,我的铎儿一个人在家,我怕他要受宥儿他们欺负。”
两人过河回晚晴家,高氏替晚晴放好了食盆关好了猪,待猪吃完了又撤了盆子洗涮干净,才进屋问道:“要不要我替你做饭?”
晚晴此时才疼的整条腿都发着麻,歪在炕上摇头:“我们吃过饭了,我这会子是起不来了,嫂子带铎儿出去,教他帮我把门闩上就行。”
高氏自带了铎儿出去闩门。晚晴一人在炕上躺着,忆起自婆婆伏水氏丧后到现在的日子,这才发觉一个女人带孩子过日子的艰难。她自十岁时到伏村,初来时做童养媳,公公伏泰印是个十分勤快又本分的农村老人,干得一手好农活,又会编会织,给三个儿子一人置了一份薄业。
婆婆伏水氏没什么脾气,自来就拿她当女儿疼爱。又伏水氏也是个勤快人,便是前两年一直在病中,但凡能爬得起来,脚底下就没有停过。她叫这样两个人护着,将前十年随着亲娘流浪讨饭的苦都忘光了。
便是四年前青山要上京赶考前,伏泰印与伏水氏两个作主给她和青山圆房,青山有些不愿意时,她仍是笑嘻嘻的。她自幼没心没肺,没心没肺才能在流浪讨饭的苦日子里撑下来,活下来。但不知为何如今她竟有了种撑不住的感觉,感觉到疲累,孤独和惶恐。
铎儿悄悄进了屋子,见娘躺在床上抹眼泪,上来拿只小脏手擦了问道:“娘为啥哭?”
晚晴道:“娘想你爹了。”
铎儿摇头:“我不想,所以我不哭。”
他又爬到炕尾,揉了晚晴高肿的脚背问道:“娘的脚疼吗?”
晚晴道:“不疼,你快上来与我一起躺着。”
铎儿虽小,也知娘哭是件大事。他趴在晚晴身边许久,见晚晴眼角还是不停往外涌着眼泪,悄悄起身开了后院门,抱了只小凳子到东墙上,往伏泰印院里喊道:“花生叔叔!花生叔叔!”
花生正在细磨紫貂皮,起身走过来问道:“铎儿怎么啦?”
铎儿指着猪舍说道:“我娘去寻猪,把脚崴了,她又想我爹,现在疼的直哭。你有办法叫她不疼吗?”
伏泰正在屋子里听了,随走着披件衫子出来问道:“崴的可严重?”
铎儿捏了拳头道:“有这样大一个包。”
花生去看伏泰正:“如今这样小,只怕明天就要肿起来。”
伏泰正问铎儿:“你家门可下了闩?”
铎儿道:“下了。”
伏泰正指着前院:“快去给我开开。”
转身又吩咐花生:“去取瓶红花油,再拿坛酒来。”
言罢出自家院子到晚晴家院门口,等得许久铎儿才开了门放他进去。
他与铎儿一起进了西屋,见晚晴仰躺在枕头上手捂着脸,轻轻叫了声:“晚晴。”
晚晴听得是伏泰正的声音,慌的坐起来磕磕巴巴问道:“阿正叔怎么来了?”
伏泰正道:“我听说你崴了脚,可严重?”
晚晴拉了腿过来动了动:“并不严重,也不疼,只是肿的厉害。”
伏泰正在炕沿上坐了,指着晚晴道:“伸过来我瞧瞧。”
晚晴依言伸了出去,伏泰正见花生端红花油与酒精进来,吩咐道:“打盆水来。”
晚晴穿着草鞋跑了半日,也没有洗脚就上了炕,以为伏泰正嫌她脚脏,急忙跳下地叫道:“我自己打水去洗,药也请阿正叔放在这里,媳妇洗完了自己会上。”
花生端了一盆水进来,晚晴跳着脚寻了把椅子坐下,自己挽裤脚将脚伸了进去,立即又抽了出来问花生:“怎么是冷水?”
伏泰正道:“冷水凝血,是怕你明日脚再肿的厉害,快伸进去。”
晚晴咬牙切齿将脚放进了冷水中。她这样泡着脚,两大一小三个男人便有些无聊。伏泰正自己拣了这屋子里另一把椅子坐着,花生便拉了铎儿道:“走,叔叔带你去捞鱼,夜里才有大鱼。”
铎儿听了这话早忘了娘身上的疼,急急的提了个桶子来,与花生两个小跑着到灵河中捞鱼去了。伏泰正见花生带孩子出了门,过来跪半膝来压晚晴脚上肿起的地方,压的她疼的丝丝吸着凉气。
伏泰正边压边说道:“不过一只猪而已,丢了再看一只来即可,何必整天满山遍野寻它?”
晚晴道:“我明年一年的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