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如沃宠妻如禾 第28节(2 / 4)
见那永远都长不胖的小黑猪瘦条条在猪舍里卧着,长叹了口气盯着它道:“我要把你怎么办?”
她才愁叹着,就见车氏在院墙外叫道:“你给我开院门,我进来与你说句话。”
晚晴开门放了车氏进来,两人在猪舍外站了。车氏指了小黑猪问晚晴:“它要怎么办?”
晚晴道:“我欲待明早赶到你家去,再把鸡送给二嫂。”
虽说为着点利益吵红了眼,毕竟都是一家人,自己带不走的东西自然还是要送给他们。
晚晴见车氏不言,低声说:“我知道你想要孩子,不想要这东西。”
车氏长叹了声几欲落泪:“不过一个孩子,若我不要脸横下心,也能得。犯不着你们像看贼一样看着我。”
晚晴知她说的意思,拉了车氏手劝道:“若真过不下去,你就合离了回车家集,难道还找不着一个能生孩子的男人?”
车氏甩了晚晴的手:“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既你要走,路上防备着些伏泰正,他是个远房的年青男子,自到这村子里,除了你再一旁人无二话的。我总瞧他盯着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他如今孤身送你上京,若只是路上贪图些小便宜也就罢了,若果真惹闹了拆骨卸肉把你和铎儿拉远卖掉,你可就真是落入地狱了。
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千里送嫂的关云长,你可知?”
晚晴咬唇,想起伏泰正两回磨缠已是后心发冷:“我知道。”
这伏村如今成了虎窝,可她若要能守住自己的东西,就必须得把自己卖给一头狼。
车氏牵了小黑猪回家,晚晴顺带将几只鸡也赶到了高山家,这才回家洗过睡了。
次日一早五更,伏泰正果然收理好了院子,提了把佩剑而来。晚晴烧了碗汤给他和铎儿喂过,将自己几个包袱皆架到了马上驼着,锁好了大门,天还透黑着,他两个带着一个孩子,就启程要上京城去了。
晚晴走到了村口,回头再看一眼自己住了十年的院子,心中难忍离情,流了两串热泪:“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终于还是要走了。”
伏泰正四处为家,怎会理解晚晴的离愁,一把将她抱到了马上侧坐好,再将个孩子架在了脖子上,牵了马道:“如果想快些回来,咱们就快些走,早早到京城。”
晚晴点头道:“好。”
他们一路走到了车家集,伏泰正自去寻人买车买马。他将自己带来的马栓在一颗枣树上,叫晚晴与铎儿两个守着。此时也不过清晨,商人才出街的时候。晚晴见这地方恰对着去车贤家的巷子,生怕叫他出来碰上,躲在个枣树后抱了铎儿低头站着。
铎儿自然四处望顾,忽而指了前面道:“娘,远处那个伯伯去过咱家。”
晚晴抬头一看,忙捂了铎儿嘴巴道:“闭嘴悄悄呆着,千万不要再出声。”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车贤负着一手从巷子里走了出来,想是要往自家绸缎庄去,见有人问也不过略略点头,笑的十分风轻云淡。晚晴躲在树后不敢出声,直等到车贤走远了才敢冒出头来。若果真伏青山愿意把田地和院子都给她,这人是个难得的良婿,声音又轻性子又缓,容样也生的斯文秀气。可这样好的人,她竟是没有那个福气,如今要跟着狼一样的伏泰正走了。
伏泰正另牵了一匹马拉着一辆车而来,远远就见车贤自这里经过,晚晴躲在棵树后,眼巴巴的望着。所谓两眼秋水枉凝眉,说的怕就是晚晴此时的神态吧。她此时愿意跟他走,其目的依然是想回到这里来,于他也不过将就依靠而已,而车贤那样斯文和气的男子,或者更投她的心意。
好在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想到此伏泰正又是一笑,险之又险,总归此此都能叫他如意,这小媳妇,总归是他的善缘。
晚晴先上了车,问伏泰正道:“就我们两并些衣服之类,套两匹马也太费了些。”
伏泰正指了远处嚼着张饼子慢慢走来的驼背男子道:“我骑马,他替你们驾车。”
晚晴怕再叫车贤瞧见,先就抱铎儿上了马车。这车上还铺着一层绒垫,垫子亦是新的,车壁十分结实,上过几层漆打磨的光亮。
伏泰正上了马,叫那车夫赶了车,一并得得而行,也不过片刻间,便出了车家集。
中午车到了清河县,草草吃过几碗面晚晴与铎儿就上了车。铎儿初时还有些新鲜一会儿要撩着帘子往外看,到底是孩子又起的早,到了下午就一直睡着。晚晴知道伏泰正今夜是要宿在秦州城,但不知他要怎么个睡法,悬提了心皱着眉头。
她自然是横了心才会叫伏泰正送自己,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马氏也不是好做的。她回忆着自己仅有过一次的男女之事,回忆着当时身体上的痛楚,并自己给伏青山说过的那些昏话,以及他承诺自己永远不会抛弃她,只要高中就必定赶回来的话。
也许是自己因为痛而拒绝了他再来一次的请求,他才会记恨于她,不但不要她,连孩子也不肯要了。那夜她絮絮叨叨说了太多蠢话,自以为掏心掏肺,也许恰是那些话惹恼伏青山,叫他不但厌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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