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4 / 5)
,记得第一次见面还是那么小的小丫头,就背着国仇家恨了,其实国仇什么的,她也不懂,但家恨,要她去跟徐骁报仇,她那么个怕打雷怕鬼怪什么都怕的胆小鬼哪里敢,瞪大眼睛找来找去,还不就数我这个无良无品还好色的世子殿下最好对付了?不找我找谁去?她除了太平公主的身份,哪里有啥出奇的,堆个雪人会手冷,洗个衣服会怕累,看到我在武当山上练刀的场景后更是怕死了习武的苦头,小心眼的妮子,也不算太笨,有我撑腰,就敢跟隋珠公主不依不饶的,还真当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公主了啊。后来怕心软了,就写了个誓杀贴,到头来又被回到北凉的二姐给狠狠拾掇了一通,还不是记仇记到我头上?不仅小心眼,还小气,没事就偷偷数铜板,但说她小气也不对,神符说送就送出去了,说到底,她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女子,她的那些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心机,我都看得出来,明明白白的,我也不说破,就觉得挺好玩。小时候娘亲曾拉着姜泥的手指着丫头的脸颊跟我说过,那两小酒窝儿,是过了鬼门关黄泉路来到那奈何桥,不愿忘却前世牵挂人,才没有喝下老婆婆的孟婆汤,跳入桥下忘川水受十世水淹火炙才投胎转世,只为了能找到牵挂之人,我当时也小,就懵懵懂懂想啊,可不就是我站在她眼前吗,就想着不管怎么样,这辈子都不能让这小脸蛋上有两酒坑儿的丫头被外人欺负了。”
徐凤年眯眼笑道:“现在看来,她要能后悔,一定在奈何桥上下决心跟我来生相见不识了。”
徐脂虎无奈道:“这个说法你也信?”
徐凤年点头道:“娘说的,都信。”
徐脂虎刚要调侃,看到姜泥在亭外扭捏着不敢走入,起身走出亭子,把她推上台阶,徐脂虎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径直离开。
曹官子搅局以后,气氛微妙的两人相对无言。
徐凤年率先没好气说道:“干什么,要债来了?本世子付了银子好一拍两散?”
姜泥撇过头,伸出一只小手,气呼呼道:“两百一十二两银子七十二文钱。”
徐凤年冷笑道:“行啊,本世子都折算成一颗颗铜钱,让你背着大麻袋离开这里。”
姜泥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走出亭子,她转了转头,看到他面朝湖水,背影有些冷清。
许久,徐凤年出声道:“你还不走?曹官子再厉害,逼急了本世子,大不了玉石俱焚,谁生谁死,就看他和李淳罡谁更牛气了。”
姜泥声若细蚊道:“是不是我走了,就杀不了你了?”
徐凤年转身笑道:“当然不会,有曹官子和老剑神两位高人教你,说不定过个几年就能杀我了。走吧走吧,省得天天在本世子面前晃荡,没你在,记得杀我之前通知一声,我也好睡安稳觉,我能睡几年是几年。”
姜泥咬着嘴唇道:“那我就不走!”
八斗风流的曹官子要是听到这话,还不得吐血?
一个字
徐脂虎是知人情冷暖,让青鸟给凉亭这边送了几份沁着凉意的点心瓜果,很能解暑,徐凤年盘膝而坐,与重新入亭站着的姜泥面对面,徐凤年仰头目不转睛盯着胸口景象已彻底不太平的太平公主,没来由想起北凉王府书房中一幅《春雷恶蛟惊蛰图》,蛟龙踞江心大石而蹲,自然壮观,但徐凤年却在意江畔一位窃眸欲语不语的执炉天女,与眼前女子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幅天王天女图据说出自前朝大炼气士之手,暗藏谶语,谶语分佳谶和恶谶两种,徐凤年幼时常与娘亲一起观摩,也看不出什么玄机名堂,只觉得恶蛟气势凌人,估摸着大抵逃不过恶谶的下场。
徐凤年捡起一片冰镇西瓜,边啃边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位棋诏叔叔到底是谁?”
姜泥犹豫了一下,靠着朱漆廊柱坐下,摇头道:“只知道棋诏叔叔姓曹,娘说他才高八斗。”
说到娘这个字时,神情黯然。本该是称呼母后的。
徐凤年白眼嗤笑道:“何止是才高八斗,老剑神在武评上排第八,曹长卿已经做了连续两届的探花郎,江湖人称曹无敌曹官子,现在你发达了,有老剑神青睐,哭着喊着收你做徒,加上这会儿曹官子屁颠屁颠跑来给你当侍卫,比我这个世子殿下可排场大了无数倍,我就纳闷了,常人求师学艺像条狗,你倒好,高人们跟路边大白菜一样不值钱,难怪李义山说你身负气运,不服气不行。我琢磨着你娇躯一震是不是就可以引来天生异象?小泥人,要不你震一震?”
姜泥晚宴上动筷极少,看着琳琅点心难免嘴馋,碍于脸皮薄,不好意思伸手,本来饿着肚子心情就不好,听到世子殿下的促狭打趣,蓦地一股怒气从心中来,瞪眼道:“震你个大头鬼!”
徐凤年先把装满各色点心的虾青官窑餐盘推向姜泥,冷不丁正色道:“跟你说些正经事,练武如修道,都逃不过根法侣财地五字,根是根骨,居首位,自身资质下乘,一切休言。不过相信你的天赋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接下来是法,即法门,入道无门,便是滴水浇顽石,人生不过百年,如何能有成就?有名师领路,事半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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