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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7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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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八千里,绷不出那份道德人士的大义脸色,不幸长了一脸欠揍的淫贼相,每次壮了胆子去闹市上揩油,都免不了要徐凤年出面救场,要温华配合着立即嘴角流淌口水,然后说是家里的痴呆兄弟,性子柔弱的姑娘也就心软饶过,泼辣一些的可就要拳打脚踢,连累徐凤年也要被殃及池鱼,后者以轩辕青锋最为不依不饶,带着恶仆追撵了好几条街,也难怪温华尤为记仇这个娘们。少女也不说话,只是瞪大那双眸子,徐凤年这辈子最受不了的除了女子哭泣,就是这种干干净净的眼神了,只得讪讪然缩手,笑骂道:“就许你骑马,不许我拍马屁啊?”

不适应言语双关的少女用心想了想,等到琢磨出意味,才笨拙地露出略显迟到的娇羞,徐凤年见她憨态可掬,愈发下不了手,坐起身,搂住她,轻嗅着她青丝的香气,感受着她处子之身的娇柔颤抖,叹了口气,缓缓松开。北莽风俗豪放,既有被律法许可的放偷日,也有抢婚的习俗,以及那姊亡妹续、妻后母报寡嫂的女子改嫁,都是中原衣冠士子作为抨击北莽蛮夷的绝佳理由。徐凤年抱起她放在身旁,横春雷在膝上,望向湖面,怔怔出神。二八佳丽体如酥,直教英雄入坟冢,可能换做其他任何一名憋出内伤的男子,碰上这么一位绝色,早就趁她半推半就行鱼水之欢,吃干抹净以后拔卵不认人摸裆笑苍生,何等风流。只不过当下又开始忧郁的世子殿下转头笑道:“你要是裴南苇或者是鱼幼薇该有多好。”

世间哪有喜欢被男人当面与其她女子对比的女子,少女虽然情窦懵懂,却也听出话里话外的轻重,不敢表露委屈,只是撇过头。

徐凤年站起身,心中有了一番计较,看能否帮着给这群按律当杀的逃窜牧民安定下来,以后如果有机会安然返回,大不了带着她一起返回北凉王府,且不去说是当花瓶还是吃下嘴,养养眼也好,以后再评十大美人,砸些银子稍微运作,她肯定可以上榜,传出去也喜气,让那帮士子书生眼馋嫉妒,就是挺惬意的一件事情。当下将她吃掉,接下来难道带着她北行?如果吃了却不带,徐凤年可不希望听到她成了某位悉惕帐内禁脔的消息。久病成医,被舒羞揩油无数的世子殿下也学到一些皮毛易容术,成品只算是粗制劣造,不过还算可以掩人耳目,只不过她愿意?部落牧民可以不泄漏秘密?尤其是一些背井离乡心怀怨恨的青壮,保不齐会为了富贵前程甚至是几袋子赏银去讨新悉惕的欢心,人心反复叵测,即便是他救下了整个部族,徐凤年不觉得可以高枕无忧,要他们死心塌地做牵线傀儡。徐凤年想了想,准备在这个命途多舛的牧民部落逗留几天,问道:“你叫什么?”

她轻声道:“呼延观音。”

徐凤年知道北莽许多平民尊佛信佛,许多人都喜好以菩萨弥勒文殊等做名字,并不罕见稀奇,若是在春秋中原,取名太大,被视作不详,在北莽都以此类做小字却是十分普遍,甚至连妇人装束也深受影响,冬月以黄物涂面,呈现金色,谓之佛妆,春暖才洗去,当初离阳王朝使者初见北莽女子大多面黄,以为是瘴气病态,返回以后作诗讥笑,传遍朝野上下,后来两国互市,才知真相,成了一桩大笑话。

徐凤年让她拎着去部族营地,对于北莽风土人情,赴北以前就做过扎实功课,呼延在草原上是一等显贵大姓,类似拓跋氏,仅次于耶律慕容两大皇家国姓,起始于百年前那位深谙中原文化的莽主金口一开的御赐,想必这个部落上头的悉惕是呼延氏的后代,只不过姓氏煊赫,不代表任何姓呼延的都是贵人,北莽等级森严,丝毫不逊离阳王朝,人分四等,原先只有北莽本土与春秋遗民两等,对立激烈,纠纷无数,棋剑乐府太平令便提议再分出两等,都在遗民之下,其实都是一些罪民或者冥顽不化被武力强行纳入北莽版图的部落,人数相对稀少,但即便如此明显,春秋遗民已是无不感激涕零,不患寡而患不均是劣根天性,何况不止如此,还是成了人上人,女帝天恩浩荡,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当然人分四等,各自等级内拔尖的那一小撮权贵,不论财富还是地位,都远非常人可以比拟。

徐凤年喃喃自语:“拓跋菩萨,呼延观音,名字都挺有意思。那有没有耶律弥勒,慕容普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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